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自認為身體素質已經不錯了,但是麵前這個好像無窮無盡的螺旋樓梯還是讓他有些絕望。剛才的休息不如說是倒是起了反作用,已經停下的腳已經很難再次邁起,前麵的賽爾也好不到哪去,狀況甚至看起來比哈克還,他用一隻手撐著牆才勉強繼續向前走。


    而背後那些人好像是不會疲倦一樣,現在距離他們兩個已經隻剩下一層的距離了。


    “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在到上麵之前……被抓住的。”哈克扶著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前麵的賽爾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說道:“那……怎麽辦?”


    怎麽辦?哈克也想知道,他現在身邊一點東西都沒有,屬於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想法也沒辦法實現。


    哈克蹲下身向下看去,甚至還趴在地上伸出一隻手,賽爾不知道這家夥又在幹什麽,於是開口問道:“你在幹什麽?”


    “在找跑出去的辦法,還能幹什麽?”哈克第一次覺得被問問題好煩。


    沒有自知之明的他迴答後站起身,看著賽爾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但是不一定成功。順便問一下,你上肢力量怎麽樣?”說這句話時,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垂直爬山的身影。


    “上肢力量是什麽?手還是胳膊?”賽爾撓頭問道。


    本來想解釋的哈克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一些事情講起來太麻煩,不如直接說計劃。


    哈克伸手向上指了指說道:“這就是我們逃出去的辦法。”簡單來說就是作弊,跑圈是比不過了,隻能試試抄近路,直接爬到上一層去。


    對方應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自己做不到。


    “果然不行嗎。”哈克歎氣,這時追兵已經來到了他們的正下方,如果沒有奇跡,他們現在就可以原地坐下等死就行了。事到如今隻能召喚艾爾莎了嗎?哈克想到那位美女魔鬼,再想到即將失去的自由,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交易會用在改變世界,滅世危機,消滅魔王這種大事上,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用在逃離一群赤裸大軍上麵。理想和現實的落差感,讓他感覺這事戲劇的像是某些狗血文章。


    “我有辦法。”深唿吸後的賽爾開口說道。


    已經要開口的哈克一下子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看著賽爾。之前的情況兩人都清楚,他居然還敢來找自己合作,如果是真的,自己萬一要坑他他就死定了,如果是假的,他又怎麽能確定自己一定會幫他?


    但是哈克倒是沒有選擇困境,畢竟他還有後手,於是直接點頭同意,道:“讓我幹什麽?”


    這下換成對方愣住了,賽爾眯著眼睛問道:“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如果想搞鬼的話我們都逃不出去。”


    麵對著明顯的威脅和不信任,哈克則是焦急的說道:“現在沒時間了,你相不相信都隻能相信我,趕緊說辦法。”


    下麵出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這就代表大部分追兵已經在他們下麵了,時間確實不多了。


    “我要你拖住他們,給我爭取時間。”


    “你要是想許願的話,可以等過生日,現在先說你的辦法。” 哈克甚至覺得他在開玩笑。


    賽爾開口哈克就已經想放棄了,哪裏有上來就給這麽艱巨的任務的,不說自己這可憐的戰鬥力,就說和能阻擋下麵的大軍相比,門口的那些壯漢好像也沒有那麽恐怖了。


    “我沒開玩笑,你想辦法引開他們就行,我需要一些時間。”看著賽爾嚴肅的表情,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但是這個螺旋樓梯隻有一條道,就算是想調虎離山也做不到。哈克撓著腦袋思考著解決辦法。好在剛才的想法給了他提醒,向上不行,向下就簡單多了。


    他突然一拍手,對著賽爾興奮的說道:“脫衣服。”


    然後哈克就看見了賽爾警戒的眼神,和拉了拉衣服向後退了幾步的動作。


    ……


    將兩件外套拚成一條繩子,但是長度不夠,哈克最後還往裏搭了一條褲子,才勉強抓著它蕩到了下麵一層,不過落地還是磕到了他的後背,疼的哈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抽了好幾口涼氣,才勉強扶著牆站了起來。就這樣他來到了赤裸大軍的後麵,平複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後,哈克一聲大喊來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力。


    他的計劃很簡單,隻要到他們後麵把他們往迴引,他們就不會去追前麵的賽爾,也算是爭取時間了,其實哈克還是很害怕的如果,這些家夥隻有一部分去追他,剩下的部分繼續追擊賽爾,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好在他的運氣很好,或者是幸運女神眷顧,這些人都被他引了過來。


    追逐戰從上樓變成了下樓,本來下樓確實省體力,但是哈克本來因為上樓而酸痛的雙腿一彎就疼的厲害,所以他隻能把腿盡量伸直,姿勢像是腿上綁了兩條木棍,這就讓整場追逐戰的結果還猶未可知,姿勢詭異的哈克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賽爾最好沒有騙他。


