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山河唐土地,千年魂魄晉英雄。”王縣令也喃喃自語了一聲,瞬間就在腦海裏轟炸開來。


    雖然這僅僅是兩句話,甚至隻是幾個字而已,可是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王縣令的腦海裏,仿佛一個咒印般,揮之不去,就如同這詩句一樣,氣吞山河般的氣勢。


    “住手!”眼看方銘揚已經帶人來到李玉良的身後,立即高聲一喊。


    “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你!”方銘揚帶著這兩天的恨意,已經紅了眼睛。


    忽然一聲‘住手’嚇住了方銘揚,不過方銘揚轉念一想,就當聽不見,上去就是要一棒子給李玉良拍在那裏!


    方銘揚心中想的清楚,手上的動作也是飛快,對準李玉良的腦袋,一棒子就拍了下去,力氣用的極大,算是把平生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


    “死吧!”


    不過,就在方銘揚高興的時候,李玉良隻是微微一偏頭,輕鬆的躲開了。


    身後的王縣令,在看到方銘揚的動作後,更是馬不停蹄的趕來,速度之快,讓你膛目結舌,衝著方銘揚,飛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後背上。


    方銘揚身旁的人也都愣了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不說縣令應該會幫助咱們踹這個無理的小子一腳,怎麽還過來踹方少了?難道是搞錯了?


    方銘揚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一臉驚愕看著踹自己的王縣令。


    “王縣令,你這是……”方銘揚弱弱的問道。


    “兔崽子,給我閉嘴!”王縣令破口大罵,感覺不解恨,上去又是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這個時候,方銘揚總算是明白,原來那一聲住手,可不是說著玩的。


    與此同時方瞞天和方祁連也都趕了過來,一臉驚愕的看著破口大罵的王縣令,還在不斷踹自家嫡係,雖然心中痛恨,可也無可奈何,隻能強忍著。


    “王縣令,玩的可好?”李玉良轉身,依舊坐在那裏,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個小兔崽子,跟縣令說話,竟然還敢坐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方祁連哪見得了兒子受欺負,當然也知道縣令打方銘揚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子,若不是他,自己的寶貝兒子也不可能會遭到王縣令的一頓打。


    想到這裏,方祁連先是氣不過,自己就上去揍李玉良。


    李玉良笑笑,依舊坐在那裏,也不說話,甚至還在笑看方祁連走過來。


    “我看你怎麽敢這樣對李少說話!”王縣令眼看方祁連麵帶不善的走過去,就知道要出事,立即放棄攻打方銘揚的行動,轉而跑到方祁連的身後。


    一把抓住方祁連的肩膀,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王縣令,你這是幹什麽!”


    “住口!”方瞞天瞪了一眼方祁連,老謀深算是他,早就已經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喲,看來方家還有一個明白人。”李玉良譏諷道。


    “你敢……”方銘揚第一個就不樂意,不過卻被方瞞天用眼神示意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這方家的人不懂事,李少別介意。”王縣令這個時候說話,那謙卑的樣子,就像剛才他說的那樣,非常懂禮數。


    “這兩句話你拿去吧。”李玉良說道。


    頓時,王縣令仿佛如獲至寶一般,對於學者而言,抄襲可是罪中之罪,雖然本身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真正的學者而言,卻是罪孽深重,被原創之人允許使用,就如同賜贈一物一般。


    其實李玉良心中也明白,這兩句話根本就是後人所說的,實在是自己飽讀詩書,小小的引用了下,反正自己也不是學者,甚至嚴格來說,自己啥都不是,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至此,大家都不言語,唯有趙剛自己在那裏不斷的敲打,老伯也在推著犁杖。


    王縣令站在李玉良的身後,看著牛拉的犁杖,越覺得有些神奇,自己卻是怎麽看都琢磨不出來原理,忽然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來,推廣犁杖,這樣的話,不僅產量增加,甚至連老人都能使用,那些壯丁被抓取服兵役的人家,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甚至就連同一些女眷都可以使用。


    “李少,這東西,可是你發明的?”王縣令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玉良撇了他一眼,說道:“正是,你也可以管它叫犁杖,我也隻是發明著玩玩的。”


    “李少實乃天才也,這東西如此好用,在這小小的土地上,豈不是浪費了?”


    “那你有什麽好建議?”


    “不如,我派人來製作,然後在整個曲水縣內使用,這樣豈不是為民做了一件善事?”


    “恐怕不行。”李玉良搖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李少難道有什麽事?”王縣令為官幾年,看李玉良的樣子,就知道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


    “縣令你有所不知,我這真的就是玩玩,因為我這塊地,就要被方家收走,所以這東西也就沒用了。”李玉良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地收走當一迴事。


    “收走?誰收?”王縣令佯裝憤怒,轉頭就看方瞞天,隻是方瞞天一直在搖頭,那意思很明顯。


    “是、是我……”方銘揚小聲說道。


    “可不是我想賣,而是方少要執意收走,說是請來一位有身份的人。”李玉良看著王縣令,悠悠的說道。


    “你們方家在這曲水縣內,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王縣令深沉道,“以後你們方家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親自把關,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臉!”


    有關自己的仕途,豈能兒戲。


    “那我這塊地,你要要不要了?”李玉良起身,戲謔的問方銘揚。


    “你等著,早晚我會收走!”方銘揚威脅道。


    王縣令蹙眉,不夠隨後就聽到‘啪’的一聲,是方瞞天打方銘揚的耳光聲。


    “爺爺。”方銘揚委屈道。


    “還要不要了?”李玉良仍然在戲謔的問道。


    “不要。”方瞞天深沉道。


    “哼,老狐狸!”李玉良心中暗道,若是方瞞天繼續說要的話,李玉良還有很多種方法,讓自己解解恨,好好教訓一下他。


    “我們走。”方瞞天見李玉良沒在說話,知道在這裏隻能徒增尷尬,於是帶著方家眾人,隻能先行告退。


    “不送。”


    “李少,那我也告辭了。”王縣令說道。


    “嗯,迴頭我會去找你。”


    王縣令一喜,連忙稱是,與方家眾人一同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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