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好像有段時間沒交公糧了……”陸無涯看著實驗室裏那令人感動的風采,忍不住走了過去。


    ......


    傍晚,陸無涯睜開眼睛,看著懷中迷人的顧雨欣。他的手掌還緊抓著高聳的雪峰不放。


    可是顧雨欣剛才有點累了,還在唿唿大睡。


    實上,小隔間裏的每個人都在午休,隻是越睡越累,越睡越不想起來。


    於是,陸無涯又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懷中的溫柔,直到在某個時刻,他聽到了外界傳來的動靜,然後才戀戀不舍地和顧雨欣分開。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又到了第二年的1月1日。


    所謂新年新氣象,是指在新年的第一天,洞裏的人從寒冷中醒來。


    陸無涯揉了揉胳膊,從客廳的木床上爬了起來。他先看了看熟睡的柔柔,然後低聲走到發電機前,把暖氣開到最大,再次走到過道上,想看看早發生了什麽事。另一個已經準備好的加熱器也插上電源,讓它完全運行。


    “好冷啊。“蘇曦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到陸無涯的時候忍不住說。


    陸無涯吸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的硬邦邦的床,想自己剛從床上下來,大概裏麵太冷了,所以直接來到蘇曦身邊,鑽進了對方的被子裏。


    蘇曦漲紅了臉。雖然他們都睡在自己的車廂裏,但密封性和隔音效果遠不如集裝箱。


    “不許動。“蘇曦低著頭,感受著陸無涯滾燙的氣息,知道對方又要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真的沒有用了,蘇曦低著頭對陸無涯說道,引得對方立刻停了下來。


    然而,陸無涯還是抱著蘇曦,光是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味就給了他一種特別的溫暖。


    不知不覺,他們兩個人就睡著了。直到柔柔哭了起來,他們才突然又醒了過來。


    蘇曦一巴掌拍開陸無涯在她胸口上調皮的手,讓他下去安撫她,這樣柔柔就不會哭了。她的聲音最近變得沙啞了。


    陸無涯穿上衣服,抱起嬰兒床上的嬰兒。寶寶立刻不哭了,用兩隻又大又黑的眼睛盯著陸無涯。


    “小東西。陸無涯笑著看了看時間,意識到對方可能餓了。最後一次喂食是幾小時前。


    以前收集的奶粉足夠肉肉吃到一歲,這種奶粉似乎很容易讓他發胖。柔柔的小臉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胖乎乎的。


    “放馬過來。“陸無涯把柔柔抱在懷裏。桌子上有一個電爐。溫度設定好了,奶粉在水中浸泡。


    如今,肉的奶水如果太多的話,可以持續一個小時。


    這一次,柔柔喝了半個多小時。肚子鼓鼓的,似乎有點不舒服。他在陸無涯的懷裏不停地動,終於打了個飽嗝。


    “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陸無涯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蘇曦已經穿上了衣服。從他手裏接過肉來,勸他休息一下。


    小隔間裏,宋小悠也掀開了被子,她和蘇曦在另一個水泥隔間裏照顧著肉肉。


    看到這一幕,陸無涯又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閉上眼睛,催眠自己進入夢鄉。


    新年第一天,大家都睡到中午才再次醒來。


    “今天,我們吃餃子吧。蘇曦說:“好久沒吃餃子了。冰洞裏還有幾塊凍肉嗎?””


    金錫祿點了點頭。地窖裏有兩塊豹子肉,有人頭那麽大。包餃子綽綽有餘。


    然而,包完餃子後,他們就沒有肉吃了。他們可能要等到明天春天才能去森林或更遠的地方打獵。


    “那我們包餃子吧,大家準備好,我都快餓死了。“陸無涯奇怪地尖叫起來。中午的時候,他不忘往嘴裏塞幾塊新軍的食物,填飽肚子。


    在山洞裏,女人們開始忙碌起來。現在天色已晚,所以他們想在天黑前吃完熱騰騰的餃子。


    “陸無涯,到菜地裏去買些白菜、芹菜和韭菜來。”


