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


    聽到這個詞,見羽茫然了下,然後拿著劍順著屋頂漏下來的水流竄到外麵,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水特殊,還是因為係統給她隔離了水,唿吸能夠自如,甚至不會被雷電傳導。


    寒鬆繼續喊道:“你的大道已成,雷劫自然會落下,想辦法撐過去,不然你就隻能成為焦炭了!”


    見羽一愣,她心想著,我的大道,成了?


    第二道雷劫緊接著落下,她沒有反抗,而是抬起頭,看著即將砸向自己的劫雷。


    “快用你的劍法抗住!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切磋產生了感情,寒鬆特別上心她的安危,更多也憂心這麽一個天賦異稟大道已成的死在雷劫底下。


    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成道之人,更是第一次親眼見證這一幕,成就大道的人,隻要修煉途中不隕落,日後不是一方巨頭就是半步成仙的人,是真真正正的絕世天才。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讓他連心疼宮殿破洞都無暇顧及了。


    雷劫砸下,見羽沒有作任何防禦也毫發無傷,因為她額間的紫色印記已經浮現出虛影,擋住了那一道劫雷。


    寒鬆抬頭看向那紫色的虛影,神色凝重,那是什麽東西?竟然能擋住雷劫?


    一道接一道的雷劫砸下,都被印記擋住,見羽閉了閉眼,將因為道成心如琴劍冷寂的眼神斂去,低頭看向在屋內顯得渺小的寒鬆,若有所感地側頭看向被雷劫砸落的屋頂。


    除了裂痕,沒有燒焦的地方,而自己的印記在抵擋雷劫的時候,總是會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這雷劫,是針對她,還是在針對執令史所留下來的晶體?


    見羽收起劍,伸手摸著印記虛影繼續往上遊著,越往上遊,雷劫越急促匆忙,就像是阻止她浮出水麵一樣。


    寒鬆的聲音從下麵傳來,詢問著,“你要去哪?”


    見羽將聲音匯成一線,傳遞下去,“去一個該去的地方。”


    寒鬆大聲道:“你去吧,你的大道已成,而我大道未成,這個差距讓我們之間的切磋沒有任何意義,你已經贏了,倘若下次還能再看到你,就把我之前許諾的家當給你。”


    “好,多謝。”


    見羽沒有拒絕,她的確還需要很多材料,不僅是為了碧月琴,還有紫玉暴風琴的再一次鍛造——他們雖然暫時不在了,但身為植物化身的竹拂還在。


    寒鬆趁著他視線中見羽的身影還沒消失,趕緊道:“對了!如果你見到踏影了,千萬不要向她提粉色手鏈的事情,這是禁忌,絕對不能說。”


    見羽記下了,“嗯,我知道,謝謝你。”


    “你已經說了很多次謝謝了,若真要謝我,幫我找找萬法之道的路怎麽走吧。”


    聲音越來越遠,也越來越輕,見羽嗯了一聲,視線看向光線越來越亮的頭頂——她即將遊出水麵了。


    雷劫似乎也知道阻擋不了見羽了,沒有那麽倉促的落下,而是有頻率的一道接一道砸下,每一下都能將虛影砸的晃動。


    ‘嘩啦’。


    見羽鑽出水麵,掃了一圈四周,這裏是水波亭的地方,不過亭子和小橋的顏色都變了,從大紅色、棕灰色盡數變成了黑色。


    最後一道雷劫不輕不重的砸在虛影上,遮蔽半邊天的烏雲消散,露出湛藍的天空。


    見羽向水波亭遊去,正準備爬上去的一刻,她忽然發現,亭中有人!


    “琴劍之道,大道合音,雲慕,你重新來過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嗎?”


    略微沙啞的女聲響起,踏影站在亭子中間,手裏把玩著一根用細狼嚎做成的筆。


    她漫不經心道:“當年我就很奇怪,為什麽你會成為了偽仙,甚至修為實力碾壓所有人,畢竟我沒有從你身上卻沒有任何一條道,按理來說,無道之人,無法成仙。”


    踏影說著見羽聽著一知半解的話,她看對方有些迷茫,毛筆微畫,一道墨痕托起了見羽的身軀,將對方的視線與她平行。


    她神色無奈,“為什麽你就失去記憶,連這些話都聽的費勁呢?”


    見羽道:“踏影前輩,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我會努力記住的。”


    踏影搖頭,“不必了,我說這些是想追求一個答案,不是給你更多的信息分析的。”


    “第一次見你我手下留情是因為你是雲慕,是執令史,現在是第二次了,你打擾了我的沉眠,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著,她掃了眼見羽之前手上的肩膀,眼中閃過詫異,那裏的傷應該不會這麽快愈合,沒想到才兩天不到,就沒有再滲血了,不愧是執令史,哪怕修為太低,也有辦法解決傷勢的問題。


    ——實際上,傷口愈合是係統的功勞,在遊戲中,脫戰後不上藥的傷口會以十倍速度愈合。


    踏影拿出毛筆,在半空中寫寫畫畫,一道又一道的墨痕殘影在見羽眼前劃過。


    天色暗了下來,河水由渾濁的深藍變成了汙濁的黑,不過三十秒,見羽就發現除了水波亭,到處都是深黑色的墨痕。


    “這是墨痕點畫,希望你能在它的威脅下找到下一關的進入點。”


    踏影拿筆畫了個圈,黑色輪廓的光圈出現在她身前,她邁步進去,人和光圈一塊消失。


    見羽坐下的墨痕淡去,她掉進水波亭,還好扶了下柱子才站穩身形,沒有跌出水波亭範圍。


    以她的所看到的墨痕來看,踏影布置的墨痕點畫猶如囚籠一樣,每一處,都無處可逃。


    墨痕傳遞過來的能量很不穩定,就像是隨時要爆炸一樣,見羽想到踏影的話,在它的威脅下,找到下一關的進入點,那麽這個墨痕點畫,是不是會爆?


    想到這裏,見羽抬頭用視線將每一處墨痕都掃了一遍,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個立體三維圖開始推算,隻需要一部分的圖樣,她就得到了這些墨痕布置的規律。


    ——一旦有一個墨痕炸開,它的能量會觸碰到下一個墨痕,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旦有一個處於牌倒下,其他的牌就會跟著倒下。


    而且這些空隙雖然很隨機,但根本不能通過,如果自然等待時間,它們依舊會爆炸,去觸碰,也會爆炸,必須想點其他辦法。


    踏影隱匿在空氣中,冰冷的眼看著見羽額間的印記,無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可不相信以執令史的能力,會連這麽簡單的陣法都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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