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逸琛又偷摸的迴來了。


    翻牆進院。


    見屋裏一點光亮都沒有,就知道他媳婦睡了。


    有一瞬間,他想著不打擾自己媳婦了。


    但是吧,這腿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不走啊!


    撓撓眉心,耳朵尖有些泛紅的蕭逸琛,暗暗給自己下命令。


    上,自己媳婦,自己家,怕啥。


    這才去敲玻璃。


    敲的還是東屋的玻璃:“媳婦,是我,給我開門啊!”


    已經快要睡著的蘇若白,聽到有人翻牆就清醒了。


    仔細聽動靜,知道是蕭逸琛迴來了。


    翻了個白眼。


    這都幾點了,還迴來幹嘛。


    而且幹嘛來迴都不走大門。


    弄的這麽不正經。


    接著,蘇若白一個翻身,又繼續,睡了。


    她明天還要進城呢!


    別耽誤她休息。


    蕭逸琛等了一會,見媳婦不給自己開門。


    又繼續敲玻璃。


    反正誰也不能阻止她抱媳婦。


    他媳婦也不行。


    昨天剛開葷,今天就被迫吃素。


    不可能,他蕭逸琛怎麽能吃素呢!


    他隻吃蘇。


    抱著這個堅定的信念,蕭逸琛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


    他一直都是個有耐心,有毅力,有決心的人。


    這一點,自己媳婦要知道。


    蘇若白被這叮叮當當的聲音吵的不行。


    還以為隻要自己裝睡。


    這“肉票”就會體貼離開呢。


    沒想到,這人這麽有耐心,沒辦法,隻能挎著一張臉,給他開門。


    瞧見屋裏有了光亮。


    蕭逸琛頓時就樂了。


    她媳婦終歸是心裏有他。


    舍不得他露宿荒野啊。


    蘇若白給蕭逸琛開了門,還沒說話呢,蕭逸琛就湊上來,吧唧一口。


    隨即被蘇若白捂著著鼻子,滿臉嫌棄的推開了。


    “什麽味啊?”


    蕭逸琛臉上的笑一秒僵住。


    霎時心如死灰。


    他在林子裏泡了一天。


    身上那味道怎麽可能好聞。


    尤其是最近不時下雨,山裏又熱又潮。


    蕭逸琛的情緒瞬間落到穀底。


    被嫌棄了呢!


    “我去洗澡。”整個人懨懨的。


    留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沒了平時的意氣風發。


    看的蘇若白心生憐憫。


    這人咋就那麽可樂呢。


    蕭逸琛直接衝了個冷水澡。


    一身清爽的迴來了。


    與剛才不同的是,他又變得意氣風發了。


    嗯,很是精神。


    剛進屋,連門都沒關。


    伴隨著一句:“媳婦,我來了!”


    然後就又表演了一次餓虎撲羊。


    蘇若白雖然不是羊。


    但是某些事情吧,確實挺好的,兩人又是合法夫妻。


    那就勉為其難,當羊好了。


    本來,蘇若白還想著,好好跟蕭逸琛聊一下,他們家裏今天發生了什麽呢。


    結果這家夥又是奮戰一宿,天不亮又翻牆走了。


    氣得早上醒來的蘇若白直捶炕。


    好在收了力氣。


    沒把炕捶塌了。


    蘇若白咬牙切齒:“這人都不睡覺的嗎?”


    還有,這樣天天晚上偷偷摸摸來,天天早上天不亮就走,這是幹什麽,這是幹什麽?


    他們是領了證,結了婚的兩口子。


    怎麽弄得跟偷情幽會似的。


    被自己媳婦誤會不睡覺的蕭逸琛,其實是下午睡飽了迴來的。


    還因為太困,睡過了頭。


    這才這麽晚迴來的。


    至於到家和離家的時間。


    也是沒辦法,忙。


    但是你要是讓他不迴來。


    哈哈,想多了,不可能。


    …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收拾收拾,蘇若白就去了縣城。


    這迴家裏有自行車了。


    她是騎車去的。


    後麵還帶著一個背簍。


    這次去縣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買”一隻大黃狗,買幾隻雞鴨。


    農村的土路是真的難走。


    下雨就是泥巴路。


    黏膩難行。


    天氣晴了,泥巴曬幹了,又變的崎嶇難行。


    總之一句話,不好走。


    好在原身是個會騎車的。


    這時候的自行車基本都是二八大杠。


    聽名字就知道車身不小。


    蘇若白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也就堪堪正好。


    反正是坐在車座子上,能一隻腳放地上站住了。


    個頭再矮一點的話。


    估計就得摔。


    聽說現在有二六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


    就在這崎嶇的泥土地上。


    蘇若白騎著自行車去縣城了。


    地裏耕作的社員看見了。


    都在嘀嘀咕咕。


    “聽說了嗎?這蘇知青進門第二天,就竄掇著分家了,老三沒在,她就敢做主了。”


    “這誰能不知道啊!人金蛋娘可是說了,為了多要東西,這黑心腸的還把她打了。”


    “你說她也是夠厲害的,剛進門呢,竟然敢打嫂子。”


    “你們別亂說好嗎?就她張荷花說的你們也敢信。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見剛才說話的另外幾人哎呦一聲,齊齊趴地上了。


    最後說話這人一臉懵。


    什麽情況,這是什麽情況!


    …


    進了縣城,蘇若白直奔國營飯店。


    沒別的,就想打牙祭。


    然後去了供銷社,買了不少點心,罐頭。


    看到有蘋果。蘇若白問了一句。


    “這個多少錢一斤!”


    售貨員正在織毛衣。


    聽到動靜,頭都沒抬。


    蘇若白還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小了,又問了一遍:“那個蘋果多少錢?”


    售貨員終於出聲:“五毛。”


    但是繼續織毛衣,仍舊沒有抬頭。


    “那個梨呢?”蘇若白繼續問。


    這次售貨員終於抬頭了。


    看著蘇若白一身的粗布衣服。


    上下打量幾眼。


    低下頭繼續織毛衣。


    “你到底買哪個,這些水果都貴得很,買不起就別亂問。自己手裏有幾個錢自己不知道啊!耽誤事。”


    蘇若白有點無語。


    自己就是問問,怎麽就這態度了。


    剛才這人上下打量自己。


    蘇若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


    合著原因在這啊!


    想著今天騎車,她就沒穿裙子。


    隨手找了這件手工粗布的。


    沒想到,她眼裏的手工奢侈品,在這裏竟然是不值錢的玩意。


    也是,這個年代,機器產的才是貴的。


    鄉下人手工做的,都是便宜的。


    可惜,她沒有和未來交易的係統,不然得賺迴來多少肉啊。


    蘇若白也不和這人糾纏。


    算了,那皺皺巴巴的蘋果肯定不咋地。


    她還是在空間裏催生一批。


    就說是從黑市買的。


    剛走到門口,就傳來一句鄙夷不屑:“窮鬼,沒錢裝什麽大瓣蒜。”


    蘇若白也不迴頭找她理論。


    接著那人就突然哎呦一聲。


    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在了貨架子上。


    “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周圍的同事趕緊過來幫忙,把人扶起來。


    心情賊好的蘇若白,溜溜達達的在縣裏逛了一圈。


    然後就騎車迴家了。


    走出縣城沒多久。


    一輛自行車從後麵追上來,伸出一腳,那架勢就想給蘇若白連人帶車踹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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