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盡歌道:“隻要我盡量不做聲不動作,應該可以蒙混過去。”


    她給白貓順了順毛,細聲給這位貓主子說明白情況才收進寵物空間。


    見羽仔細觀察著偽裝後成自己的且盡歌,認真道:“你隻能混淆一時,熟悉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雖然不清楚雲來到底熟不熟悉自己,但那一聲執令史,似乎就已經證明他很熟悉以前的自己。


    “嗯,反正能盡量拖時間就盡量拖時間。”


    且盡歌問道:“話說啟動大陣就不能提前嗎?非要測算好時間才啟動。”


    “因為這個時間點,大陣的啟動效果最好。”


    見羽看著天上的星與月,“你不覺得,這個時候的夜空,比以往的格外美?”


    星月流光匯聚成一條若隱若現的河流,就像是三天前在薑和觀星台看到的那塊星幕投影,或者說,不是像,它就是。


    且盡歌點頭,“的確很美,不過這樣的景色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見羽抬頭,眼眸承載著天上耀眼的星光,她微眯了眯眼,“或許到了點就知道了。”


    ‘嗖~’。


    一支羽箭從遠處破風而至,攜著尾端的一封羽毛信紮進了她們旁邊的地麵中。


    師父說過,一旦有什麽情況,便會讓楓素拉弓通知她們。


    見羽站起身彎下腰將尾端的羽毛信拿出,且盡歌也走了過來,她觀察了下這根如烈火顏色的箭支,嚐試著將那根穩穩陷地七分的箭拔出,卻將手帶起了火花。


    見羽一驚,“你怎麽把手給點燃了?”


    且盡歌搓了搓手,那縷火焰在她手腕上跳動,沒有傷到她分毫,“隻是覺得這支箭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沒想到真的有。”


    見羽道:“火焰收好吧,你的烈火琴都快躥出來火來了。”


    “嗯嗯。”


    且盡歌趕忙收起火焰,安撫住要躥出火的烈火琴,心中想著如果能找到這支箭的主人,或許能給她的琴升級。


    見羽看她開始動作了,手上的被羽毛編製籠住的信也拆開了,她低頭將信從封紙中取出,上麵寫了個三。


    見羽沒去看且盡歌,她快語道:“且盡歌,還有三分鍾左右人就要來了,去把周圍布置好的陷阱再檢查一遍,我去放出長老的靈獸。”


    “好。”


    這裏是陣法核心,堅不可摧的同時,不允許周圍有任何陣法建立,不然他們花些時間布置陣法就能保證萬無一失了。


    見羽走遠了些,從袖中拿出不能放進背包裏鈴鐺,手指順著鈴鐺外的刻痕摩挲,試著將自己攢的經驗灌輸進去。


    大概降低了23%的經驗條,鈴鐺幻化成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見羽旁邊的地麵上,它體型沒有那些動不動就兩三米高的混沌獸龐大,跟獅子的樣子和體型都相像,不同的是它頭頂長獨角,一根金色的獨角。


    “烈金,請你保護好我。”


    被稱為烈金的類獅靈獸哼了一聲,鼻子中噴出散射的火霧,將周圍空氣的溫度一下子上升了十多度。


    見羽把團圓放了出來,感受到不適的團圓打了個噴嚏,一堆冰渣子降下了周圍的空氣。


    如果不是團圓在她身上,那位火宗長老也不敢將這隻脾氣不好的靈獸暫交給她護身。


    烈金冷哼一聲,邁著步子走到陣法中心趴伏了下來。


    “咕咕!”


    團圓生氣的叫著,大人都好久沒讓它出來透氣了,待在到處都是白色還走不出去的地方不好玩。


    見羽揉了揉團圓的耳朵,低聲道:“好了,團圓,我先放你迴去了,等下會很危險。”


    “咕!”


    團圓更生氣了!


    見羽塞了個吃的給它,就把團圓放進寵物空間了。


    她猛然迴頭,狂風襲麵,一簇金紅色的火焰從她側身螺旋飄過,擊散狂風。


    “吼!”


    烈金迅速跑了過來,手掌的爪子收攏,將見羽往身後推去,赤紅色的眼眸盯著那個單手放在身前的青衣男子。


    雲來無視烈金燃燒著怒火的視線,透過它看向見羽,“你果然是執令史,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堅信你還活著。”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懷念,仿佛他不是來殺見羽的,而是來敘舊的。


    “隻是執令史,你認為,一隻靈獸加上沒有記憶和以前實力的你,還有那個微不足道的玩家,可以抵擋我的攻擊嗎?”


    見羽握緊從背包裏拿出來的劍,沒有說話。


    原來他之前看見她‘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都是假的!


    雲來往前走了一步,烈金推著人往後退了一步,氣勢上他們壓不過身子骨單薄的對方。


    “為什麽不說話呢?拖延時間可不好,雖然我不能動手殺了你們,但是我可以把祁原殺了。”


    這語氣,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他早就知道祁原當間諜的事情了。


    見羽瞳孔微縮,眼睛微眯道:“你有什麽條件?”


    距離時間到達還剩下七分鍾,要拖還是有辦法拖的,可問題是……雲來沒有打算大開殺戒的意思,而是談判。


    雲來道:“祁原給你的那個盒子,還迴來,我就不動他,也算還你之前一個人情。”


    “雖然我覺得執令史你如果記得的話,不會想要我還這個人情的。”


    盒子,給還是不給,這是個關乎祁原性命的問題。


    見羽問道:“我怎麽能確認給了你之後,你不會動他?”


    雲來清冷的眉眼微垂,從烈金頭上掠過,直直看向見羽的眼睛。


    “如果我要動他,早在十年之前就動他了,嗬,個個都寧死不屈決不成為掠殺者,怎麽會有異魂主動願意以成為掠殺者的代價,來作為征戰的主謀呢?”


    他的視線是很平常的注視,眼眸裏的情緒也平淡如水,越是這樣,越是讓見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他一切的小動作如果不是我樂意默許,被我指派跟在他身邊的掠殺者,絕對會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


    雲來的語氣依舊平淡,讓人毛骨悚然,烈金不安地用爪子抓著地麵,金色獨角的紅光明明暗暗地閃爍著。


    雲來笑道:“執令史,你,還想問什麽?隻要是你問的事情,我都願意迴答。”


    見羽現在信了半分薑禹的話,或許雲來原本就是執令史最忠心的下屬,結果,他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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