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的天啊。”龍後迴來了,從羽化台飛升而來,但神誌非常的不清醒,嘴裏叨嘮著,幾乎要瘋了:“我...我死的好慘。”敖浪撫摸了撫摸妻子的後背:“好了好了,迴來了迴來了,還記得我吧,我是你夫君。”


    敖澎有些受了刺激,看著敖浪,使勁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用力捶打著他:“你個老匹夫!害我害的好慘!”說罷,打到忘情處,竟然在羽化台化龍了,巨大的紫龍是尖嘯著往敖浪身上撲,敖浪左右看了看,周圍有侍衛,怕他們來傷害妻子,便迴頭衝著各位擺了擺手,紫龍到了跟前,敖浪背對著她,自己也化了龍。


    “你這瘋婆子!”巨大的白龍騰空而起,讓妻子撲了個虛,隨後便尾巴一打,從空中劈了下來,打得紫龍背後一顫,又雙爪從上而下,直接抓住了紫龍的前爪,但擱不住紫龍後爪猛然蹬踹,給白龍踹急了,一聲龍吟,直接用長尾纏住了妻子,弄得她不得動彈也沒有鬆開。


    “我要斷氣了!放了我!”敖澎終於求了饒,很是痛苦的樣子,龍尾力大,敖浪粗暴的纏著她,螺旋向上,勒住了紫龍的肚子和腋下,確實弄的敖澎快不行了,哀鳴不已,敖浪這才化迴人身:“你給我變迴來,在這九重天闕丟我西海的人。”


    敖澎幾乎無力了,變迴人身,有趴在地上,烏發散亂,覆蓋著麵龐,敖浪覺得她狼狽,將她頭發隨手攬了攬攥成一把,拔了她一根發簪給她隨意的一插:“我的姑奶奶啊,咱們撒潑迴西海行不行啊?這裏是九重天,鬧出動靜驚擾了聖上,你我龍頭落地!”


    敖澎狼狽的很,被丈夫扶著起來,敖浪不住的安慰她,又朝著周圍執勤的天兵不住的作揖:“各位天兵天將,辛苦了,辛苦了,麻煩不要通報大都督,求各位了,求求各位了。”天兵們看他們在這裏胡鬧已經有些厭煩:“快走,我們白龍都督眼睛不揉沙子,你們若損壞一物,我們便要稟報。”“白龍?”敖澎一聽這個名字,瞬間火氣又上來了,敖浪看出來了,趕緊化龍騰飛,雙爪抱起妻子就飛起來了:“快走!別讓人家攆咱們!”


    “你個老不死的!你放開我,我在人間過了千年,沒有一世如過意,全都賴你那個野兒子!庶出的小畜生!”敖澎罵罵咧咧的,在龍爪中就開是瘋狂的數落丈夫:“你就是個隻管播種的濫情鬼,老娘天天給你擦屁股,你倒好,讓你的野種來害老娘,還憑著那張小白臉傍上了公主,興許和姑射那個老妖婆也有染,真是...”敖浪聽著覺得實在刺耳,便飛快的下了八重天,往下屆俯衝,越飛越快,如流星一般。


    “你知道我保釋你出來有多麽的不易嗎!”終於飛行到了第一重天,到了西海附近,敖浪直接將妻子重重的丟下了海水中,啪的一投擲,水中,妻子化為紫龍便是嘶吼:“你要摔死老娘嗎!”敖浪也浸入了海水中,龍首高昂,龍目圓睜瞪著她:“我豁出了老臉去,隔三差五的就去哀求長公主殿下,哀求白龍大都督,我為你求了上千年,最後我哀求到了龍君,龍君發了話,這才將你釋放迴來,我好不容易,你竟然一見麵就不顧尊嚴的侮辱我。”


    聽完這般的陳述,敖澎也是一定神,看著丈夫,微微心虛,龍首一低,敖浪鼻息一噴:“全因為你在人家大婚之日無理取鬧,深深得罪了龍君和白龍,現在其餘三海都不敢與我們交好,生怕受到牽連,你連我的龍王位都差點弄丟了。”說到這裏,敖浪鬼了一把心眼,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如今白龍是現有軍官裏軍銜最高的,水族的事務他代管,風水事務他也代管,你不該抗拒,呐,你看,他有心要將敖焰支走,便不得不走。”


    隨說著,敖浪心機的將調令拿了出來,把髒水全都潑給了白龍,敖澎展開一看小聲閱讀著:“即日起,冊西海龍太子敖焰為赤水河龍王,鍛煉治理能力,望有所成。”瞬間,敖澎傻眼了:“我寶貝兒子為何封去了那個臭水溝子啊!”又看了看右下角那個不大的印章圖案,當即大怒:“這是假的!不可能天上調派我兒子去那條小小赤水,我家有海啊!我兒該繼承的是西海啊!你看這破印章,定是白龍那個野種假傳聖旨。”


    敖浪搖了搖頭:“這是當今陛下的紐印,潛虹陛下勤奮,為了隨時隨地處理公文,就下令用翡翠造了一方小型印璽,上刻順平泰國四字,你看的,是陛下親筆的詔書。”敖澎有些對不上號:“潛虹?!”龍王趕緊拍打著海水:“你給我小聲些,避名諱懂不懂!也就是龍君的大公子,現在咱們的龍君是太上皇了,以後見麵,不要失禮貌。”


    敖澎一屁股坐在水裏,手裏舉著詔書:“完了完了完了,我走了太久,上麵都換了君王了,如今,那白龍,相當於天帝的妹婿,自然是會整治我們的,當時我不該那般損他的,就算要罵,也該迴家去罵。”敖浪沒轍,小心的張口,吐出了一個光球包裹著詔書,小心的叼好:“走了,先迴家。”


    敖澎哭了一路,到家後,化迴人形,淚眼朦朧,又披頭散發,周圍的侍女與侍妾們都嚇壞了,都沒能將她認出來,畢竟,當年的龍後敖澎是光鮮奪目的,珠寶禮服不離手,這如今,穿的連個要飯的都不如。


    “娘?”敖焰聽了龜丞相的通報,來了大廳,瞬間也是傻眼,但隨後便親切的喚來了自己的妻子:“快!你去,幫我娘換身衣裳,娘竟然提前曆劫迴來了,真好!”又拉了拉母親的手:“娘,別站著了,來,跟您兒媳婦去吧,讓她服侍您沐浴更衣梳妝打扮,等您解乏了,收拾利索了,咱們好好敘舊,娘!我真是想念您啊!”敖浪看著這般會哄人的兒子,心裏不禁隱隱的有些悔意,但什麽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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