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小賤貨幹什麽總是半夜偷偷跑出去吃東西,還以為她是餓死鬼投胎,天生的又饞又懶,誰知道她是偷學了我的功法,所以才食欲大進的!再讓她練,練成一個男人醜死她!”


    衛真梭又恨又悔,看著劉安邦平靜的麵容,滿心的愧疚:


    “老大對不起,是我錯了,沒看好她,把你傳給我的絕世秘笈都流落出去了!”


    見劉安邦不說話,他咬咬牙,發了狠心:


    “老大,咱們這一門派有沒什麽規定,對偷學功夫的怎麽處罰,是不是左眼看挖右眼,雙眼看挖心肝?”


    “沒那麽嚴重。我也沒有什麽門派,更沒有門規,隻是她修煉時間長了,早晚會變成男人,你預先做好準備。”


    “我,我準備!準備好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嘔!”


    衛真梭臉色發紫,強行壓抑住胃裏的悲憤,拚命喘了幾口氣,又詳細向劉安邦詢問了這門功法的注意事項,悄悄地走開,把鮑真純帶出教室,幹脆連課都不上了。


    鮑真純不敢反抗,跟著他走到教學樓後麵的小樹林裏麵,衛真梭看看左右無人,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扇了過去:


    “賤人!”


    鮑真純砰地一聲摔落地麵,像個布娃娃一樣在地上滾出好遠,抬起頭,含淚看著他,顫聲悲泣:


    “主人!”


    “主什麽人!你叫豬人都沒用了!”


    衛真梭簡直給氣糊塗了,指著她恨聲怒罵:


    “上次你想要暗害我老大,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完,現在竟然還敢偷了我老大給我的修煉法訣。拿去自己偷偷地練!說,這功法你都教給誰了?”


    鮑真純嚇得臉色慘白,配著嘴唇上毛絨絨的淡黑色,活像一個女鬼——或是男鬼:


    “主人,我沒有……”


    “沒什麽沒!也不摸摸你的胸大肌。都發達成什麽樣子了!你還真以為你是二次發育,胸部見長?別做夢了!想長胸圍,去做豐胸手術吧!”


    鮑真純渾身顫抖,不自覺地低頭,看著自己明顯有著增長的胸部,說不出話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凝神鍛體篇。學了以後會死人的!在修煉功法的時候,還得服用我老大的秘製靈藥和珍貴靈符,才有可能壓製副作用,不至於變成男人然後爆體身亡,我讓你偷學。等到你在我身子底下砰地一聲爆炸,你就知道厲害了!”


    衛真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恨聲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話,突然腦洞大開,想起了一個笑話:


    “我有一個鐵哥們,他的女朋友就砰地一聲爆炸了,弄得他現在還在傷心,我勸他去再買一個都不肯去買。這樣的癡情種子,簡直就是令狐衝再世,想必會讓好多女生感動。像任盈盈一樣愛上他吧……”


    鮑真純可沒心思聽他說笑話,不管衛真梭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想著自己身上近來出現的異狀,嚇得魂都快飛了。


    她跪在地上,膝行上前。緊緊抱住衛真梭的大粗腿,顫聲哭泣:


    “主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家裏還有八十老……姥姥,還有……”


    “你還有三歲孩子需要撫養是不是?”衛真梭滿臉的鄙夷:“你孩子在哪兒。抱來給我看,怎麽說我也是他繼父是吧?”


    他狠著心,看她嚎啕大哭苦苦哀求,直到最後被她哭得心也軟了,伸手在她頭上彈了一下,啐道:“真是看著你就來氣!要不是看在你表麵上還聽話的份上,我管你去死!行了行了,別嚎喪了,我去求求老大,給你燒點符紙喝下去,可以保住你的命,不至於吃得太多爆炸死掉。不過這功夫你可別想再練了,沒有老大秘製靈藥輔助壓製副作用,你練得越多死得越快!”


    鮑真純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不容易聽他鬆了口,趴在地上拚命磕頭,沒口子地道謝:“謝謝主人謝謝主人,我以後一定聽主人的話聽太上老大的話,為了主人和太上老大可以去死!”


    “行了行了,別說好聽的了。我這就去找老大要靈符,燒符紙給你喝!”


    他轉身想走,卻聽到身後傳來微弱的聲音:


    “那,那個……主人,能不能……”


    “嗯?”衛真梭轉過頭,看到鮑真純的朦朧淚眼中,現出一絲貪婪希冀的光芒,氣得笑了出來,轉身就給了她一腳:“你想什麽呢?老大秘製的靈藥有多珍貴你知道不?要用多少珍稀藥材你知道不?那些藥材要在野地裏長多少年有多稀有你知道不?也就是我這些年跟著老大出生入死舍身替他擋槍子才能得到他這優待,你一個坑過他的人,憑什麽讓老大費心去野地裏挖珍貴藥材替你煉藥!剛剛還在慶幸你自己能活下來,現在就想著跟老大要珍貴秘藥來幫你修煉,臉皮怎麽這麽厚呢你!”