    賽爾趴在地上,緊張的看著下層的狀況,在確定了計劃成功後才慢慢坐了起來鬆了口氣,然後雙手顫抖的解開了單衣的扣子,隨著衣服解開漏出的左胸口出有著黑色的印記。之前的追逐幾乎耗光了他所有的體力,他也已經到極限了。


    印記足有拳頭大小,是一個圓圈,裏麵是一些奇怪的符號,而外麵有著像是蜘蛛網一樣的紋路。賽爾咬破手指,用血液劃過印記,然後將右手高高舉起,深唿吸了幾次後用力錘向了自己的左胸口。


    嘣,嘣,嘣……


    賽爾不斷的錘擊著自己的胸口,好像那並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是相反的是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直到一口鮮血噴出,賽爾整個人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


    “你確定要這麽幹?”男人聲音有些顫抖。


    “放心,我心裏有數,這東西我見過老家夥用過。”青年的聲音充滿無所謂。


    “首先,雖然你從來沒有在意過,但我還是要說,稱唿自己父親為老家夥的這個行為我還是覺得有些失禮。其次,這招你練過幾次,成功率有多少?”對方先是說教,然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額……我隻在旁邊看過一次。”青年的聲音顫抖。


    ……


    賽爾的後背左麵一根針紮破了他的皮膚慢慢被被擠了出來,看上去像是從他的身體中長出來一樣。隨著針落地的聲音響起,跪坐在地上的賽爾微微動了動身體。


    “哼~啊……啊。”賽爾像是窒息的忽然獲得了空氣,大口大口的唿吸起來,原本慘白的臉色也快速變得紅潤,整個人像是重新活了過來,還恢複到了巔峰的狀態,之前一直在臉上的虛弱感也消失不見。


    原本幹涸的身體重新被滋潤,力量也慢慢重新迴到了身體,他站起身來到了樓梯邊,然後一躍而下。


    另一邊哈克此時的情況可談不上太好,雖然下樓比上樓省力的多,不過終究也是消耗體力的運動,他現在整個鼻腔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口中也出現了鐵腥味,心跳的速度快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身體的一切都告訴他要停下來,隻要休息一下就好。不過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還是讓他不敢停下腳步,每一步都是折磨,每一步都顯得漫長。


    餘光掃到一個黑影從上向下一閃而過,接著他便看到賽爾從下麵慢慢便漂浮在半空中,這種姿勢他很熟悉,當時梅森也是用這個姿勢帶他飛到了魔法師協會。


    魔法師?哈克腦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賽爾落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抬起,一道土牆便出現在了哈克的身後,隔絕了他身後的追兵,不過事情並沒有就這麽結束,賽爾接著飛到了側麵,再一揮手接連幾個石塊封住了側麵的道路,最後重重放下,後麵的路也被封住,密密麻麻的赤裸軍團就被他封在了一塊幾十米長的空間中。


    幻想中的場景再次出現,哈克還是震驚於魔法的神奇,雖然他也是能用出像是火球這種簡單魔法,不過和真正這種強大魔法相比差距還是太大了。


    哈克還沒來得及驚歎,賽爾已經再次漂浮著來到了他的麵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之前那副瘦弱少年的樣子,因為之前的儀式,他現在敞開衣襟,漏出了裏麵的肌膚,短發和衣服隨著身邊的風魔法舞動,看起來像是某種少年漫畫的主角。如果你問他為什麽知道賽爾身邊是風魔法,一般人可能告訴你,他在魔法師協會自己還是了解到不少東西,但是哈克隻會說:他現在下意識的想要躲,那對麵肯定就是風魔法。


    “你……”哈克一肚子問題還沒問出口,身體就已經飄了起來,然後在他的尖叫聲中兩人快速的向地底飛去。


    威爾登依舊站在那裏,好像一尊雕像,賽爾腳下吹起強風將附近塵土吹散然後輕輕落地。另一邊的哈克可是沒有這麽優雅,由於下落的太快,時間又太短,他連調整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於是在賽爾解除風魔法的瞬間他的腳還和他的頭在一個高度,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威爾登對這一幕確實有些驚訝,不過臉上卻沒有恐懼,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覺得我對魔法的感知能力還不錯,你是怎麽藏住自己身上的魔力的?”


