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一下撞開了,夏溢之帶著人衝了進來。


    夏明在他們在羽生都撤走了之後,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夏明秀迴來,夏明實越想越怕,就帶著人迴了小區,把情況和夏溢之說了,夏溢之立刻組織了一隊人馬,就趕到了客運站,這一帶的喪屍什麽的早就被羽生給趕盡殺絕了,他們過來,完全沒有遇到什麽麻煩,進入客運站之後,還想著要小心一些,不要碰上羽生,可是客運站的樓門開著,羽生的屍體從裏麵一直向外堆,讓夏溢之他們看得心驚肉跳。


    後來小草緩過來一些,在夏明實請求下就送了一顆雜草進去偵察,發現所有的羽生都死了,隻有夏明秀被兩個羽生的翅膀蓋著,躺在站長辦公室裏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夏溢之這才組織了人,先把羽生的屍體都丟到客車裏,然後在調度室裏找到了鑰匙,開著線路客車迴小區,他們不敢在外麵挖晶核,就怕血腥味再引來喪屍。


    等到屍體處理差不多了,夏溢之這才帶著人衝進了站長辦公室,這裏的大門被羽生的屍體都給塞滿了,就連牆壁都被撞得倒塌壞了好幾個地方,那些壞的位置也都塞滿了羽生。


    夏溢之帶著人衝了進來,眼看自己的女生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急忙過去,伸手就撥那雙蓋住夏明秀的翅膀,他以為這是羽生的翅膀,被夏明秀砍下來才落到她身上的,但是伸手一撥,那翅膀竟然不動,夏溢之神色一怔,就又用力的來拔,隻這一下就知道不對,翅膀竟然是長在夏明秀的身上的。


    夏溢之又驚又懼,隻怕被別人給看到,就迴身把外人都給趕了出去,然後叫過夏明實來,把夏明秀的情況和他說了。


    夏明實聽得害怕,聲音哆嗦的道:“您是說……小秀還是被這些畜牲給傷到了,已經發生異變了?”


    夏溢之指了指那對翅膀,道:“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解釋嗎?”


    夏明實突然警惕的看著夏溢之,叫道:“爸,您不會是要對小秀……。”


    夏溢之麵色複雜看著地上的夏明秀,夏明實瘋了一般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叫道:“爸,這是小秀,是小秀啊!就算是她變異了,我們也不能傷害她!”


    “放你娘的屁!”夏溢之狠罵了一句,道:“她是我的女兒,別說她這樣子看上去隻是變成了獸化人,就是變成了喪屍,老子也得養著她!”


    夏明實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撫著胸口說道:“爸,你嚇死我了。”


    夏溢之沉聲道:“你在這裏守著,先別出去,等到他們都走了,你把小秀用衣服裹上,別讓人看到她的翅膀,我出去把鄔姨叫來,讓她帶著小秀先去我們前天去過的天珠小區的那個單元樓藏著。”


    夏明實知道,現在的人都聽過廣播公報了,看到夏明秀這個樣了,就能認出來她是獸化人,那夏明秀的結果十有八九就是被他們給打死,所以隻能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但是他並不放心,就向夏溢之道:“爸,要不我帶著小秀……。”


    “你別胡鬧了!”夏溢之沉聲道:“我們出來找小秀,結果人沒有找到,你還沒了,這能瞞得住嗎?你媽能接受嗎?現在隻能是我們都迴去,然後就說小秀沒事,已經去追殺這些扁毛畜牲的首領了,我們先瞞一段時間,然後再和你媽一點點的滲透才行啊。”


    “可是小秀……。”


    夏溢之煩躁的道:“你哪來那麽多的廢話,你們小的時候,你們都是你鄔姨給教出來的,她既是你們的保姆,也是你們的老師,有她照顧小秀,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夏明實不敢再說了,隻得點頭答應,夏溢之就向外走,準備去找人,但是走了幾步之後,又站住了,指了指地上的夏明秀,聲音堅澀的道:“你……你把她綁上,我不想才沒了一個女兒,還要失去兒子!”說完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淚,這才出去。


