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公道:“初戰不知敵方實力,一定要多加小心。”


    太鸞道:“得令!”


    鄧九公率大軍前來征討西岐,在他們過岐山時薑子牙就收到了消息。等到他們在東門外安營紮寨,薑子牙更是派出了兩倍於平日的探馬。


    探馬來報,城外有一人在叫陣。


    身在相府的薑子牙聚將與正殿,道:“誰人願意應戰?”


    大將軍南宮適上前一步,抱拳恭聲道:“末將願意前往。”


    薑子牙笑著點了點頭,南宮適的確是第一戰的不二人選。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找來了正在城頭戒備的黃飛虎。先前薑子牙已經問過黃飛虎了,他知道了有關於鄧九公的一切信息。


    但是他隻知道鄧九公的,卻不知道這位叫陣小將的信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能知己知彼那就需要小心謹慎。


    南宮適得令出城,跟鄧九公帳下先行官陣前對峙。


    出的城去南宮適指著太鸞說道:“何人前來叫陣,還不快報上名來!”


    太鸞道:“吾乃征西大元帥鄧九公帳下先行官太鸞,你是何人?”


    南宮適道:“吾乃西周武王親封大將軍南宮適!”


    二人做完自我介紹直接開打,饒是薑子牙叮囑過南宮適,可他現在還是太輕敵了。堂堂西周大將軍,級別跟鄧九公不相上下,現在卻在跟一個小小先行官對峙。這事兒南宮適想起來就覺得好笑,所以他壓根就沒把太鸞放在眼裏。


    交手十幾個迴合之後,南宮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太鸞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等級,他打太鸞簡直太輕鬆了。


    “嘡啷”一聲脆響,南宮適在第二十迴合的時候差點兒被打下馬。


    他一臉詫異的看向太鸞,而太鸞仍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沒跟太鸞交過手的人不會知道,太鸞是一個示弱小能手。


    不管他跟誰比試,一開始他都會示弱。不過他的示弱是很有規律的,這個規律需要對手來決定。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他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但是卻總能在緊要關頭一錘定音,就像他剛才差點兒將南宮適打下馬一樣。


    幸虧南宮適的實戰經驗相當豐富,換做別人早就摔到地上了。南宮適卻能夠緊緊抓住韁繩,然後重新迴到馬背。


    第一次沒能得手,太鸞很快又用了一次。這一次南宮適依然沒有摔下馬,不過他這次被太鸞打中了胸口。南宮適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窒息,然後就是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捂著胸口的南宮適調轉馬頭,朝著西岐城城門的方向逃去。太鸞追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眼睜睜看著南宮適逃迴了西岐城。


    當時他倆距離足有二十丈,而且南宮適背靠西岐城。在太鸞毫無防備的前提下,他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追上南宮適。


    第一戰就這樣結束了,獲勝的太鸞迴到大營。鄧九公許諾一定會為他請功,如果他能夠活捉南宮適的話,他就能立下一份大功。


    那廂是獲勝而歸的太鸞,這廂是落敗而歸的南宮適。這會兒南宮適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根本就不好意思去跟薑子牙對視。


    畢竟在出城前薑子牙提心過他,在不了解對手實力的時候,切不可輕敵。他沒把薑子牙的話放在心上,隻覺得薑子牙是小題大做。一個小小的先行官,哪裏值得他那麽認真對待。


    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所以薑子牙是不會怪南宮適的。不過人要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希望南宮適今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第三天,鄧九公派人前去傳話。


    既然已經來到了西岐,他想先見一見薑子牙,順便也讓薑子牙見一見他。有什麽事兒是不能坐下來談談的呢,如果真有,一次不行那就多談幾次。


    鄧九公讓大軍在城外集結,這畫麵以前聞仲也用過。不過他們這招對薑子牙不起作用,收到傳話後的薑子牙即刻帶人出了西岐城。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一個人跑出去,既然對方想要以兵馬展現實力,薑子牙自然是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五路兵馬相繼出城,各有幾名悍將位居前列。最後出場的是騎著四不像的薑子牙,還有那一左一右的武成王黃飛虎和負了傷的大將軍南宮適。


    拚場麵薑子牙怕過誰?先前聞仲帶三十萬大軍他都不怕,今日鄧九公不過二十萬大軍又有何懼。


    陪同鄧九公一起列陣的還是鄧嬋玉,不過鄧嬋玉身處鄧九公身後一排。鄧九公要見薑子牙是有話要說,而鄧嬋玉混在人群則是為了查探對方虛實。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僅從排兵布陣之中,鄧嬋玉就能看出薑子牙領兵本事如何。再加上那些身居前列的悍將,不難看出此時西岐的將卒如何。


    有兵無將不足為據,有將無兵不足為慮。有兵有將必成大器,兵精將廣必成大勢。看到對麵那些將卒,鄧嬋玉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若真是要跟他們對上,恐怕要比南伯候那些兵馬難對付多了。


    從三山關到西岐,鄧九公十數年跟南伯候鄂順鏖戰。雖然近些年勝多輸少,可他早已厭倦了這樣的打打殺殺。


    抵禦外族他可以死而無憾,自相殘殺卻不能讓他這麽做。南伯候鄂順是如此,如今的西岐也是如此。所以當他見到薑子牙和西岐軍的時候,鄧九公有了勸降的念頭。


    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而今成湯江山岌岌可危,再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鄧九公出言相勸,希望薑子牙可以束手就擒。他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害西岐一兵一卒。


    並且他還可以保證,一定會在紂王麵前保下西岐所有百姓。薑子牙和諸將還有武王都不會有事,前提是他現在乖乖投降。


    薑子牙被鄧九公的話給逗樂了,不過他知道鄧九公為何會說這些話。南伯候和東伯侯起兵,成湯為了平定叛亂已經鏖戰十數年。如果不是無將可用,聞仲也不會親征西岐。如今聞仲已死,紂王不得不派鎮守三山關的鄧九公前來。


    鄧九公坦言,勸降薑子牙是為了西岐。如果不想西岐城破民亡,就該馬上投降跟他去朝歌麵見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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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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