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秀小心的走在酒店的走廊裏,這家酒店隻能算是中等,夏明秀出差也是給自己家辦事,自然是省著錢花,就沒有去住那些大酒樓,這會倒是得著好處了,酒店的臉並不是太多,相應的喪屍的數量也沒有那麽大。


    夏明秀一路下來,遇到了七、八隻喪屍,她都借助著地形把它們給打死了,這些喪屍大都是酒店的服務員,個頂個的是骨感美的小姑娘,實在沒有什麽衝擊力,就連腦子裏也沒有長出腦核來。


    打得多了,夏明秀的膽子也越發大了,看到落單的喪不再是躲避,而是衝過去去交手了。


    一路下來,從九樓到一樓,夏明秀都沒有坐電梯,雖然酒樓裏還有電,但是夏明秀可不敢去試,真是被困在裏麵,上天不靈,入地無門的,可就沒有退路了。


    到了一樓之後,夏明秀就尋找著廚房,一個中級酒樓的存糧絕不會少了,這會工夫還是先找點東西把肚子給填飽了才是。


    夏明秀轉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廚房,隻是到了門前剛剛向裏去,就聽到裏麵一陣咀嚼的聲音,好像有多少人在吃東西一樣,她的心不由得向下一沉,就小心翼翼的湊了這去,伏在門邊向裏麵看去。


    隻看了一眼,夏明秀差一點就叫出來,半個身子都涼了,頭皮乍乍的,讓頭發都要立起來了,廚房裏從這頭到那頭全是喪屍,它們每一隻都按著一具屍體,在那裏大吃大嚼著,就好像在一場盛大的宴會一樣,血濺滿了整個廚房,最讓人惡心的是,由於病毒傳播的速度太快,有的屍體已經變成了喪屍,但壓在它上麵的喪屍還在撕扯著它的肉,下麵的喪屍被咬得急了,也奮力咬著上麵的喪屍,兩下裏都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夏明秀不敢再向前去,就向緩緩的退去,她一直看著廚房的方向,腳下失衡,一下踢倒了一個倒在邊上的拖把,響起了啪的一聲輕響。


    所有的喪屍都停止了進食,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門外,突然它們就像是被按下了電鈕一樣的跳了起來,嚎叫著從廚房裏衝了出來。


    夏明秀哪敢再留,轉身就跑,後麵一群喪屍在追她,好在走廊的寬度有限,這些喪屍一齊向前衝,你撞我,我撞你的,還有幾隻被撞倒在地的,幹脆就被踩成了肉餅,速度也被拖累了下來。


    夏明秀飛一般的跑著,這會不要說她那點異能了,就是前世的夏明禕在這裏也隻有跑得份了,喪屍一但成群,那就是無解的存在了。


    拐過一處牆角,夏明秀一眼看到對麵有一扇門打開了,裏麵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探頭探腦的出來,就向這麵看過來,一眼看到夏明秀帶著喪屍向著這裏衝過來,嚇得就瞪大了眼睛,閃身向後,用力關門,可是他在門後用沙發什麽的堵著門,聽到聲音以為是有救援,急著開門,隻是把沙發胡亂一推,這會沙發就把門給卡住了,他嚇得心蒙眼花的,竟然沒有發現,就抵著門在那裏用力,同時用哭聲叫著:“關上,關上啊!”於此同時屋裏傳出來恐懼的尖叫聲。


    夏明秀飛身過來,一把將房門給扯開,那個眼鏡男還想把她推出去,把門關上,被夏明秀一腳給踹得滾了進去。


    夏明秀進來之後,踢開了沙發,迴手關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喪屍已經衝過來了,一個腦袋就從門縫裏探了過來,夏明秀這會異常的冷靜,猛一力,哢的一聲,門卡著喪屍的腦袋關上,把喪屍的頭給生生卡下來了。


    喪屍的腦袋就在地上一滾,然後落在了眼鏡男的麵前,光是腦袋掉下來,沒有遭到破壞,喪屍是不死的,那腦袋對著眼鏡男不住的張著嘴,一幅要把眼鏡男活吞了似的樣子,眼鏡男嚇得抱著腦袋慘叫,就像駝鳥一樣,隻顧著自己的頭,屁股都快要被喪屍的頭給咬到了也不管。


    夏明秀大步過去,一棍子下去,把喪屍的腦袋給戳爛了,然後淡淡的道:“沒事了!”


    夏明秀手裏按著戰術棍,感應到了喪屍的腦袋裏傳來的阻力,不由得用力一撥,就把腦骨撥開,露出來被血包著的一顆腦核。


    夏明秀心下一喜,急忙就抓著裝腦核的口袋把腦核給收了起來,這會沒有條件,她也沒清洗了。


    眼鏡男在聽到‘沒事了’的時候就轉過頭來了,正好看到夏明秀把腦核收起來,不由得眨巴著眼睛,看著夏明秀,目光中盡是算計。


    夏明秀沒心情去理會那男人,門外那些喪屍已衝過來了,拚命的撞擊著房門,木板拚製的房門跟本就經不住它們撞擊,雖然有沙發在那裏擋著,但仍是不住的搖晃著,眼看就要倒下了。


