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他……沒有說過什麽話,隻是讓我把它交到你或者李隊長的手上,然後讓我盡快離開安家村,越遠越好。”


    說到最後一句話,年輕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迷茫。


    顯然,他不知道該不該聽老村長的話,盡快離開這裏。


    看來老村長早就知道安家村將要發生一些大事,所以想要讓這個年輕人早點離開。


    可惜老村長不知道啊,整個安家村自從他們在來到這裏後,就被徹底的封上了。


    除了他和李大力,其他的普通人完全是想要離開卻離開不了。


    不然,他也不會讓這個年輕人在送完信之後,馬上離開安家村了。


    杜林心想。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許是老村長的親戚吧。


    “你叫什麽名字?”


    一抹好奇從杜林的眼裏露了出來,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有些許猜測,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那年輕人先是一愣,又覺得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說出了口。


    “我叫安寧,安靜的安,寧靜的寧。”


    安寧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單單是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很陽光。


    “這名字聽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你小時候也沒有抱怨過你的長輩什麽的。”


    杜林琢磨片刻,突然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雖這也是一番半開玩笑的話語,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冒犯的。


    不過安寧倒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這樣的話他已經從小到大都聽說過了很多遍了。


    到了現在,也不會在介意多聽幾遍。


    “杜林先生說笑了,爺爺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我很喜歡,無關性別。”


    杜林一愣沒有說什麽。


    “安村長是我的爺爺。”見杜林有些愣神,安寧又多解釋了一句。


    “抱歉。”杜林迴了一句。


    “沒事,不過我還是想要問一下杜林先生,我爺爺這幾天神神秘秘,然後緊接著今天又消失不見了,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係嗎?”


    他上前幾步,說出的話語雖然溫和,但卻堅定有力,可以感覺到他的聲音與他的姓名倒不是那麽的符合。


    “沒有關係。”


    “我們才剛來安家村沒有幾天,怎麽會跟你爺爺扯上關係呢?”


    他笑著,眼裏麵卻帶著一絲焦慮。


    這幾天神神秘秘?


    這是早有準備嗎?


    或許就算他們兩個不來安家村,或許老村長都注定消失。


    杜林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對的,但這給他帶來的感覺倒是非常的強烈


    強烈到,好像那一位看似唯唯弱弱的老村長……他的身上都帶有一層神秘的麵紗。


    看不清,琢磨不透。


    唉,頭疼啊。


    “希望是如此吧,這幾天爺爺的一些舉動實在是太奇怪了。”


    安寧伸出手,把那封老村長的信拿了出來,放在了杜林的麵前。


    對其他事物不怎麽感興趣的杜林主動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封信。


    “你就沒有看過嗎?”


    他接了過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就拆開。


    而是拿起了保溫杯,再把信放在保溫杯底下壓著。


    做完這一切之後,杜林才抬起頭看向安寧,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不管怎麽樣,表麵形式還是要做齊的,不論自己應對的是什麽人。


    “放心吧,我沒有看過這封信。”


    安寧搖了下腦袋,看著杜林保溫杯底下那封信的眼睛有些出神。


    “雖然我很好奇,但我是不會私自拆開別人所送的信封的,不論是我爺爺的還是別人的。”


    他特意解釋了一番。


    但杜林也沒有說自己不信。


    “那,謝謝啦。”


    他如此說了一句,對著安寧點了下頭。


    安寧迴了一下,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在轉身的時候對杜林說了一句。


    “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來找我。”


    “雖然我不知道爺爺為什麽要把這封信交給你們,也不知道你們與爺爺之間是什麽關係,又有什麽關係。”


    “但既然他願意相信你們,那麽我也願意為此相信你們。”


    說完之後,安寧也不待杜林迴話,便轉身離開了,空留杜林一人坐在身後。


    杜林坐在原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小院子,什麽話也沒有說。


    良久,一道信息被他發給了某個東西。


    “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用你的眼睛看別】


    日記譏諷一句。


    杜林也不在意,這日記除了某些特定的場麵會出現,其他時候不是在跟他鬥嘴,就是陷入沉眠之中。


    也不知道它一本日記,哪來這麽多覺要睡。


    除了以上情況,其他的時候,杜林都是當它不存在的。


    死人的東西還需要說話?


    免了吧。


    杜林表示自己不需要聽那玩意說話。


    當然,要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自然是要把日記重新拖出來的。


    “我用眼睛看過了,可是一點異常都沒有,難不成這雙眼睛是假的?”


    杜林故意這麽說,既然是鬥嘴,那自然是要嘲諷對方。


    【那是你眼瞎】


    五個大字立在半空中煜煜生輝,閃耀著一層金光,照亮著杜林的眼睛。


    他嘴角有點抽搐,不過隨後就被他自己隱藏起來。


    跟一個日記本較勁……沒意思。


    杜林視而不見,當做沒看見半空中那行金色的大字。


    他的注意力重新轉到了保溫瓶底下的那封信上麵。


    信封是平平無奇的杏黃色,有些新,看的出是剛買、剛用。


    他伸出手,拿過信封,一把把封口撕開,露出了裏麵裝著的信件。


    這一刻,杜林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疑,但轉瞬即逝。


    他再伸出一隻手,拿起裝在信封裏麵的信件。


    信件是新的,一張白色的信簽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


    按理來說,杜林看到這些文字應該會非常興奮才對,畢竟老村長在這張白色的信簽紙上麵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線索,或許他們能夠從這些線索裏麵找到破局的關鍵,找到能夠打破安家村外麵那層封鎖的辦法。


    總之,他的表情不應該像現在這般古怪。


    杜林麵色複雜的把紙張拉進到麵前,再次仔細看看,沒忍住的爆了出口。


    因為,他看不懂紙張上麵寫的是什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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