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視線移開,恍若未聞。


    “師姐,他身體還虛弱著,生機在慢慢恢複,隻是他經脈紊亂,我看不明白是什麽。”傅辭迴眸,低聲說著。


    一個修煉過程中差點走火入魔的人,竟然是天正宗的太上長老。


    他們這些人,比那個時代的他們弱了不是一點半點。


    “嗯,等宗門的人來了,自然會知道是什麽原因。”南茶也不太在意,目光涼薄的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就算晉泫死了,對她都沒有多大影響。


    南茶上前一步,傅辭稍稍退開。


    這是南茶第一次認真注視他的眉眼,眉心微微蹙起。


    晉泫的眉眼看起來竟有幾分熟悉,隻是像誰,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眉眼如畫,薄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透過南茶的雙眼,傅辭看到了疑惑,看到了掙紮。


    在他的記憶裏,隻知道天正宗有一個太上長老,名曰晉泫,卻從沒有聽誰提起過。


    就連餘父都從未提起過,唯一一次聽到,還是聽掌門提起的。


    那個時候,他順勢問了一句,怎麽沒有看到他。


    掌門慈祥地笑著,告訴他,太上長老鮮少出門,一般情況下都在自己山峰上,閉關修煉。


    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據說,上一次他出來,還是二十多年前。


    那麽,南茶到底是怎麽認出他的?


    傅辭目光再度落在晉泫身上,想從他身上找出點證明身份的東西。


    什麽都沒有發現。


    再迴想她剛剛複雜的眼神,煩躁充斥心尖。


    他們以前就認識嗎?


    他們兩個又是什麽關係?


    傅辭視線灼熱,死死地盯著南茶的眼睛,想從裏麵看出點什麽。


    南茶平靜地與他注視,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阿辭,有的時候,藏好的尾巴,才不會被發現。”南茶意有所指,傅辭自然也是明白的。


    他垂眸,片刻後再次抬頭,靦腆一笑,“師姐,你在說什麽?”


    南茶沒有迴答,收迴視線,“走吧。”


    她不是很喜歡傅辭現在的樣子,或許他自認為自己掩飾的非常好。


    不自覺透漏出的陰冷氣息,眉宇間閃過的鬱色,都是不自覺的。


    南茶心底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她能接受傅辭是魔王,也能接受他可能會與修仙界對抗。


    卻不想接受他的陰冷。


    在南茶轉身的瞬間,床上的人睫毛顫動,不一會兒,一雙冷冰冰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緩緩睜開。


    逆著光,他一眼便看到緩緩離開的女孩兒背影。


    婀娜多姿。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傅辭身上,好看的眉心輕輕攏住。


    他看到他周身的黑暗氣息,那是魔才會有的氣息。


    總覺得他的氣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他剛想動一動,一記沉悶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從嘴中溢出。


    晉泫隻覺得整個身體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一般,刺痛和癢意席卷全身。


    最令他痛苦的不是身上的刺痛,而是五髒六腑仿佛錯位一般,疼痛難忍。


    南茶沒有走幾步,聽到聲音,下意識迴頭。


    晉泫看到,女孩兒慢慢轉身,姿態優雅,相貌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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