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醒來,諸葛和來剛好晨練迴房。更衣完準備出門,然後停頓了一下,他又坐到我床前來,看著我問:“睡了一夜,你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麽?”


    “不明白,就繼續想。”他丟下一句話。走了。


    我想,他無非就是要我明白他對我的心意,沒有人會使他改變什麽。可是一碰到阿母要撮合張靈兒做他小妾的敏感話題,我就像如鯁在喉,這個氣不撒不痛快。


    中午,諸葛和來帶著肖虎迴來了。吃罷午飯,月牙收拾完飯桌,又端來漱口水和水盆,等我和諸葛和來漱完口,淨完手就退下了。沒事,她就沒出現了,我們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要迴房午休一陣。


    突然,肖虎跪在我們夫妻倆麵前,非常赤誠地說請求道:“先生,夫人,我想向你們求娶月牙,請你們成全!”


    我跟諸葛和來相視一笑,昨天晚上我就聽到了肖虎和月牙的秘密了,如今他說出來,我們一點也不奇怪。


    “肖虎,你去把月牙叫來。“我說。我可是完全前世”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不可強娶強嫁“的原則。你們遇上我這樣的主子就有福了。


    “是,夫人。“肖虎起身就跑掉了。


    不多會,肖虎拉著月牙上前來了,月牙低著頭,羞得滿臉通紅,想用力掙脫開肖虎的手。肖虎拉得越發緊了,帶著月牙跪在我們麵前。


    “先生,夫人,肖虎欲求月牙兒為妻。請先生與夫人成全。“肖虎激動地請求道。


    “月牙,你可願意?“我問月牙。


    “啊?“月牙羞得不知如何作答。


    “月牙,夫人問你話呢,你快說‘願意’啊。“肖虎催促道。


    月牙側看一下肖虎,又看看我和諸葛和來,羞答答地又低下頭了,還是沒作聲。


    “月牙,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和夫人都會為你做主的。“諸葛和來安慰道。


    “月牙,你昨天是怎麽答應我的,就怎麽迴答夫人。”肖虎再三催促道。


    “月牙,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私下裏同夫人我講講。我給你兩天時間,想好了再迴答我。兩天之後,我沒有得到答複,我就派人到外麵去給肖虎說媒了。肖虎年紀大了,不能再等了。”我說。


    月牙聽我這麽一激,趕緊抬起頭來,看著我,鼓起勇氣堅定地說了三個字:“我願意。“在場所有人都開心地笑了。肖虎更是激動不已,重新拉住旁邊月牙的手,拽得緊緊的。


    “好,很好,夫君,難得他們兩廂情願。擇一個吉日,早點完婚吧。“我說。


    “嗯,此事,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我明天就請老先生擇一個良辰吉日。馬上近年關,早點讓你們小夫妻結完婚,和和美美地過個年。“諸葛和來說。


    聽到這,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感動不已,磕頭如搗蒜,把我們奉若親爹親娘。接下來,我又有事要忙了。雖說是兩個下人要結婚,不是什麽大事,可是這兩個義仆跟隨我們八九年了,月牙還是從清風學校帶來的人,開始來時是伺候小歌的,小歌走之後就專職伺候我了。這麽多年,我們處得很好,月牙生性乖巧,溫順,沉靜,內斂。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女孩子。肖虎這麽多年跟隨諸葛和來上上下下,也是十分盡心盡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他們要結成夫妻,修成正果,我和諸葛和來商量一下,要好好辦一辦,才算對得起他們多年的付出。


    我私下與諸葛和來商量好了,給肖虎一筆錢,讓他們到外麵買一個院落,然後裝飾一下,準備迎親。結婚日期都定下了,臘月初五。那時,和風書院剛放假,然後,趁著肖虎和月牙的喜事,和風集團所有人都好好放鬆一下,從年頭忙到年尾,真不容易。事情大致就這樣規劃好了。


    肖虎拿到我給他的一筆買房子的錢,感激涕零,又是拜謝一番。很快,他就在城東買了一個小院子,離諸葛小院也近,方便他們每天來上班。院落雖小,卻是一應設施俱全。一個大廳兩間上房三間下房,一間灶房一間柴房,一個小院落,非常舒心自在,足夠肖虎和月牙兒小夫妻生活了,將來生八個十個孩子都不成問題。在這個時代,隻要條件稍微好點,就會生許多孩子。主要原因是,這個時代,沒有避孕技術,沒有結紮手手術,不能上環,隻能等到女人停經閉經不能懷孕為止。這個時代的女人是很辛苦的,大半時間就是懷孕生娃帶娃的日子中度過的。男人也辛苦,要努力打拚,掙取微薄血汗錢來養家糊口。以後,月牙也將過這種生活的。但是,如果家庭條件富裕的,多生個孩子養得起,才真可以稱得上是“多子多福“。像諸葛和來家,原本就兩兄弟,諸葛洪業出家當了和尚,所以阿爹阿母就把開枝散葉,振興家族的任務全部落在諸葛和來身上了。我雖說給諸葛和來生了三個孩子,隻有一個凡人孩子諸葛欣。另外兩個孩子,小歌是一隻鬼,已經迴到冥界了。諸葛董事,是一位小神仙,不受凡人管製,不與老人家親厚,而且長得極矮小,不知情者,還以為是得了侏儒症的人。所以,諸葛董事不被人看好。


    我六七年來,再無所出,實在解決不了諸葛家族人丁稀少的困局。本來停經許久,不能再孕,卻不知,竟懷上了這個神胎,甚是蹊蹺,到底是何物,我就不得而知了,一直隱瞞著清風學校的兩位老人。所以阿母一心想促成張靈兒和諸葛和來的好事,他就是想借助張靈兒的肚子為諸葛家多添子孫。


    時光飛逝,秋去冬來,眨眼之間,臘月初五就到了。那一天,肖宅被紅綢和大紅花,花草裝飾一新,喜氣洋洋。誠品接受父母命,是這一場婚禮的主事。這個時候,就會令人感到,有兒子真好,有大兒子最好,有事就叫他去辦,美其名曰,說是讓年輕人多鍛煉,其實,是我們長輩偷懶享清福了。我和諸葛和來也就是30多歲的人,哪會很老,自從收了誠品這個現成的大兒子,很多大小事務都是讓誠品代父完成的,當真是給諸葛和來省心不少。當然,誠品的確有辦事能力,而且孝心可嘉,我們當然是視如己出,重點栽培,有意讓他成為和風集團下一任的接班人。


    這時,肖宅院子裏擺了6桌酒席,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酒足飯飽之後,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新郎肖虎才把新娘子月牙兒送入了洞房。旁人就等著好消息吧,明年這個時候,月牙肯定要抱娃娃了。


    婚後,月牙和肖虎跟以前一樣。肖虎跟隨諸葛和來,不離左右地聽差。月牙就在諸葛小院裏做家務活,洗衣做飯灑掃庭院。白天與我們同吃同做事,晚飯後,他們小夫妻就攜手下班迴肖宅。


    從此之後,諸葛小院的晚上非常冷清安靜了。隻剩下諸葛和來,我,諸葛董事了。但是,我們仨,從來就是不甘寂寞的主,沒事也要找點出來做,沒有人也要找個人出來玩。


    我們找了誰來呢,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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