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一大早就跑出去了,沒準那老板娘是你看這小娃子長的太美,想要真心留你下來幹活吧!”陳七眼裏帶著戲謔。


    “啊?不會吧?”時元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他可不想去哪裏,說什麽也不能出賣自己的節操!


    何況還是被那個冰山硬拽進來的,吃虧的可是自己呢,才不要!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一記敲門聲,相較於之前倒是輕了不少。


    “要不打開看看?”時元咽了咽口水,“我都在你後麵,你幫我打著掩護,行吧?隻要是女人,你就立馬把門關上。”


    “不開門也是可以的。”細辛眼裏帶著笑意道。


    “那就不打開了!”時元立刻就沒有原則,他先前隻是想看看外麵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但是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打開門,“不行!先前他在那邊那樣逼迫我,我怎麽可以這麽這樣子善罷甘休呢?不行,我必須得討迴公道。”


    時元臉上出現了堅毅的神情,表麵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先前在那邊是因為自己身後沒有人,不輕易招惹,是覺得自己沒有人勸著一不小心把他弄傷了,就不好了。


    現在咱旁邊也是有人的,還有人攔著一點,起碼不會鬧得太嚴重。


    嗯,時元對自己內心之中的想法深以為然,他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是打不過那老板娘手底下一幫渾身長著腱子肉的手下的。


    “那我真開了咯?”細辛把手放在了門栓之上,而後再確認了一遍,“你當真要開嗎?”


    “開!”時元瞪大著眼睛,站到那門的正中間。


    真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咯吱。”細辛手指一動,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有一隻渾身是血的手突然間以極其快的速度就伸了進來,直直抓在了時元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時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整個臉色一變,尖叫出聲。


    那個手極其冰涼,還帶著血的腥味,整個黏糊在臉上,看起來極其詭異。


    “啊!”站在門邊,也是被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看向那手,瞬間臉色也是一變,隻聽見她大喊道:


    “哥!”


    門外,舜天渾身是血,衣衫破舊,臉色煞白,看起來就是受了極重的傷,而那隻剛剛突然闖進來的手就是舜天的手。


    “哥,你怎麽樣?沒事吧?”細辛焦急地扶住搖搖墜墜的舜天,手不自覺的顫抖著,聲音之中明顯的慌了,“哥,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來,你去把裏麵的床給打開。”陳石聽聞舜天受了傷,也是臉色一變,立即放下了筷子,按住同樣想要動身去扶舜天的陳七。


    陳石一揮袖子,瞬間來到門口,麵色嚴肅地看著細辛,我來。”


    陳石與舜天的身高其實差不多高,但陳七稍稍高出一個頭,是以陳石把舜天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而後摟著他的腰,一下子就把他帶到了裏麵的大床之上。


    那一張大床依舊是小時候舜天第用極端方式救細辛受傷的時候第一次躺的那張床,說是張醫床,其實睡的最多的還是舜天。


    就像現在這樣。


    陳石把舜天小心地安置在穿上,“你怎樣?還可以話嗎?”


    “咳咳咳咳……”舜天使勁地咳嗽了幾聲,“我……還好。”


    看著他臉色煞白多麽模樣,陳石是緊蹙眉頭,“還能說話,看來情況還不是那麽糟糕,起碼還是有意識的。”


    陳石掀開他沾滿血液的袖子,而後為他細細把脈。脈象暴躁,靈氣動亂,橫衝直撞,重傷經脈且有破裂。


    說到這裏,就不得再說一下,細辛在五歲那年為舜天起用抵擋封印之後,舜天體內靈力就完全被釋放出來了。


    到那時相對的,那股原本被封印成隻在他危急關頭出現靈力,已經全部貫穿在他的身體之內,完全被他所用,所有也就失去了治愈這一個能力。


    再看看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重傷,尤其是他的右手,簡直是皮開肉綻,能見到他的骨頭了。


    “你這次可是遇見了什麽?受的傷有點多啊。”陳石心下了然傷勢,眉頭倒是沒之前皺的厲害了。


    “是我一時大意,一不小心被朱鄖給伏擊了。”舜天迴想起當時的情況,不僅為那些枉死的兄弟歎息,也為自己的粗心而深深自責,“先前不是傳聞那邊也有一個自發組成的軍團要一起對抗朱鄖的暴政嘛?


    但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是朱鄖設下的一個圈套,那群人其實是尋歡的手下,假意不滿朱鄖的暴政。


    我與舜家軍一起去找的他們,很順利他們就歸順了。他們說,他們已經暗中查探到了那童子軍的所在之所。我們雖有所懷疑,半信半疑地跟著去了。


    但是沒想到,但卻在我們最後的關頭,反過來倒打我們一耙。朱鄖的童子軍根本就不在那裏,在那裏的是尋歡的手下。而且出現在那裏的朱鄖就是尋歡假扮的!”


    舜天一口氣說了許多,喘了好幾喘,又道:“妖將尋歡不虧是這妖界最負盛名的妖將,他的靈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位,跟我交手的時候,他強大的靈力是一步步把我逼得無路可走。”


    說到這裏,一向是硬派男子的舜天眼中也忍不住出現了些許淚花,“都是舜家軍拚死一搏,賭上了他們的性命,才得以讓我一人全身而退!都是我對不起他們!”


    陳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為處理身上的傷口,聽任舜天默默地躺在床上落淚。


    這個時候的他,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安慰。


    “石頭哥,哥哥怎麽樣?”細辛焦急地站在旁邊,她是一看到哥哥受傷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整個人都慌了。


    隻要他一受傷,她就會想起小時候的那次慘痛的經曆,像是附骨之疽,去不掉,除不盡。


    是以,細辛整個人是渾身緊繃著,臉上出現了一股先前從未出現過的一股神情,慌張、恐懼、害怕還有一股絕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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