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張平安手持丈八昆侖殺入萬軍叢中,所到之處擋者披靡,金軍營中,多少自稱萬人敵的猛將在張平安手中都不是一迴之敵,隻殺的金軍人頭滾滾,金兵金將心肝膽顫,金營之中血流成河,到處屍積如山。


    那夜,真是一場好廝殺,張平安丈八昆侖槍下,共斬得金軍猛安七人,謀克、蒲輦不下百人,其餘金兵不可勝數。


    大雨瓢潑,驚雷怒號,閃電似蛟龍張牙舞爪,便是太陽也被這場廝殺給驚到了,遲遲未曾露麵。


    最後在一聲尖銳的鏑鳴中,以張平安率部殺出了金營。


    戰後,張平安清點人馬,梁山鐵騎人人皆殺得人為血人馬做血馬,出征五百壯士歸來不足半數。


    敵方大軍在側,虎視眈眈,完顏斡離不吃了這麽大的虧,金軍騎兵隨時可能掩殺過來。


    張平安顧不了許多,隻能馬上領人南返。


    不過探馬來報,倒是讓張平安想不通了,也不知金軍是怎麽了,竟然沒有發大軍報複,當日便拔營冒雨北去了,好不奇怪。


    既然如此,張平安也不急著迴去了,仔細搜尋了一番,又得上掉隊走失的百鐵騎,方才滿載而歸。


    梁山軍一路往汴梁行去,迴去的路上滿是是積水,把一條好好的大路搞得泥濘非常,張平安就這麽牽著戰馬,馬上馱著公主和皇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弄得滿腿都是泥水。


    在張平安的身後,緊緊跟隨著上百梁山鐵騎,他們和主將一樣徒步而行,手中牽著數匹戰馬,馬上馱著兵刃鎧甲,有不少馬背上還載著美嬌娘。


    這些粗胚放肆的大聲說著黃段子,還不時調戲幾句馬背上的女子,看著馬背上那女子嬌羞的模樣,這些粗胚互相擠眉弄眼得意的笑著。


    若是碰上潑辣大膽的女子,倒是不怯,還會更大聲的罵迴去。


    隨後在妹子的謾罵或是白眼中,那些粗胚仍是笑嘻嘻的死性不改樂此不彼。


    張平安聽著身後的歡聲笑語,也沒去搭理他們。


    夜襲前說好了搶糧、搶錢、搶娘們的,那天晚上都殺紅了眼,搶迴的財貨好辦,平分便是,就是救迴了不少小娘子不好安排。


    反正隻要不是用強,張平安不管他們是騙也好,哄也罷,都隨著他們成其好事。


    對於這些被金兵擄掠而來的女子,這也未嚐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若是有地方可去的,張平安也一律放行,誰要敢故意刁難,便要看看是他脖子硬,還是梁山軍的刀把子硬!


    在這些梁山鐵騎的身後,則是稀稀拉拉的人流,烏壓壓一片,拉出了老長的距離,一眼望去竟看不到邊際。


    這些人中既有官宦子弟,也有汴梁城裏的手藝人,還有些隻是平平常常的普通婦人,他們都是被金兵擄掠而來的。


    本來這些人是要被押往北方金國為奴為婢,隻是不甘心坐以待斃,那夜就跟著張平安趁亂跑出了金營。


    一路之上,還有不少河北一地逃難的百姓,眼看張平安這支隊伍不擾民,也就悄悄跟在了後麵。


    這人一多,自然路上事也跟著多了起來,張平安未免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打起了梁山軍的旗號來!


    好家夥,這一立旗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往來投奔的人越發多了起來。


    被打散了隊伍,好似無頭蒼蠅般的禁軍、鄉兵先是成群來投。


    甚至,一些攔路打劫的盜賊,當聞得前麵來的乃是梁山軍張平安張節度使的大名後,還主動湊上前來,要納投名狀入夥的,也是讓張平安哭笑不得。


    “籲”


    一聲吆喝,張小七駕馬穩穩的停到了近前,伸手一拋,幾顆頭發綁在一處的人頭,就打著旋兒飛到了張平安的腳下。


    “啊~”在柔嘉的尖叫聲中,張平安一腳挑起數個人頭,又甩了迴去。


    “柔嘉莫怕,義父在!”張平安輕輕拍著馬背上的小女孩兒,安慰了幾句,隨即便怒目而視張小七道:“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的,莫要嚇到小孩子!”