    夏明實心裏百感交集,就在這屋裏找了一件大風衣,把夏明秀給裹了起來,然後又找了幾節繩子,但是到綁得時候,他卻怎麽也下不去手了,最後就胡亂的在風衣裏麵,給夏明秀纏了纏,外麵用風衣給遮住,把風衣的兩個袖子綁起來算完,他看著夏明秀樣子,喃喃的說道:“我就不信,我自己的妹妹能傷害我。”


    夏溢之出去,把人群之中的鄔姨給叫了過來,把夏明秀情況和她說了,然後小聲道:“明實在那裏,我不能當著他的麵處置小秀,你把她帶出去,然後……。”夏溢之話到這裏就哽住了,但是他的手還是用力的一揮,做了個斬殺的動作,他是一方人傑,自然不會優柔寡斷,也絕不想自己的女兒變成喪屍。


    鄔姨輕聲說道:“我帶著小秀走就是了,不要殺她。”


    夏溢之的心底一痛,鄔姨不過是一個外人,還能知道保護小秀,而他卻提出來就女兒給殺了,這讓他非常的慚愧,但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的女兒,不能是那種東西!如果你下不了手……那……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夏溢之低著頭走開,一下子似乎蒼老了許多,鄔姨知道他執拗的性子,也不去勸他,就上樓到了站長辦公室。


    夏明實看到鄔姨進來,連忙迎了過去,抓著鄔姨的手,哀聲道:“鄔姨,我知道讓你看著小秀這是不對的,你放心,我迴去之後,就和我媽說我要出來辦事,然後來找你們,你隻要這幾天看著小秀就行了,別讓她受到傷害,我求您了!”


    鄔姨點點頭,道:“你放心,鄔姨一定會照顧好小秀的,你快下去吧,你爸還在找你呢。”


    夏明實十分不想走,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被夏溢之再找上來,那就少不了一頓臭罵,沒辦法隻能是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鄔姨等到外麵的人都走了之後,這才把夏明秀給抱起來,就從辦公樓下來,到了客運站的外麵,這裏本來有的那些客車都已經被開走了,空擴的停車場裏,還停著一輛路虎,鄔姨知道,這是夏溢之給她留下的,果然打開車門之後,裏麵還放著一些食物,鄔姨就把夏明秀放到了後座上,發動汽車離開了客運站。


    夏溢之可沒和鄔姨說讓她去什麽小區,鄔姨隻怕夏溢之再找來要殺夏明秀,於是就開著車向冷水南城而去,夏家當初收容她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大的家業,那個時候他們都住在老城區的一棟居民樓裏,後來搬到別墅區之後,為了給鄔姨在冷水安個家——那個時候夏家想讓她找個男人就安家過日子,不想讓她再留在夏家當傭人了——就把這個老房子落在了鄔姨的名下,隻是鄔姨離不開夏家兄妹,一直就守在夏家,而棟房子她自從離開就再也沒有去過,現在鄔姨自覺無處安身,就向著那裏趕去了。


    黑夜的冷水,安靜的可怕,由於冷水落下的病毒原體夾雜著數種異域生命的血脈基因,所以這裏的喪屍最初的大潮之後,就形成了數個勢力,把整個冷水給分割開來,而南部的老城區是羊角喪屍的地盤,這種生病體的特征就是隻能在白天行動,晚上它們都是衣盲眼,一步也走不動不得,所以到了晚上之後,就會躲在各個樓房裏睡大覺。


    而羊角喪屍的原體是羊角魔,它們生活在深淵世界,在那裏它們會有一種伴生生物血蜥怪,專門為他們守夜,但是這裏他們沒有,而且它們是喪屍,也沒有夜間自衛的概念,所以羊角喪屍到了晚上,就成了其他勢力斬殺的對像,被殺得多了之後,這些家夥必竟比一般的喪屍有些智力,於是一到了晚間,就都搬到了樓頂平台去睡覺,然後加固把樓頂平台的入口,來保護自己,這樣一來,老城區到了晚上,基本看不到羊角喪屍,隻有一些從別的區域裏溜到這裏的喪屍,鄔姨小心前進,倒也沒有驚動到它們。