    “別忘了買大蒜、醋和醬油,它們都在地窖裏。”


    “還有盤子和餐具。”


    “再買些大蔥和小蔥。”


    陸無涯的腦袋怦砰直跳,有些聲音從空中傳來,那人其實已經在地窖裏了。


    今天的地窖因為冷水池完全變成了一個冰洞。即使穿著羽絨服,陸無涯裸露在外的皮膚依然能感受到像刀子一樣的刺痛。


    在地窖裏,他拿走了兩瓶酸醋和醬油,並在背包裏放了一些陶瓷。


    在那之後,他又去了菜地,收獲了婦女們之前讓他收集的蔬菜。


    當他迴到山洞時,切肉的聲音變成了一個連續的聲音,非常刺耳。偶爾伴隨著柔柔的叫聲,陸無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幸運的是,他及時戴上耳塞,擋住了噪音,在一定程度上感到舒適。


    但最後,他實在忍不下去了,就過來自己剁肉。雖然是砰砰的,但感覺真的不一樣。


    就像得了暈車的人不怕開車一樣。是一樣的道理。


    半個小時後,一大碗鮮肉被分成了三份,婦女們準備做三種不同口味的餃子。


    “白菜,芹菜和韭菜,但肉不是豬肉,所以我不知道餃子的味道會是什麽樣的。“女人們喃喃自語。


    在這裏,陸無涯抱著柔柔走出山洞,在一條雪道上進進出出,望著雪白的世界,稚嫩的眼睛裏充滿著懵懂的好奇。


    “明天春天我給你做一輛手推車,這樣你就可以到處看了。“陸無涯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擔心會太冷。


    很快,陸無涯又迴到了山洞。柔柔打了個哈欠,顯得很疲倦。


    過了一會兒,柔柔靠在陸無涯的肩膀上睡著了。她在睡夢中還在笑,可愛的讓陸無涯心都滑了一跤。


    尤立帶著一副老父親般的笑容看著陸無涯,忍不住對身旁的蘇曦說:“看看這個,你不會想生他的。”


    聽到尤麗的聲音,蘇曦下意識地抬起頭,瞥了陸無涯一眼,隨即紅著臉,對尤麗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為什麽不把他生下來。”


    “是你,先生。“尤莉很有勇氣,笑著看著蘇曦。


    蘇曦的眼神閃爍不定,但是看著陸無涯麵對柔柔時臉上的笑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我們注定要在荒島上度過餘生,冒險懷孕也不是不可能的。“蘇曦轉過頭來看了看尤莉,淡淡地說。


    聽了這話,尤莉愣了一下,但隨後她笑了笑,明白蘇曦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你注定要生活在荒島上,那麽在平凡的日子裏多冒點險,為自己未來的努力增添刺激,也是值得的。


    隻有他們理解對話。


    “你在說什麽蘇曦說:“餃子快做好了,陸無涯,過來包餃子吧。””


    “來吧。“陸無涯放下肉,開始燒水,同時把盤子和筷子放在餐桌上。


    看看時間,都快黃昏了。


    在煮餃子的同時,金錫祿還去拿了一瓶紅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給這個冬天寒冷的荒島帶來了一抹醉人的美酒。


    過年的時候吃了一頓餃子,大家的心情無疑是美美的。


    但從大年初二開始,籠罩荒島的寒流越來越恐怖。


    這一天的清晨,陸無涯拉開了通往地穴的簾子,震驚地發現,昨夜還好好的隧道,現在已經蒙上了白霜。人踩在地上的時候,一股刺骨的寒意蔓延開來。


    “是多少度“陸無涯吸了口氣,又拉下了窗簾。隻有洞穴是溫暖的。


    一共開了三個加熱器,一天24小時都有暖風吹。


    頂著冷意來到的洞口,陸無涯看了看溫度,發現溫度計上的刻度已經沒辦法顯示具體的數值,因為下限的零下十度早就超出了。


    “為什麽天氣一年比一年極端。陸無涯暗暗想著,他猜測,環境的劇烈變化,一定和之前的核爆炸有關。在這種天氣下,人們很難生存。


    陸無涯穿上衣服,跟照顧柔柔的顧雨欣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去了山洞附近的山洞。


    洞穴裏有許多用獸皮包裹的機器。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如果不提供一些保護措施,機器就會凍僵。


