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朱砂痣:果然名氣越高被盯上的幾率越大,盯著的人還多。


    朱砂痣一股腦兒的把藥全塞進見羽懷裏,“拿著,反正都是給在城牆上的人,還不如給你,走了,自己注意點。”


    見羽頓覺莫名,然後她就看著朱砂痣擠著人往城牆的樓梯那邊走。


    [私聊]見羽:你怎麽把藥都給我了?


    [私聊]朱砂痣:這不是怕你沒了嗎?畢竟現在……等級決定了煉魂試煉的難度,難度決定任務過後的實力提升。


    煉魂試煉分為九個難度,分別對應六十一級至六十九級,提升程度也有1%到9%,一旦接取當前等級的難度試煉,必須得做完全程才能接進階的任務,並且進階隻能一階一階去做,不能跳階。


    等同於你就算六十一級接也沒事,隻是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去升階,時間是很珍貴的,技能熟練度、等級什麽的都需要時間,所以剛開始接任務,最好就是直接接六十九級最高難度的。


    見羽離開琴弦,一一看起藥的介紹,補血補藍的都是次的,反而是那些紫色品質的避毒丹、解毒丹、通脈丹等等諸多稀有的丹藥,才是最值錢的。


    用這些丹藥租位置,別說半天了,全程或許都能租下來。


    [私聊]見羽:就你這個租金,誰敢收你的?


    [私聊]朱砂痣:當然是那首個通過煉魂試煉的家夥,不過他……接任務一向看心情,你自己小心。


    故城?那個熟練度已經六級的五毒,也有遠程技能到城牆上來嗎?


    朱砂痣離開了,沒一會隻有幾麵之緣的故城站在朱砂痣的位置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麽。


    雖然不知道在搗鼓什麽,不過肯定是有什麽本事才會讓他上城牆的,見羽收迴視線,繼續彈琴。


    ——


    祁原坐在山崖邊的亭子上,琴擺在亭子裏的石桌上,手指放在上麵,隨意撥彈著。


    一個人忽然從亭子周邊的林中閃出,“謀士大人,人已經齊了。”


    祁原側頭,露出那張被黑紋布滿的側臉,他眉頭一皺,“既然齊了,就全去辦事,別在我旁邊瞎晃悠。”


    “是。”


    雖然是祁原自己讓他們把人手全集合在一塊,一同行動前報告的,但他不會主動發出質疑。


    確認人全走了,祁原用手攏了攏衣袖,握到一顆白子才將用手撥彈琴弦,彈著一首曲不成調的曲子。


    “一個小時後,我會告訴你一個消息。”


    祁原道:“你,要耐心等著。”


    神臨沒有現身,他還記得祁原之前說過,沒事不要隨意出來,哪怕是對方叫他也是一樣。


    一個小時後,沒有任何掠殺者參與的戰鬥,一切平靜如常。


    祁原收迴手,按了按掌心捂熱的白子,“去跟他說,我已經派人去破壞大陣了。”


    神臨把消息準時報上,然後他看著祁原站起身,雙手按在琴弦上,看著就瘦弱的身軀似乎在顫抖。


    神臨沒有出聲,他仔細觀察著祁原的動作,想要看出對方到底想做什麽。


    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祁原彎下腰,吐出了好幾口鮮紅的血,濺染在琴上,令翠綠清雅的弦根根流淌著暗紅,讓青棕色的琴身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祁原捂著嘴,鮮血仍然從他的指縫裏流出來,“咳咳,咳。”


    果然還是不行,依靠棋子來壓製強行種下的偏執,一時之間不反噬,時間長了,還是會被反噬的。


    祁原彎下腰,頭低的幾乎要貼近琴弦,他抽迴手,用袖子將嘴上的血跡狠狠擦了一下,“以後多留意好自己的行跡,尤其是地上的痕跡,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還有你的視線,哪怕隻是漫不經心地一掃,我也能感覺得到,所以能不看我,就不看我,不然很容易被發現的。”


    沒有人應聲,祁原知道對方已經聽見了,自顧自的說下去。


    “倘若你被我揪出來的時候,記得第一時間自殺,否則就算你能複活,也討不了好。”


    這一句話,再次被祁原重複了一遍,神臨默默記住,拿著特別讓人做的羽毛刷子,輕輕清理著他留下來的腳印。


    祁原還在自言自語,於他來說,神臨的存在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隻要抓穩了,自己的心裏會好受一些,黑氣侵蝕的速度也會相應減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夾在使命和道義之間,哪怕麵上看不出來,內心卻是非常掙紮的。


    [私聊]道法自然:我知道了,你得更小心些。此一戰如果有任何微妙的變故,都會被他察覺的。


    神臨抬頭看了眼祁原,總有些懷疑這個叫嬴清的異魂似乎知道祁原是間諜一樣,因為這些機密的消息,他竟然毫不猶豫就信了,難道一點也不相信是幌子嗎?


    [私聊]神臨:嗯,不怕是陷阱?


    [私聊]道法自然:隨機應變這種事情,我很在行。


    嬴清隱匿身形看著離道帶著海月池找到雲華,海螺細聲細語的為這個玩家說話,鳳眸中閃過晦澀不明的光。


    這個玩家似乎有什麽東西,遮擋住他的視線,會是什麽?


    他身形一閃,視線捕捉到了離道耳後的一點黑,像是痣,卻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聯想到容序迴稟的消息,這個玩家,極有可能也是掠殺者的一員。


    等離道帶著海螺離開,嬴清現身看向一團羽毛狀的雲華,“留意剛剛那個玩家,他極有可能是掠殺者的人。”


    雲華道:“是。”


    嬴清給雲華留了個吊墜,隱匿好身形去探查大陣了。


    另一邊。


    祁原輕手輕腳地用施了法的帕子擦著琴弦,連袖子和唇邊的血跡也不顧,專心致誌地將自己這張從很早就用到現在的七弦琴一點一點的擦幹淨。


    擦好了琴,祁原把仍然潔白的帕子銷毀,就算沒有沾染汙漬,上麵的血跡氣息非常濃厚,會被那些嗅覺敏銳的人發現的。


    他用了淨塵術將身上的血跡清理掉,從袖中拿出一炷香點燃,放在桌上,將這身衣服熏上了氣味,才脫下外衣,換了一件相同的外衫披著。


    祁原把外衣扔了出去,“幫我收著,有空的話找個機會幫我把它交給囑咐你監視我的人。”


    神臨等他視線轉了過去,才掐著符走過去把外衣撿起來,放進背包。


    這些異魂,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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