“等著吧,待會兒靈火迴來就知道那姑娘家裏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師父一邊抽煙,一邊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師父,你說要不是鬼怪,是你說的什麽什麽蠱,那該怎麽辦?”我現在對蠱這個東西充滿好奇,以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現在可能有機會接觸。


    師父沒有迴答我,隻顧自己抽著煙,時不時喝一口剛才從飯店帶出來的大半瓶二鍋頭。


    半盞茶的功夫,遠處地底下突然冒出一朵藍『色』火苗,接著快速竄了迴來,停在師父的掌心。


    盯著火苗隻是看了一眼,師父揮揮手,那朵藍『色』火苗瞬間消失,地上的四根蠟燭同時熄滅,漂浮著的羅盤亦隨之落到碗上,將碗口蓋住。


    “沒有鬼怪妖精,怕真的是有人下了蠱。”師父給出答案。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迴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直接去她家拜訪,若是能有法子的話,你倒是可以試一下乘虛而入,以前我可沒教過你這招。”師父笑著說到,扔掉煙頭轉身離開。


    “呸,老不死的,好的不教我,盡是教些壞的。”雖然這麽罵他,但其實我心裏有一絲欣喜,若是真的能幫了忙,也許那個女孩會看上我也說不一定,收拾好東西後,我快速跟上師父腳步。


    次日上午吃過早飯,師父換上許久沒穿的道袍,甚至還拿出了那根許久沒用過的拂塵。


    “你有病啊,都多少年沒穿這麽正式過了,今天怎麽這身打扮。”平常打扮的我看到師父,忍不住驚奇的問道。


    “小子,你換上道童裝,雖然師父平時愛吵吵你,但心底還是疼你的,如今你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動心,那這算是雙方家長見麵,不正式點怎麽成。”師父說的一本正經。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反駁他,不過今天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有心裏一陣暖流流過。


    換上道童裝,聞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我很不自在的跟在師父後麵,往唐詩詩家走去。


    現在正是十一點左右,太陽很亮,但光線比較柔和。


    來到唐詩詩家門口,師父示意我去叫門。


    敲門後不久,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探出一個小腦袋,這可不就是唐詩詩麽。


    “你們有什麽事嘛?”唐詩詩蹙著眉頭問道,顯然看到這身打扮她感到很意外。


    我正想開口呢,師父搶先說到:“八月太陽照中央,夏蟬樹上嗡嗡響,你家屋頂黑氣聚,怕是災禍將要降。”


    看到唐詩詩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我直接說道:“姑娘,不瞞你說,我和師父是修道之人,專門雲遊四方,除去汙穢的東西,你家屋頂聚集著黑氣,是不是家裏有人著了道?”


    “啊,是的,你們怎麽知道。”唐詩詩眸子裏閃過一道神采,趕緊將門推開。


    這是一家普通的農戶,院子裏栽著一些植物,還有一片不大的菜園,園子裏有幾株青椒,幾株茄子,兩根趴在地上的黃瓜藤蔓上還掛著兩根黃瓜。


    “可否給我們大概說一下情況。”進門後,師父撫『摸』著不太長的胡子,沉聲說道,看上去倒是一本正經。


    “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一個月以前,我弟弟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叫肚子疼,當時也沒太在意,隻是給他吃了一些家裏常備的『藥』,兩天後,我弟弟疼的臉『色』發青,家裏人才著急起來,將他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我弟弟一切健康。”


    “可是接下來我弟弟每天都會消瘦,而且身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小紅點,前幾天小紅點突然變大,而且顏『色』由紅變黑,我爸爸聽人說我弟弟可能是被別人下了蠱,可是找過幾個附近有名的草鬼婆,她們都沒有辦法。”


    “今天一大早,我父親和母親動身前往陷空山,據說那裏住著一個神奇的草鬼婆,沒準她能有辦法治療我的弟弟。”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我們已經來到客廳,唐詩詩眼裏泛著水霧,給我和師父各自倒了一杯白開水。


    “姑娘,照你這麽說,醫生和一般的草鬼婆都拿你弟弟沒辦法咯?”師父抿了一口白水,感覺不痛快,拿出小半瓶二鍋頭一飲而盡。


    “師父,什麽是草鬼婆啊。”我端著杯子,好奇的問道。


    “草鬼婆是這裏的方言,對養蠱人的稱唿。”師父沒說話,唐詩詩倒是在一邊解釋道。


    “要不要是讓我這個老道試試?沒準還能將你弟弟給救迴來呢。”師父主動請纓。


    唐詩詩端來一盤花生,不好意思的說到:“大師,可不可以等一會兒,我弟現在剛睡著,他最近睡的時間越來越少,等他醒了再看好不好。”


    師父點點頭。


    “詩詩姑娘,那你給我們詳細說說你弟弟的事吧,沒準能有所幫助。”我現在巴不得有機會和她搭訕,沒話題自然要找話題。


    “我弟弟啊,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現在......”說到這裏,唐詩詩不禁埋下腦袋,忍不住拿紙巾擦拭眼角。


    看到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我跟緊跟換話題:“對了,你不是在夜店做服務員嘛,還有你昨天手裏提的是什麽東西。”


    “要下午五點才上班呢,現在還早的很,我昨天拿的東西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頭開的偏方,說是能緩解我弟弟的病情。”


    就在我們和唐詩詩閑聊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中年人,手裏提著一些東西。


    看到這個人,唐詩詩眉頭蹙的更深,不過還是笑著迎了出去:“張伯伯,您來了啊,快請裏麵坐。”


    這個中年男人眼睛很小,並且時不時透出一些奇怪的目光,和老鼠有的一比,關鍵是他個子不高,嘴角有一道六七厘米長的傷疤,看上去有一絲猙獰。


    “詩詩啊,你爸媽呢,沒在家麽,你弟弟好點沒有,我家裏那小子天天嚷著要和他一起玩呢。”男子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拿眼光掃了我和師父一眼,眼裏快速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唐詩詩或許沒發現這道目光,但我和師父卻是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說話。


    “既然有客人在,那我就不打擾了,等你爸媽迴來後告訴他們一聲就行,另外希望你弟弟快點好起來。”


    中年男子離開後,我和師父異口同聲道:“目如鼠,光如虎,見麵笑嘻嘻,背後全部是心機,這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唐詩詩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說到:“天啊,你們怎麽知道這個人心狠手辣。”


    沒等我們開口,唐詩詩接著說道:“這是我們村子裏的人,是個書記,平時基本上和我家沒有來往,一個月前不知道要推行一個什麽項目,突然找到我爸,讓我爸將我家一塊土地賣出去,因為這個項目會占用我家那塊地。”


    “可是那地裏有我爺爺『奶』『奶』的墳墓啊,這樣的事情我爸肯定不會答應,說來也巧,幾天後我弟弟就出了事,雖然我們都懷疑是這個人在背後下黑手,可是沒有一點證據。”


    說到這裏,唐詩詩鼓起腮幫子,拿不善的眼光盯著那個男人遠去的地方。


    “詩詩啊,後來你弟弟身體上出現紅點黑點什麽的,就沒在去過醫院麽,醫生又是怎麽說的,還是說沒病?”我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唐詩詩搖搖頭道:“去過幾次,不過醫生檢查完畢後,說是很平常的皮膚病,開了一些『藥』就算了,現在看來的確是被人下了蠱,就算去找醫生也是白找。”


    “小姑娘,你也別太難過,待會讓我看看再說,老道自認不才,但是還是有一些本事。”師父這話倒是讓唐詩詩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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