    陸無涯把兩桶柴油搬迴山洞後,又折返迴去,拿走了5個取暖器,其中兩個留在山洞裏,準備日後送到牛棚。


    在這樣的天氣裏,牛棚裏的暖氣絕對不夠用,而且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


    在等待中午的時候,荒島上的溫度已經上升,隧道上不再覆蓋著白霜,一群人離開了山洞,用火焰噴射器熔化出一條路來。


    女人們還在下麵忙著,陸無涯融化了附近的雪,給牛棚添了新的水。


    雖然雪水很髒,但沒關係,因為動物與生俱來。


    很快,宋小悠從雪地上跑了過來,提著幾個幹淨的塑料桶和許多一次性手套。看來他已經準備好擠奶了。


    雖然肉肉可以喝奶粉,牛奶也很有營養。關鍵是柔柔喝了牛奶後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當天下午,陸無涯在牛棚裏又裝了兩個取暖器,給發電機加滿了柴油,最後在牛棚裏放了大約一個星期的幹草和少量的行軍口糧。


    做完這一切後,陸無涯將沿路的雪路重新塌陷,以防止洞穴的進出口被發現。


    傍晚,陸無涯離開山洞,用火焰噴射器燒了一個深坑。從視覺上看,石山上的雪至少有十米厚。


    陸無涯用電梯爬出石山,望著天上的大雪。荒島內外的世界一片白茫茫。


    在唿嘯的北風中,除了白色什麽都沒有。


    陸無涯搖了搖頭,感覺有點不舒服,眼睛疼。其實是凍傷的錯覺,讓他嚇了好一陣子。


    他沒有在外麵呆太久,就迴到了山洞裏。


    陸無涯走後不久,雪花落入通道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掩埋。


    “它會凍死的。”


    大家聚在一起,和外麵的世界比起來,感覺就像山洞裏的春天。


    晚餐,由於沒有鮮肉,蘇曦等人就簡單地炒了幾個素菜,吃著香噴噴的米飯,看上去很安詳。


    “冬天一年比一年冷,不知道明年會是什麽樣子。“每個人都擔心天氣的變化。不僅冬天越來越冷,夏天也越來越熱,熱得要命。


    陸無涯想了一會兒,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否則,我們明年就搬去別的地方。”


    換個地方。


    聽到這裏,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陸無涯身上。你一定知道,現在山洞裏的東西太多了,感動也不隻是隨便的一句話。


    “是不適合的。“蘇曦說。


    顧雨欣還說:“我的這些機器不能連續使用。裏麵的零件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可逆轉的結果。”


    “還有柴油和集裝箱裏的東西。“顧雨欣也皺了皺眉,說感動不是一句話就能完成的。距離遠的話,會很麻煩。你不知道旅途中會發生什麽。


    “還有,你覺得我們應該搬到哪裏去。“顧雨欣問陸無涯有沒有什麽很舒服的地方住。


    陸無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那些令人愉快的地方,但他們知道水源存在的角落。


    “除非你真的有適合居住的地方,搬家是自尋煩惱。“尤麗說。


    “嘿,我隻是隨口說說,你卻當真了。“陸無涯摸了摸鼻子,被大家批評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我都閉不上你的嘴。”


    “快吃吧,飯都涼了。”


    ......