    賽爾開心的笑著說道:“想知道嗎?不過這可是機密,多少錢我也不會賣給你的。”


    哈克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摔疼的鼻子說道:“你早這麽幹不久完了,還能省的我跑的這麽累。”


    “你以為我願意跑啊,不是……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賽爾擺擺手看向了對麵的威爾登道:“神父先生,如果你就這麽投降的話還能免收一些皮肉之苦,不然……”賽爾舉起右手,一團火焰便出現在他的掌心。


    “對了,順帶一提,不要想用你的‘遺物’,那時間足夠我殺你三次了,如果你有任何動作,我會直接攻擊的。”沒等對方說話,賽爾又補充道。


    “連‘遺物’都知道,看來你的來曆也小啊,你這種人為什麽會來這裏?”神父眯著眼睛看著賽爾。


    “你猜。”賽爾笑容依舊燦爛。


    一旁的哈克聽著兩個謎語人說話卻不能開口詢問實在是憋的難受,但是目前的情況這裏確實沒有他說話的份。


    “在外麵的時間長了,什麽事情都能碰到,像你這種為禍一方的家夥我也見過不少了。放心我不是那種好人,給我點錢,讓我帶人走,我可以保證你還能完整的過完你剩餘的人生。”


    在哈克認為威爾登還要思考一段時間再迴答的時候,對方忽然抬手,下一刻一道火焰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飛向威爾登,眨眼之間火焰爆炸,哈克都來不及反應就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吹得後退了幾步。


    煙塵散去,威爾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這點倒是沒有出乎哈克的預料,對方剛才有恃無恐的態度就表明了他還有後手,不如說要是就這麽結束了哈克才會覺得有些問題。


    對方也隻是個牧師,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麽攻擊手段,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個叛教者,萬一拿出什麽抽取別人鮮血的邪惡魔法和賽爾戰鬥誤傷自己就屬於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哈克小聲對賽爾說道:“要不……你先送我上去?我在這裏說不定會妨礙你。”


    賽爾疑惑的看著哈克,心說:對方一個牧師你害怕什麽?


    哈克剛想解釋原因,一陣震動從地麵傳來,雙方中間的地麵上出現了微小的裂縫,隨著震動感逐漸加強,那些裂縫也變得越來越大,直到一聲不知該怎麽形容的叫聲後,一隻足有兩個成年男人合抱粗的蟲子破土而出,環場一周將身體的所有部分都從地裏爬出來後,一條長度幾十米的蟲子停在了威爾登的身邊。


    哈克扶額,心說自己是不是很久沒有提起幸運女神,搞得人家生氣了,不然這麽會每次自己的想的所有糟糕情況都能實現,這種程度也能算的上是反方向的心想事成了。


    不過,這東西為什麽感覺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斯蘭卡龍蟲,這東西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迴驚訝的人變成賽爾了。


    斯蘭卡龍蟲,這迴不僅是眼熟了,甚至是耳熟了,這東西不就是之前在布拉那裏見過的食材嗎?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哈克心想之前那些在籠子的都是原來都是幼蟲嗎?


    “你連這種東西都能控製,那怪能修建出這種地方,這也是‘遺物’的力量吧?”賽爾擺出了應敵的姿勢,他甚至在說完後還有時間給哈克解釋一下。


    “這是斯蘭卡龍蟲,大部分生活在沙漠和地底,是種難纏的生物,據說地震就是這些家夥們集體行動造成的。”


    哈克內心還是很感激對方給自己解釋的,不過這個解釋總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畢竟據他在原來世界所學的知識來說地震是大陸板塊移動造成的,要是這些家夥們真的能造成地震,那估計得是幾千米長的大家夥造成的。這種偽科學的強行解釋為讓哈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對方的好意。


    看著眼前絕對不像是自己能對付的敵人,哈克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賽爾身上。從對方認識這種生物這件事來說,賽爾說不定也會有禦敵的辦法,不過這種時候哈克也不好上前去問對方能不能解決,隻能和戰場拉開了一些距離,防止一會在戰鬥中被波及到。


    這種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戰鬥觀賞性肯定不大,賽爾邊躲邊打靈活躲避著龍蟲的攻擊,龍蟲的巨大體型像是一個巨大的靶子,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打中,不過相對的,魔法打在龍蟲身上堅硬的鱗甲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跡。局麵再次陷入僵局。


    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是以賽爾的體力耗盡結束這場戰鬥,賽爾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把進攻目標轉到了威爾登身上,但是對方的手段剛才他們已經見過了,所有的攻擊魔法都在威爾登身前一米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了下來。


    隻能先逃跑了嗎?賽爾認為眼下的情況隻剩下了這一種選擇。


    “用火!”一道聲音傳來。


    “一直用火,越大越好。”那聲音補充道。


    賽爾迴頭看去,哈克已經是在樓梯第三層對他說話了,為了確保安全他是硬拖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的雙腿跑了三層。


    雖然不知道哈克的計劃,但是之前的事情還是讓他相信哈克是真的在幫自己,火魔法像是不要錢一樣接連不斷的向著威爾登飛去。哈克的目的也很簡答,隻要用火魔法不斷消耗著威爾登身邊的氧氣直到讓他缺氧,屏障再怎麽強也會被從內部擊破。


    不過事情並沒有向他預想的一樣,龍蟲盤踞起身體將威爾登圍在了中間,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了屏障,密集的火魔法不斷轟擊在龍蟲身上,龍蟲則是將頭也藏在了自己的身體當中,不漏出一點弱點給賽爾。


    賽爾停下了手中的魔法迴頭向著哈克的位置大聲喊道:“現在怎麽辦?”


