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小日子在咱這裏燒殺搶掠,奪了多少好東西,都通過鐵路,再經過海運,運了出去。


    後來,眼瞅著就要敗了,一批大黃魚沒法運出去,隻能就地掩埋,同時埋下去的,還有一批軍火炸藥。


    我們現在懷疑,何老西家裏被運走的就是這批東西!”


    蕭逸琛皺眉:還真讓他媳婦說中了,真埋著好東西。


    “你也別生氣,這事不告訴你,我也是有命令的。


    你也知道,你媳婦的事情,還沒有一個定論,所以你得避嫌,現在進過觀察,確實什麽都和蘇若白同誌無關,這才能說的。”


    “是嗎?不是因為老連長的一個電話嗎?”蕭逸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這個老大哥。


    李所長尷尬一瞬,然後又變得理直氣壯:“當然不是,咱做事情,那都得按照規矩來。”


    “不過,兄弟,你確定弟媳這事,你做的對,要是被她知道了,你想過後果沒有?”


    蕭逸琛目光堅毅:“我是一名軍人,我身上的衣服告訴我,我必須忠於我的祖國!”


    李所長:“行吧,希望弟妹永遠不知道這事!”


    蕭逸琛麵上胸有成竹,內心瘋狂點頭:肯定不能讓自己媳婦知道啊,要不然他就慘了!


    麵上卻是沉穩老道:“那些東西有線索嗎?”


    李所長眉頭皺的死緊:“沒有,最近這些日子,天氣幹燥,沒有下雨,所以路麵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就算有,也被人畜踩沒了。


    最為關鍵的是那個毀容的人,他應該是有嫌疑的。


    而且,我們合理的懷疑前來吊唁的人,應該是特務潛伏在裏麵的。


    但是經過多方的走訪調查,都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這些人,都是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的,要麽出生就在這!”


    蕭逸琛,“那有沒有可能,是潛伏了幾十年了?”


    “倒是有這個可能,我們也分析過,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更麻煩了,幾十年都能潛伏下來,那都成精了!


    不好找!還有,這個人去過知青點,據走訪,當時和他有接觸的就隻有錢歡和陳碩。


    陳碩這人我們經過走訪,已經排除了,隻有錢歡,經常請假來公社買東西,我們高度懷疑他有嫌疑!已經派人注意了!”


    蕭逸琛用手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說了一句:“錢歡來公社買東西,主要是給我媳婦買的。


    我媳婦自從懷了孩子之後,就老是吐,吃不下東西了。


    錢歡祖上都是廚師,他做的東西,你弟媳婦能吃的下去,所以我就找他幫忙,讓他給買菜做飯。


    所以,你說的這條可以排除了!”


    李所長沉默一瞬,然後開口:“你認真的!就是懷個孩子而已,至於你弄這麽大的陣仗。吐怎麽了,哪個女人不吐的?”


    蕭逸琛不樂意了,“什麽叫就是懷個孩子而已,你知道多少女人,因為懷孩子生孩子沒了命嗎?


    還吐而已,還哪個女人不吐的,你知道這個有多痛苦嗎,有的人連膽汁都能吐出來,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


    有的人,因為懷了孩子,吐得厲害,不舍得打掉,有直接餓死的,你知道嗎?


    還哪個女人不吐的,你這是我即世界了啊,不知道就去看看,多少女人因為一個孩子沒了命的!”


    被噴了一臉的李所長,這是他認識的世界嗎?懷個孩子這麽危險?


    又看到一臉認真的蕭逸琛,第一時間認錯:“好好好,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女人最不容易了,女人最偉大了行不行!”


    蕭逸琛這才緩和下來臉色:“這還差不多,你要是說錢歡有別的毛病有嫌疑,那我不管。


    你要是說他因為買東西多了有嫌疑,那我得解釋清楚。總不能以為我害了他!”


    “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那不是錢歡,也不是陳碩那會是誰?”


    說完這句,李所長皺眉,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然後狠狠的吐出來:“看來得重新布局了!”


    蕭逸琛也認真思索:“我聽我爸說,張軍這個人練過,雖然他裝作平常人,日常也不展示,但是我三爺爺看出來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


    李所長搓著下巴,也在那想,過了一會才說道:“這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是哎,他是京市一個領導家保姆的孩子,按理說都是經過嚴格的審查的,不應該會有問題。”


    “京市的領導,那怎麽還來這裏,難道哪個第五強是領導家的?”


    “嘿嘿,你才知道啊,看來最近不夠敏感啊。


    聽說那小子犯了點事,人家家裏人要舉報他,他家裏人就托人,把他弄這裏來了,聽說是先躲躲風頭,等過些日子就弄迴去!”


    “那這兩個人都不是?還是以前的那些知青?還是這人故布疑陣,讓我們分精力,他好渾水摸魚?”


    李所長認同的點頭:“也不是沒有這麽個可能,不過你都說了,我們還是多關注張軍。


    第五強不具備作案時間,他的日常一直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除了人品不行,沒發現有情況!


    而且這個都涉及叛國了,他的家庭,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蕭逸琛來興趣了,微微挑眉:“他的家庭,這麽高?”


    李所長輕輕點頭:“又高又紅!”


    蕭逸琛思忖片刻:“行吧,我估計那夥人還是把東西藏在山裏麵了!還是找人搜山吧!”


    李所長想起搜山就腦門疼:“哎,隻能這樣了,這些人,也沒個消停!這都多少年了,還不死心!”


    蕭逸琛好笑:“幹嘛要私心,那麽多金條呢,運出去就是錢,”


    “也是,隻是搜山的話,又要辛苦兄弟們了!”李所長無奈的歎氣,端起杯子喝水。


    蕭逸琛看不得他這幅進山就是麵對困難的樣子:“你知足吧,咱這林子裏除了蟲子也沒什麽毒物。


    南方的山裏才熱鬧呢,不說毒蛇猛獸,就那個旱螞蟥,就嚇死人,跟下雨一樣,往人身上蹦,biubiubiu,跟下雨似的,關鍵還能定位人在哪。


    褲管衣領袖口都紮上了,也不管用,還喜歡往那個地方鑽,所以啊,知足吧!”


    李所長打了個寒顫:“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別在這裏嚇我了,快走吧,有事我喊你!”


    “走了!”


    出了派出所大門,蕭逸琛也沒有直接迴家。


    而是一拐彎,先去了供銷社買了點水果糖和罐頭,又去了隔壁國營飯店。


    想著來一趟也挺遠的,給媳婦和老媽帶點好吃的 。


    一看菜牌,得,啥都沒有,今天隻供應餛飩。


    一份一毛四分錢,外加一兩糧票。


    大概十八隻。


    蕭逸琛讓服務員幫著倒進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鋁飯盒裏。


    然後就溜溜達達的迴家給老媽和媳婦送溫暖了。


    結果,就因為這餛飩,還鬧出了一場小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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