    1月中旬,有著難得的好天氣,陸無涯通過潛望鏡發現,荒島外麵已經不下雪了,藍天白雲,一派怡人的景色。


    陸無涯用火焰噴射器,直接燒出了一條雪道。用梯子,一群人站在石山上。


    “我要四處看看,你們小心點。“陸無涯穿上滑雪板,嗖的一聲直接從雪地裏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為了預防雪盲症,陸無涯特地帶了一副太陽鏡,但很快他就發現這副太陽鏡是多餘的。


    他們在晚上能看見東西,而太陽鏡對他們一點作用也沒有。


    陸無涯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他滑雪的痕跡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裏格外明顯。


    於是,陸無涯又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來迴滑行,完全打亂了痕跡。


    在石山上,婦女們逐漸開始鍛煉身體。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可是他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出來玩了。


    “陸無涯,這裏有一群野鹿。“蘇曦尖銳的聲音在附近迴蕩。


    聽到聲音後,陸無涯滑下雪杖,衝向蘇曦所在的地方。


    在枯木林附近,幾隻野鹿正從雪地裏爬出來。它們巨大的鹿角看起來特別壯觀。他們似乎並不害怕人類,繼續向那個女人走去。


    但另一方突然加速,用鹿角狠狠地撞向他們。


    這一幕立即引起了恐慌。陸無涯甚至拔出槍,遠遠地向鹿撲去。


    槍聲響起的時候,野鹿也衝到了終點,但陸無涯知道,剛才開槍的不止他一個人。


    鹿群後麵的雪地裏,突然出現了一些幸存者。他們手裏拿著槍,一邊殺野鹿,一邊攻擊陸無涯等人。


    一時間,石山上一片混亂。


    “跟著羊群走。“陸無涯吼道。


    但這一次,女人們非常勇敢。雖然他們跟著鹿走了,但他們會不時地探出頭來,臉上閃過殘忍的神色。


    蘇曦躲在一隻野鹿後麵,手裏握著沙漠之鷹,不停地扣動扳機,對著那群幸存者開火。


    其他的女人都發現了一隻野鹿,它正瘋狂地逃跑。相比之下,另一名女子則完全暴露在槍林彈雨中。


    短短幾分鍾,二十多隻野鹿就死了一半,幾具人的屍體留在了現場。


    陸無涯以極快的速度踩著滑雪板,不斷地變換方向,但一些子彈還是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消失了。這使他感到震驚和憤怒,他常常無法照顧這些婦女。


    最後,人類消失了,鹿也跑得無影無蹤。陸無涯喘著氣,停在一個山坡上,看著身邊的女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你們都變了。“陸無涯笑了笑。


    蘇曦和其他人抬起了脖子,像孔雀或天鵝一樣驕傲。


    “有這麽多的野鹿,足夠我們吃一陣子了。“蘇曦興奮地說。


    陸無涯暗暗想,這真是一個吃貨女孩。


    然而,迴頭再看那些屍體,除了野鹿的屍體,還有人的屍體躺在血泊中。鮮紅的血液逐漸被白雪衝淡了。


    “快把野鹿的屍體處理掉,我去看看失蹤的幸存者。“說完後,陸無涯不顧身後女子的阻撓,直接滑了下去,向著遠處的屍體衝去。


    對方在消失前顯然已經進入了雪中。那裏有一條地道,可能是他們挖的,也可能是野鹿逼出來的。


    但無論如何,這群人離石山太近,構成安全隱患。


    很快,陸無涯停了下來。在他的腳下,有一條坍塌的雪道。顯然,那些離開的人破壞了沿路的雪道,以防止被發現。


    陸無涯做了個深唿吸,覺得有點困擾。


    但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對方已經破壞了雪景,陸無涯隻能轉身,幫那女人處理雪地上的屍體。


    快到中午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大風。拖著身子的陸無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堵牆。


    至於附近的婦女,則猝不及防,甚至踉蹌了一下,直接一頭紮進了雪地裏。


    “沒事吧“陸無涯眯起眼睛,走過去扶著身旁的蘇曦和蘇曦。


    與此同時,他看到,在風吹來的方向,天際盡頭是一片白茫茫,有一種恐怖的氣息在蔓延。


    “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陸無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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