    鮑真純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我早晚得死在你手上!”衛真梭恨恨地放了句狠話,轉身走開:“我去求靈符,你給我跪在這兒不許起來!”


    他跑去教室裏,上了一節課,又悄悄地溜走,找了些“符紙”煉化,然後把紙灰珍重地拿去給鮑真純喝了,這才讓她放心,暫時不怕自己像他鐵哥們的女友那樣突然爆炸了。


    這一天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去,到了晚上,劉安邦又鑽進了倪夢瑩香噴噴的暖被窩裏,吃過她精心製作的糕點之後,摟著她進入了夢鄉。


    靈體進入陰域,千尋和欣莫雨分列他的兩邊,仰頭望著紅頭厲鬼如山般巨大的身軀,心中一沉。


    經過一個白天,紅頭厲鬼被劉安邦削薄的身軀竟然又恢複了許多,看上去似乎比昨天還要稍微大上一點。


    那大陣雖然被摧毀了部分,卻仍然能夠源源不斷地向紅頭厲鬼供給靈質,反過來看,被困在小陣法中的陰魂惡鬼都奄奄一息,比原來縮小了一圈甚至是幾圈。


    看到三人進入陰域,紅頭厲鬼滿臉厲色,怒視著他們,突然又仰天狂笑起來:


    “卑微的人類雜種,想要殺掉我?做你娘的美夢!我與陰域同壽,吸取陰核為能量補充,每過一天,我就變得更加強大,等到你的枷鎖困不住我,就要衝殺出來,把你們統統幹死!”


    劉安邦微皺眉頭,這紅頭厲鬼確實是被乾坤珠星光困鎖,可是它皮粗肉厚,防禦強悍,想要一點點地削弱直至消滅這家夥,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


    但在這裏,紅頭厲鬼有大陣相助,又距離陰域地心極近,近距離可以直接吸收地心能量,不斷補充被乾坤珠星網吸取的能量,一出一進,反倒變得更加強大了。


    千尋也看得皺眉,提議道:“主人,我們還是把這個大陣都摧毀掉,再想辦法消滅這家夥吧?”


    劉安邦搖搖頭:“就算打破了陣法,這地心也移動不開,還是能讓它吸取能量。”


    就像太陽光能灑向大地,讓地麵植物吸收陽光能量幫助生長。這地心也在不斷地釋放出能量,紅頭厲鬼出身本域,能夠自動吸收這靈能,補充消耗。


    想要將它們分開,更是困難。紅頭厲鬼在地心處實力大進,乾坤珠想要困鎖住紅頭厲鬼已經很難了,無法將它們移動到別處去,讓紅頭厲鬼遠離域心。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縱身飛躍,抽出青霄劍,灑出漫天劍網,朝著紅頭厲鬼揮去。


    嗤嗤之聲大作,一片片靈肉從山般巨大的鬼軀上被斬落,紅頭厲鬼放聲慘嚎,咆哮聲震天動地。


    “混蛋,畜牲,該死的人類雜種!你今天敢削我的皮,割我的肉,他日我一定把你剝皮剔骨,奪了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靈劍斬在身上,切下一片片肉體,這淩遲般的痛苦慘厲至極,紅頭厲鬼慘叫怒嚎,簡直是痛不欲生。


    劉安邦想起紅頭厲鬼對自己的一次次攻擊,心中也是憤怒,緊咬嘴唇,手揮靈劍更是兇猛,削去它一層層厚皮,將肉片切削得漫天飛落,被星光吸取,身形在漸漸縮小。


    可是它的身軀原本就太巨大,像座山峰一樣,哪怕表皮剝落,以這樣的速度,哪怕切到明天早上,也削不去十分之一的份量,反倒是它能夠趁著白天吸取能量補充,身形會變得更大一些。


    紅頭厲鬼忍著疼,仰天瘋狂大笑:“愚蠢的人類,想要殺我?休想!就算你今天削去我一小圈外皮,明天你離去後,我又能補迴身軀,讓你空忙一場!”


    “是嗎?”劉安邦沉靜地說道,停下手中攻擊,倏地退迴原處,手捏法訣,將心神聯係上了乾坤珠。


    乾坤珠中,已經吸取了這片陰域的能量,有些是從前在灰黑地麵中吸收的,有些是最近剛從陰域地心中吸取的。


    這樣的能量,都帶著絲靈域本源,經過乾坤珠將這些能量打碎提煉,轉化為最精純的本源能量,其中靈力充足,所含能量粘稠得令人震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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