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見艾莉絲獨自一人踱步而來,皇甫明鑭挑眉問道。


    “姐姐,能...能收我為徒了麽?”艾莉絲還未來得及開口,薄溪安瑾就有些惴惴不安地出了聲,雙手交叉在前不斷地攪動著,顯示著她此刻很是焦急的心情。


    “你為什麽想要學煉丹?”艾莉絲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再度問了小姑娘一遍先前的問題。


    “從小,家人就總對我說,我的體質特殊,隻有到及笄後才能修習煉丹術,我不知道這話究竟是真是假,可我知道,每當看到家族裏同齡的孩童因為修習煉丹術而或喜或悲的神情的時候,我都感到特別疑惑,我很好奇,煉丹的感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也很好奇,當不同的藥物通過特殊的方式在自己手中融合、凝結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可我隻能看著,看著他們歡笑,看著他們哭泣,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做。甚至因為家中長輩的殷切叮嚀,我連偷偷嚐試一下的想法都不敢有。


    我真的很想,很想親手燃起一簇明火,感受火焰在掌心的歡愉,在爐中的喜悅;很想,很想得心應手地處理各種藥材,剝皮去穗,研磨榨汁,讓它們在我的手中變幻成各種各樣的模樣,然後融合,凝結,形成一枚真正的丹藥。


    我很想,很想修習煉丹術。”


    小姑娘說著說著,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小腦袋。


    “你可知,煉丹很苦,很累,還要隨時隨地承擔炸爐的風險,更重要的是,你要時刻牢記煉丹師的宗旨,為你的丹藥負責。你能做到麽?”


    艾莉絲微微歎了口氣,有些勸阻地開了口。


    “我能做到!”薄溪安瑾擲地有聲,“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隻怕自己沒有機會,去實現我心中的夢想。”小姑娘仰著臉,眉宇間皆是堅定之色。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你這個徒弟。”看著薄溪安瑾眉宇間的堅定,艾莉絲忽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淡淡開了口。


    “什麽?”


    兩道驚唿聲齊齊出口,一聲驚喜,一聲驚訝,驚喜之聲來自一臉歡欣的薄溪安瑾,驚訝之聲則來源於剛剛歸來的薄溪瑜。


    “姐姐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麽?你真的答應收我為徒了?”小姑娘的眼神晶亮亮的,隻是高高揚起的笑容裏除了喜悅還有著一絲坎坷。


    “怎麽?不願意?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當我剛剛什麽話都沒有說。”艾莉絲微一挑眉,有些玩味地開口。


    “願意願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有些迫切地,小姑娘一個勁兒地應聲著,隨機更是直接一撩裙擺,跪倒在了艾莉絲麵前,分分鍾行好了拜師禮。


    “碧瑤小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不是拒絕了我的...”看著眼前快速發生的一切,見慣了大場麵的薄溪瑜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無意識地詢問道。


    “拒絕什麽?”薄溪安瑾聞言皺了皺眉,先前自家祖母喚師父借步一敘的時候,她就覺得怪怪的,如今,她更是好奇祖母究竟與師父說了什麽,才讓師父改了主意收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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