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條路隻有五天的路程,不過你能知道這個故事那肯定就是筆者出了意外。有的時候我真的會懷疑自己這趟旅途被幸運女神詛咒了,不然為什麽原本平靜的旅途會變成這樣。


    ……


    五個人在森林中前進,前麵開路的兩個人是戰士安娜和弓箭手貝拉,後麵不遠處三個壯年男子跟在她們身後警戒著四周。


    哈克看著旁邊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不適的兩個大老爺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雖然之前第一次見麵時就知道了這個隊伍配置的不尋常,但是哈克還是對他們的分工有些無法理解。


    於是他小聲的對列儂說道:“你們這個隊伍到底是怎麽碰到一起的?這個分工有點太奇怪了吧?”


    然後一個足有一米八的大男人露出了尷尬的微笑說道:“其實我是最後一個加入隊伍的,在我加入之前他們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具體的情況……”列儂轉頭示意哈克看旁邊的塞繆爾。


    哈克迴頭看見塞繆爾立刻移開了看向他們兩個的目光。


    “行了,別躲了,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哈克懶得廢話,直接說道。


    “她們兩個就是那個性格,比男人還男人,讓她們當前衛可是再適合不過了。”塞繆爾閉著眼睛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哦?是嗎?”


    “當然,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塞繆爾聽到對麵質疑,立刻補充道。


    然後他一睜眼就看見了麵前的巨大蟲子,一下子被嚇得跳了起來。


    哈克則是在一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臉。


    “拿走,快拿走!”塞繆爾被嚇出了少女的尖叫。


    原來是貝拉正拿著一隻足有手指大小的蟲子擺在了他的麵前,蟲子正在為了自由拚命掙紮但是正因如此在幾人眼裏它就顯得更加惡心、可怕。


    貝拉則是語氣充滿委屈的說道:“我好心帶好吃的給你,你怎麽還說這種話,我的心都被你傷透了。”


    這句話語氣之造作,感情之虛假,讓人感覺是一個一米八高,肩能跑馬的壯漢再裝小女生說話一樣違和,讓人有種生理不適。


    三個男人全是一副很難說的表情。


    “你們那表情是什麽意思?這真的是好東西,關鍵時候能救命的。”貝拉表情嚴肅的說道。


    “救命?救什麽命?”哈克老毛病又犯了,追問道。


    “當然是食物,這東西吃兩個就和麵包差不多,很頂餓的。”


    看著哈克明顯懷疑的表情,貝拉也沒再多說,而是張開嘴就把活生生的蟲子放在了嘴裏,嚼了幾次後咽了下去,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作假,她還張開了嘴給三人看了看,證明自己真的吃了下去。


    麵容姣好的美女做這種明顯破壞形象的事衝擊確實很大,其他兩人明顯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皺著眉頭,眯著眼睛,表情一言難盡。


    哈克則是心裏在想:是不是老貝家的人都這麽生猛,一個個都是對蟲特攻。


    不過話又說了迴來,多學一招之後便多一條出路,想到此哈克無意識的說出了那句話:“這個蟲子……是什麽味道的?”


    ……


    夜幕降臨,安娜和貝拉依舊坐在篝火前開始胡吃海塞,不過她們做的事情確實對得起自己的飯量,這一路身為前衛的兩人可以說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護送著他們三個男人前進。


    而另一邊的哈克依舊在瘋狂的喝水,對眼前的食物好像沒有一點要動口的意思。


    “所以……到底是個什麽味道啊?”一旁的塞繆爾遞過水壺,小聲問道。


    哈克看著他,迴想起自己那時候的感受。


    拋開入嘴時蟲子還活著這個特殊體驗不談,首先對方堅硬的幾丁質外殼,口感脆脆的,但是和油炸的食物又不同,就算用力咬它,它還是會無法完全碎掉,而是變成一個個的小碎片,和它的那些腿一樣,無論怎麽嚼都是那樣。


    之後就是味道難言的汁水,用了咬後,像是在嘴裏爆開一樣,然後……


    哈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跑到一邊幹嘔起來。


    列儂走到他的身邊輕撫他的後背,迴頭埋怨道:“塞繆爾你是不是故意的?哈克先生已經很難受了。”


    塞繆爾咳嗽了兩聲,鄭重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好奇嗎。”列儂當然知道塞繆爾的性格,隻能搖了搖頭,繼續安撫起幹嘔的哈克。


    黑暗中,一雙雙眼睛正看著幾人,正在緩緩的向著這裏靠近。


    花了一段時間哈克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為了不再次迴憶起那段不好的經曆,哈克趕緊找了一個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們之前說自己是雇傭兵,雇傭兵和冒險者有什麽區別嗎?”


    正對著熱湯吹氣的塞繆爾,迴頭答道:“當然有區別啊,不然為什麽要用兩個名字區分。”


    “不都是接任務,拿報酬嗎?區別在哪?”


    塞繆爾聽到這裏放下了手中的碗,認真的說道:“給的錢不一樣。”


    冒險者工會,異世界的題材中經常會出現的組織,如果放到遊戲裏,一般都是起一個商店和任務板的作用,但是如果仔細想想便會發現一個問題,工會的錢要從哪裏來?


    不過現在,這裏給我們一個解釋——差價。


    簡單的說就是工會是一個巨大的中間商,為需要冒險者工作的雇主和需要錢的冒險者提供平台,再從雇主的酬金中抽取一部分作為報酬,按照和我組隊的這幾個人的說法,抽取的金額從兩成到五成不等,但是這也不代表工會是資本家的老巢,他們確實會提供和抽取金額相符的服務,最簡單的就是保證雙方的安全。以防某一方見錢眼開,打算殺人滅口。


    不過萬事都有兩麵性,既然有人想少賺一點保證安全,就會有人想要冒著風險多賺一些。顯然,我的幾位朋友就是這種人。


    雇傭兵,其實和冒險者沒有什麽區別,都是拿錢辦事。不過和上麵說的一樣,和他們的交易不會經過冒險者公會,雖然有些風險,但是對於買賣雙方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除了技術過硬以外,還要多個心眼和雇主鬥智鬥勇。


    隻能說就算是異世界,還是逃不過人類的這點事。


    正當哈克奮筆疾書時,一雙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抬頭看去,手的主人正盯著側麵的草叢並沒有看自己。旁邊埋頭苦吃的安娜和貝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了武器。


    不過畢竟也是在外麵混了這麽久,哈克也多少算有了些經驗。


    他立刻合上了筆記放到挎包中,順便在包裏握緊了匕首。


    “怎麽了?”哈克小聲問道。


    “我們有客人來了。”塞繆爾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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