    夏明秀四下看看,這間屋子不是客房,就是一般的辦公室,正對著酒樓外麵的草坪,可能是老板不願意跑一趟地下停車場的關係,草坪上停著一輛牧馬人,離著窗戶隻有一百來米的距離,而車裏還坐著一個男人,看樣子是死了,車門半開,應該是在逃跑的時候,被喪屍給咬到了,這種情況下,鑰匙應該就在車上。


    夏明秀迴過頭來,向著那個眼鏡男,還有屋角的四個女服務員說:“我現在打破窗戶,從這裏出去,有膽量的跟著我,隻要能上車,我們能就離開這裏,沒有膽子的,就在這裏等死吧。”說完輪起戰術棍狠狠的擊在窗戶上。


    酒樓裏的鋼化玻璃還挺結實,一棍下去之後,窗扇都跟著晃動,但是窗玻璃卻沒有被打碎。


    夏明秀把戰術棍收迴來,像端大槍一樣的端在手裏,用圓錐頭對準了窗玻璃,狠狠的戳了過去,嘩啦一聲,窗玻璃一下被戳出來一個洞來。


    夏明秀又是幾棍,把玻璃給打爛,然後一個箭步過去,就從窗戶裏跳了出去,向著汽車飛跑過去,幾個服務員都看得傻了,其中一個俏麗的女孩兒尖聲叫道:“走吧,再不跑我們都待死!”說完跑到了窗口就攀著凳子上去,鼓了鼓勇氣順窗戶跳了出來,後麵的女孩兒被鼓起了勇氣,也都跟跟著跑到窗口向外跳著。


    帶眼鏡的男人眼看跑得差不多了,隻怕將他給落下,連滾帶爬的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喪屍奮力向著裏麵擠進來。


    這會站在窗口的那個女服務胖一點,連試兩次都鑽不出去,眼看喪屍進來,不由得急得哭了出來,眼鏡男就在她的身後,眼看她不動隻是哭個不停,一咬牙扯了她的衣服把她給推了下去,然後一頭從窗紮了出去。


    屋裏響起那個胖服務員淒慘的叫聲,眼鏡男大馬趴式的落在地上,那窗口有許多的碎玻璃有磋子,這會都紮在了他的臉上,他也不顧這些,爬起來就跑。


    外麵的草坪上沒有喪屍,但是草坪外圍還是有的,他們這麽向外跑,驚動了那些喪屍,就向著草坪裏跑過來,這些喪屍的速度就很快了,已經和正常人快步走一樣了,氣勢洶洶的過來,那些服務員穿著的都是高跟鞋跑不起來,眼看就要被喪屍給追上了,最後衝出來的那個姑娘一咬牙雙腳互踢,把兩隻高跟鞋都給踢得飛了出去,然後加快速度的跑著。


    夏明秀這會已經到了車前,看到車裏的那個死人雙手都被咬斷了,就斜躺在駕駛位上,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向外丟了出去,沒想到那個人被扯出來,一扭頭就向著她咬了過來,原來這死屍已經異變了。


    夏明秀早有想到他可能異變了,手裏的戰棍向一送,抵著他的脖子,讓他咬不過來,然後抓著他脖領子,將腦袋向著牧馬人的車身上狠撞,不過兩下就把腦袋給撞爛了,然後隨後給丟了開來。


    夏明秀這會也看到那些喪屍向著草坪上過來,屋子裏的喪屍也在笨拙的想要從窗口爬出來,她顧不得駕駛位的血汙了,一屁股坐下,果然鑰匙就在車上,她帶上車門之後,立刻打火。


    眼鏡男先一步過來,他是男的終歸比女人身體素質要好,拉開車門就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了,然後用哭一般的一聲叫道:“開車,開車啊!”


    夏明秀就像沒聽見一樣,雙手把著方向盤,看著外麵那些跑過來的人,這會已經有兩個服務員被喪屍撲倒了,眼鏡男看得恐懼,就過來搶夏明秀手裏的方向盤,夏明秀冷哼一聲,一肘子杵在他的肋下,眼鏡男疼得怪叫一聲,倒過去了。


    這會三個女務服員跑過來了,就都上了後座,第四個服務員也在向著這麵跑,夏明秀卻發動了車子,牧馬人哼叫著衝了出去,後排一個長得白淨淨的姑娘尖聲叫道:“周燾還沒有上來呢!”


    夏明秀一點不停的衝了出去,冷冷的道:“坐不下了,除非你下去!”


    說話間車子衝出了草坪,而在他們身後,那個被落下的女服務員發絕望的叫聲。


    眼鏡男這會疼勁過去了一點,坐直了一身子,看看常之華說道:“你……你剛才在喪屍腦袋裏掏出來的什麽啊?”


    夏明秀看了眼鏡男一眼,輕聲道:“你看到?”


    眼鏡男點頭道:“是啊。”


    一直冷著臉的夏明秀突然向著眼鏡男一笑,然後道:“車門沒關嚴,開一下再關。”


    眼鏡男信以為真的就把車門一開,夏明秀側身就是一腳,她出來的時候特意扒了一個保安的軍鉤鞋換上的,這會踹過去,眼鏡男完全沒有防備,被一腳踹得從車子裏滾了出去,就在地上不住的打滾,還不等站起來,就被幾隻喪屍給壓住了,腦核是夏明秀最大的秘密,她絕不允許其他人來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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