    張小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兒,悻悻然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這幾個天殺的賊配軍,竟然敢不守大哥立下的規矩!昨兒夜裏,他們把一個民女拖到了林子裏準備用強,讓巡邏的兄弟們碰到了,結果這幾個賊廝還敢拔刀子,都讓俺順手給砍了!”


    張平安還未開口,身後馬背上趙諶卻是狠聲說道:“張統製,殺得好!這群害民蠢賊,就該殺!”


    張平安看著馬背上,柔嘉害怕的用手捂著眼睛,比起這位顫抖如小獸一般的義女,皇子趙諶眉宇間滿是戾氣,顯然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仁懷皇後的死對這兩個孩子影響頗大。


    張平安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畢竟他才二十來歲未婚,還沒有家庭孩子呀,哪裏懂這些。


    張平安無奈的擺擺手,“把這幾顆腦袋都拿去傳首示眾吧,和所有人再說說規矩,要走不送,留下的必須守著規矩,莫再犯了!犯者必殺!”


    最後一個殺字,張平安語氣中已是帶上了殺氣,人一上萬形形色色,光以仁義,可管不住這許多人。


    “好咧,大哥!”張小七深怕大哥還要說教,他最怕大哥念叨他了,趕緊帶著幾顆賊廝的腦袋,去辦正經事去了。


    張小七前腳剛走,又有數人結伴而來,當先的乃是兩員壯士,二人皆手持方天戟,頭戴三叉冠,隻是一著紅衣,一穿素羅袍,在二人中間還有一腰佩寶劍的文士,來的眾人皆以這三人為首。


    著紅衣漢子先衝著張平安一抱拳,便開口道,“張太尉,今日又有數夥好漢,前來投奔,不知該如何安排。”


    穿素羅袍的漢子也順勢接口道:“我這還有幾夥打散了的鄉勇、禁軍潰兵想要改隸太尉麾下,不知太尉收是不收?”


    這兩個壯士說完,便靜等著張平安的吩咐。


    張平安點點頭,“辛苦郭兄弟和呂兄弟了,一切按著規矩辦吧,若是能守得了規矩的便都收下,若是不能守的便由他們去吧。”


    呂郭二人本是綠林中的豪強,一個名叫小溫侯呂方,另一個乃是賽仁貴郭盛,二人皆是張平安路過之時,聞其名而特意率部前來投奔。


    呂方和郭盛二人得了吩咐,自是領命而去,他們來此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就如綠林中的山寨,沒有哪家收小弟的,不知會下大當家的道理。


    剩下的人都以文士為首,那文士見郭呂二人都走了,當下先衝著馬上的皇子趙諶兄妹鄭重行了一禮,方衝張平安拱手道:“張太尉,今日又有不少百姓前來投奔,皆已安排妥當。”


    “許先生,辛苦。”張平安迴禮道,對於這許先生的作為,倒也絲毫沒有怪罪。


    河北一地曆經戰亂,各處皆被金人荼毒,房屋被焚,墳無大小啟掘略遍,郡縣為之一空,亂軍盜匪橫行。


    許多百姓也紛紛逃離了家鄉,眼看著這隻大宋旗號的隊伍經過,自然是攜家帶口紛紛加入了張平安的隊伍以求庇護。


    張平安也不好驅逐百姓,隻能由著他們了,順便從百姓中選出一些德高望重之人,管轄起來。


    這位許先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其本名許貫中是個能文能武的全才,還曾經高中過武舉,隻可惜朝廷昏庸無道有眼無珠,不識得人才,使得明珠蒙塵。


    張平安很尊重這位許先生,這一路上,人員調度安排,皆是多虧了這位幫忙,否則不知要死傷多少無辜。


    許貫中客套了一下:“不敢道辛苦,略經綿薄之力而已,隻是如今糧草已是不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請太尉早做安排?”


    “先生放心,我讓小七去附近村鎮看看,可否買到糧草,一切還請先生盡量安撫。”張平安沿路迴來很是剿滅了不少亂兵潰軍,銀錢還是頗有繳獲的。


    “張太尉,貫中明白。”許先生得了想要的結果,看了看馬上的皇子公主,行禮之後,方才領人退下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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