    哈克被這麽一問,一時間也給不出其他辦法,於是語氣不確定說道:“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跑?”


    賽爾則是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


    兩人這邊還沒有說完,地上的龍蟲卻是有了動作,地麵再次傳來震動躲在身體屏障中的龍蟲頭部開始動了,然後是整個身子,這個巨大的生物想要再次鑽入地底。


    “找個地方不要動,這家夥在地底是通過震動尋找目標的,隻要不動他應該就發現不了我們。”哈克大喊。


    賽爾離開來到了哈克的對麵停了下來,這樣可以確保兩人在視線之中沒有死角,也不會被龍蟲一網打盡。


    龍蟲的身體全部消失,那熟悉的震動感再次傳來。哈克甚至屏住了唿吸,生怕因為唿吸被發現,他具體也不知道這種蟲子能感知震動到什麽程度,當時布拉也隻是告訴他這種怪物對聲音敏感,具體敏感到什麽程度哈克可是不知道的。


    扶著牆的手在微微顫抖,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裏的建築整體在抖動,哈克的手心滲出汗水,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掃視,想知道下一次攻擊會從哪裏出現。


    在經過幾分鍾的煎熬後,震動感逐漸減弱,直到徹底消失,但是兩個人還是在原地沒有動,哈克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是離開了還是發動攻擊前的寧靜,對麵的賽爾則是看到哈克沒動,自己也不敢有動作。


    就這麽兩人又在寂靜中等了幾分鍾,在確定對方應該是真的離開後,哈克撿起了腳邊的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咚,咚,咚。


    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裏顯得十分刺耳,兩人屏息觀察著石頭落地的位置,一秒,十秒,一分鍾,預料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對方確實離開了。哈克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次確實把他累壞了,必須趁著現在趕緊休息一下,誰知道神父會什麽時候再突然殺迴來。


    賽爾看到哈克坐下,於是快速飛了過來,賽爾也沒說什麽,直接坐在了哈克旁邊。兩人現在心裏都有著無數個問題,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生怕一句話說錯再次將脆弱的聯盟關係搞僵。


    最後還是哈克先開了口,他沒有去看賽爾而是盯著下麵的兩個大洞說道:“你的魔力還剩下多少?”


    賽爾一時間搞不懂對方想幹什麽,但是經驗還是告訴他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對方。


    “還有不到一半。”賽爾迴答道。


    哈克迴憶了一下剛才的戰鬥,剩下一半的魔力肯定不能完全使用,畢竟有經驗的魔法師肯定不會冒著會魔力枯竭的風險進行戰鬥的。


    “也差不多夠了,外麵那些壯漢估計也不會用魔法,就要小心一下那個叫德文的家夥,他手裏有魔具。”哈克解釋道。


    “不過咱們的運氣是真好,要不是威爾登認錯人,我們就要麵對一個牧師加上一隊戰士了,那我們可就危險了……”哈克的聲音越來越小。


    “糟了。”兩人異口同聲,他們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如果威爾登現在是逃走了,那麽他現在會在哪裏呢?


    “快,快……”哈克話還沒說完,賽爾已經帶著他快速向上飛去,原本重兵把守的通道現在卻一個人也沒有,兩人看見這種情況,心裏已經涼了半截。


    果然,走出通道的兩人被幾十人圍了起來,站在最前麵的正是神父和那個德文,院子旁邊出現的巨大地洞也證明了兩人的猜想,現在情況比之前更加糟糕。


    “我還以為你們害怕了,都打算進去找你們了。”德文的聲音傳來,語氣盡顯嘲諷。


    賽爾的迴答是一發火球,旁邊的神父見到他的攻擊也舉起手釋放了屏障,不過火球並沒有想之前一樣直接撞上去,而是一個轉彎飛向了天空中。


    “你在往哪打啊!”旁邊的哈克大聲叫到,他覺得賽爾不會犯這種錯誤,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原因,但這種事情不能讓對麵發現,於是哈克想要通過這種辦法來吸引對方注意力。


    賽爾被哈克這麽一喊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哈克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過看著哈克的眼神,他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於是立刻說道::“我是想試試他的屏障形狀,好找到弱點,你這麽一喊對麵不是都知道了嗎?”


    “這事好像是你自己說出來的,你要是不說的話誰會知道。”


    “你是什麽意思?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麽說話,要不是我救你,你剛才早就被他們抓住了。”


    “你還好意思說……”


    “%¥…………%&”


    “!#@%¥#%……%”


    一群人麵麵相覷的站在那裏看著兩人吵架,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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