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都說了嘛。


    我昨天掉進河裏,就是周末末故意推的我。


    剛才我迴來,就聽見這兩人在說話。


    合著我掉下去,還是兩人合謀,一個出主意,一個動手!


    周隊長,你別跟我說,這種故意殺人的案子你也能管,也能斷!


    還是說,你為了自己的前程,想要包庇殺人兇手!”


    周意誌被說的一噎。


    這要真是故意殺人,他還真是……


    但是想到他來這裏的目的,要是真的惹來了警察……


    萬一……


    想到這裏,周意誌已經做好了盤算。


    “蘇知青,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們都沒有證據。


    你說你是被她們推下去的,她們說你是自己掉下去的。


    這個你們誰都沒法證明自己的說法。


    反正蘇知青你也沒有什麽損失,不如這件事情就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家相互理解,各退一步。


    畢竟就是真的去了警察局,你找不出證據,警察也是沒法抓人的。


    還有,周末末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應該先送她去衛生院。


    人命關天不是。”


    蘇若白被氣笑了。


    “哦,合著周末末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是嗎?


    還是說你周隊長怕引來了警察,事情鬧大了,對你的前程有影響。”


    錢歡一聽蘇若白不願意配合。


    直接怒了,眼中噴火:“你怎麽這麽多事,從昨天到今天,樁樁件件都和你有關係。


    你這不是沒事嘛!你什麽事都沒有,你在這裏囉嗦什麽,聽周隊長的,直接過去就算了。


    再說了你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們做的吧?


    我們這也是為你好,省得到時候沒有證據。她們在告你一個誣告。


    到時候進去吃牢飯的可就是你了!


    你還不識好歹,沒完沒了了。


    告訴你,昨天你掉河裏的時候,我們這些老知青可都在地裏忙活。


    沒人有那個閑工夫去推你,再說了,把你推下河有什麽好處?


    你也沒有證據,告了也沒用。”


    李芳抬頭看了周末末一眼。


    周末末中間出去過一趟。


    說是去廁所。


    時間很長!


    趙露又給了李芳一下。


    李芳趕緊低頭,不敢再看。


    蘇若白輕哼一聲,雙手抱臂,橫在胸前。


    “我說有證據,那就是有證據。那人撞我的時候,我在她的衣服挎兜裏塞了一張糖紙。


    隻要警察來了,一搜不就知道了。”


    “糖紙多得是,就算我兜裏有糖紙,也跟你沒關係吧。”她昨天迴來就難受的緊。


    根本沒有換衣服。


    此刻手直接伸進衣服兜裏,四處搜索。


    根本沒有發現什麽糖紙。


    許是心慌,也許是糖紙很大,不用細細搜索。


    周末末遺漏了一兜底部的那十幾顆蘿卜籽。


    周末末見兜裏什麽都沒有,稍稍鎮定了一些:“哪有什麽糖紙,這迴沒有證據了吧。”


    “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你自己怎麽也記錯了,剛才還說自己兜裏有糖紙呢,這會又說沒有。不會是心虛了吧!”


    “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樣,隻有天知道了!”


    周意誌見沒有證據,放下心來:“行了,沒有證據,就不要瞎嚷嚷。


    蘇若白,自從你來了之後,大家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你趕緊給王梅子和周末末道歉。王梅子、周末末你們也別計較,大家都是一個知青點的。


    就是異姓姐妹,以後還是要和睦相處。”


    王梅子見形勢對自己這邊有利,立馬抖起來了。


    “道歉就完了,陷害我故意殺人,這是多大的事情。這是要逼死我啊,必須得讓她給我磕頭謝罪。


    對了,還得賠錢,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給我一百塊錢,少了我就去告她!”越說越激動。


    周末末的情緒也有著微妙的改變:“對,告她,必須告她,整天這個陷害她那個汙蔑她的,


    她自己汙蔑別人的時候道歉就完了。


    下跪磕頭,必須下跪,磕頭,磕夠一百個才算數,還得給我洗衣做飯,幫我上工幹活。”


    王梅子附合:“對,幹活,讓她給我們當丫鬟,伺候我們……”


    “王梅子,你是不是瘋了!”周意誌立刻出聲打斷王梅子的話。


    這丫鬟是能提的!


    王梅子語氣有些癲狂:“我怎麽了,給我當丫鬟怎麽了,周末末不就是我的丫鬟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怎麽了,能說不能做啊!周隊長,你都知道啊,以前也沒有見你說什麽啊。”


    蘇若白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


    周末末不服氣了:“王梅子,我不是你的丫鬟,不是!


    我就是你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貶低我。”


    “誰跟你是朋友,你也不照照鏡子,跟我做朋友,你也配!”


    “你,你,……”周末末本就虛弱。


    被王梅這麽一說,直接氣的說不出來話了。


    蘇佳琪見狀,趕緊扶著周末末,對著王梅子說道:“王知青,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互相幫助是正常的。


    可能周末末平時對你的照顧多一些,你也不能說她是你的丫鬟啊。


    你這樣說,得多傷周知青的心啊……”


    王梅子一聽,更生氣了。


    “用不著你假好心,在這比比賴賴個什麽勁。她就是我丫鬟了,就是我丫鬟了。”


    周末末悲從中來,淡淡開口:“我不是丫鬟,我是你朋友,天都知道!”


    王梅子聽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


    猛地一甩枕巾:“知道個屁,你別神神叨叨的行嗎!”


    周末末雙眼無神,接著瞳孔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說道:“不,知道的,天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末末沉默半晌。


    像是鼓足了勇氣:“梅子,我做的夠了吧,夠贖罪了吧。以後,能不能,不要讓我在做這些了!”


    說完,想到昨天的事,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王梅子已經接近癲狂:“你想都不要想,你那個親媽做下的孽,就得你來還,否則我就去告他們,告他們搞不正當男女關係。”


    旁邊幾人聽到這個也是一驚。


    這王梅子瘋了!


    這種事也敢往外說!


    周末末嘴唇顫抖半晌,終於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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