    兩個小時之後,鄔姨總算是帶著夏明秀到了他們住的老房子,路虎停住,她坐在汽車裏,緊張的向外看著,周圍有幾隻普通喪屍,在無意識的走動著,鄔姨抓緊了鋼管,就從車上下來,潛行到那些喪屍的身後,一鋼管一個,把那些普通喪屍都給殺死了,這些普通喪屍在羊角喪屍的地盤裏,就是後備食糧,完全沒有晉階的機會,所以都孱弱的很,鄔姨必竟是一星位的金屬異能者,所以它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鄔姨擦淨了鋼管,別在身上,然後把夏明秀給抱了出來,又把食物背在背上,然後就向著他們住的那個單元摸了過去。


    夏溢之他們都不知道,夏明秀並不是變成獸化人了,而是得到了羽生王者的那對翅膀,隻是她現在還沒能力運用,所以那對翅膀就那樣長在她的身上,等到她再進一階的時候,就能收放自如了,而這對翅膀上的羽王的病毒體都被夏明秀的空間力量給排斥出去了,而夏明秀一直醒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她身上的異能耗盡,太過疲累了,這才一直昏迷著,不過她的意識還在,外麵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夏溢之和夏明實說話的時候,她就聽出來夏溢之會下決定殺她,必竟是自己的親爹,夏明秀對他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而鄔姨把夏明秀帶出來,夏明秀並不清楚鄔姨是怎麽想的,所以她全力在恢複著自己的異能,免得被鄔姨就這樣給殺了,而這樣一來,她吸收的能量都在恢複著自己的異能,那對翅膀上的羽生殘留力量就散發出來了,普通喪屍對同時喪屍的生命不感興趣,而守著這塊地盤的羊角喪屍又都在各個大樓的天台上呢,所以鄔姨一抱出夏明秀,那些喪屍連過來都不過來了,必竟羽王翅膀上的喪屍力量已經很小了,就和普通的一星喪屍的力量一樣,沒有那隻想要晉階的喪屍能看得上眼。


    鄔姨不知道是夏明秀把喪屍都給驚走了,隻道是自己好運,那些喪屍都不過來,於是就小心的潛到了三樓,來到了夏家的單元。


    鄔姨的鑰匙一直隨身帶著,這會她掏出來插到鎖裏,擰了幾下,但是房門並沒有打開,鄔姨有些焦躁,就用力的推了推門,感覺到了裏麵應該是有什麽東西擋著,她這才知道,裏麵已經被人給占上了。


    鄔姨這麽多年留在夏家做保姆,就是為了躲避外麵的一切,不讓自己迴憶起過往,雖然她成功的躲過了這些東西,但是她也變得有些糯弱,這會知道裏麵有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就拿著鑰匙焦急的站在門前。


    突然房門打開,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了鄔姨的肩膀一下就把她給拖進去了,然後把鄔姨重重的摔在地上,跟著房門關好,重新又又堵上了。


    鄔姨是金屬能者,身體的防禦強大,並沒有感覺到摔得有多疼,於是就抱著夏明秀站了起來,先向後退了幾步,看準地上空著的地方,把夏明秀給放下,迴手握住了腰上的鋼管,警惕的看著從門口走過來的人,說道:“你是誰?這是我家,你憑什麽進來的?”


    過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惡狠狠的看著鄔姨,手裏握著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就借著火光看著鄔姨,兇戾的叫道:“把吃得給我!”


    鄔姨看到眼前的人,整個人都呆住了,怔怔的看著對方,腦袋嗡的一聲,往日的舊事就如落下的塵埃一般,又飛揚而起,忘記的一切,瞬間迴爐,衝擊她的痛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當年拐賣她,奪走她最珍貴的第一次的那個人販子。


    這麽多年了,鄔姨刻意把這些都給忘了,隻讓它們如同一場過去的惡夢一般消失,而不來打擾自己,現在卻都被掀了起來,她坐在地上,低聲念著三個字:“範世虎,我們又見麵了!”隨著這三個字出口,鄔姨被舊事衝擊的虛弱瞬間消失,整個人振作起來,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人,冷冷的看著那具男人,大聲又說了一遍:“範世虎,我們又見麵了!”說著飛身向前,一鋼管打在了範世虎的腿上,立時把他的左腿的腿骨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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