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賢小姐抱住兄長不讓走,噙著淚懇求道:“鳳儀小姐、玉仙子,本小姐與二位相識不久,卻佩服二位的為人。本小姐對墨公子一見鍾情,願意加入你們的行列,成為你們的生死不渝的好姐妹。”


    鳳儀小姐掏心掏肺地說:“金小姐,恐怕你是一廂情願。墨弟弟是修仙之人,修煉之事,才是當務之急,對情愛之事,看得極淡。本小姐追了墨弟弟兩年之久,都沒有得到結果。”


    金善賢為了家族利益,寧願嫁給墨生,換取診金,給金善桓治腿。金善賢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令金善桓非常感動。隻是異國情緣,麻煩事一籮筐,不是玩小孩過家家般簡單。


    金善桓右腿治療無望,想出家是真心話,是萬念皆灰的必然選擇。金善桓倒不自私,趕緊阻止金善賢不要頭腦發熱,將來後悔終身。


    金善桓勸阻道:“小賢兒,千萬不要衝動,不能做傻事。金家沒有本公子,倒無傷大雅,缺了你就不行。”


    金善桓知道妹妹在金家的重要地位,是金氏家族聯姻,擴大實力的重要籌碼。金氏家族在玉子國是名門望族,雖然子孫眾多,但是像金善賢天仙化人,年紀輕輕就成為化勁境中期初期強者,百年難遇的修煉天才啊!


    金善賢多才多藝,不但修煉天賦奇高,而且是經商的一把好手。金家龐大的商業,都是她在運作,數年之內,賺得盆滿缽滿。金善賢在玉子國是一枝獨秀,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因此金氏家族是不會讓金善賢遠嫁華夏國的。


    金善賢雲淡風輕地說:“兄長多慮了,金家能傳承數百年,底蘊何其深厚,不會因為本小姐一個女流之輩而衰落。金家想進一步發展壯大,實力才是重中之重。兄長這個化勁境超級強者,才是不可或缺的。”


    金善桓捶著右腿,痛苦地說:“小賢兒不能為了本公子,留在華夏國。如今本公子是個殘廢,在金家以無錐之地,不值得犧牲你的終身幸福。小賢兒,你是知道家族的規矩,叔伯們為了金家的利益,是不會將你這個修煉天才棄之不顧的,到時候會引起兩國紛爭,吃虧的還是我們兄妹。”


    金善賢撇撇嘴,起身扶著金善桓,態度非常堅決。聲淚俱下地說:“兄長放心,天塌不下來。本小姐不懼家族威壓,什麽家族聯姻見鬼去吧。自己的路自己走,這次來華夏就是選夫君的,墨公子就是你未來的妹婿,本小姐非他不嫁。”


    金善桓抱著頭,痛心地說:“小賢兒,你太小看金家的實力了,在玉子國就是一家獨大,地位跟華夏國皇城的超級侯門不相上下。你還不知道,家族的化勁境超級強者,不隻為兄一個呀。小賢兒你的實力太弱,是鬥不過叔伯們的。”


    金善賢笑著說:“兄長是燈下黑,怎麽不想想,墨公子的強大實力。隻要墨公子能治好你的傷腿,用本小姐一個化勁境強者,換你這個化勁境超級強者,家族是賺大發了。”


    金善桓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痛心地說:“小賢兒太天真,金家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如果發了雷霆之怒,將你以叛族者處之,就算你留在華夏國,以會遭到金家化勁境超級強者的追殺,這哪裏是雙贏,純粹就是走進死胡同。”


    鳳儀小姐插話道:“金公子,太小瞧墨弟弟了。年初吳、林聯軍何等囂張,數位化勁境超級強者,率領數萬大軍攻打赤仙城,結果全軍覆沒成為笑柄。赤仙城有吞噬神獸坐鎮,固若金湯,金家能占到便宜?”


    金善賢感激地看了鳳儀小姐一眼,繼續勸道:“兄長請想一想,如果墨公子成了金家的女婿,在華夏國找到了強大的靠山,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來華夏國找本小姐的麻煩?找墨公子的麻煩?這是個雙贏的局麵,兄長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金善桓無言以對,看來妹妹是相中墨生了。用以身相許來為自己治腿。如果墨生真的治好自己的腿傷,這是兩廂情願的事,金氏家族就沒有理由找墨生算賬。


    即使金家想耍賴,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重病退隱的半步渡動境的老祖,恢複了巔峰實力,都不是墨生一合之將。就算金家老祖親臨,也難敵吞噬神獸的毒功,怎麽能將金善賢帶迴玉子國?


    玉仙子對金善桓善意地笑笑,給他們兄妹講了一個笑話。傳說中,有兩兄弟善射,尤其喜歡射大雁。一日,兩兄弟看著飛來的大雁,高興極了。


    大哥拉開弓,瞄準大雁,得意地說:“今日的大雁鳴聲宏亮,塊頭又大。將大雁燉著吃,最可口?”


    弟弟拉住哥哥的手,反對說:“不行,這麽肥的大雁要烤著吃,才夠味。”


    兄弟倆爭論不休,忘記了射大雁。等他倆商定了吃法,大雁早飛得沒影了。兄弟倆隻好垂著頭,空手迴家。


    聰慧的金善賢一點就透,埋怨道:“兄長就是你添亂,玉仙子說得好,現在是如何想到辦法,讓墨公子給你治腿,不是本小姐的去留問題。鳳儀小姐趕緊將墨公子留住,不然我們兄妹成了射大雁的傻瓜,成了人們的笑料。”


    鳳儀小姐循循善誘地說:“現在當著你們兄妹的麵,把話說清楚。是金小姐願意以身相許,替為兄治腿傷,不是墨公子強加的。如果兄妹倆同意,空口無憑要立字為證。”


    金善桓還在猶豫,這就是賣身契呀!玉仙子和鳳儀小姐好算計,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金善賢這個奇女子。赤仙城有金善賢相助,會如虎添翼,發展將勢不可擋。


    金善桓不甘心地說:“兩位小姐好算計,金家花了多少天材地寶,近二十年,才培養出小賢兒,這隻金鳳凰。你們用一紙賣身契,就挖了金家的心肝寶貝,本公子不能同意。”


    金善桓很糾結,這個字不能簽。如果簽了金氏家族就沒有理由,找不墨生的麻煩了。金善賢如此優秀的人才,遠嫁華夏國的墨生,金家人內鬥就會加劇,倒黴的還是金善桓啊!


    玉仙子冷笑一聲,斥責道:“金公子,是以小人之心底君子之腹了。墨郎是人中之龍,想結秦晉之好者,如過江之鯽。金小姐雖然優秀,隻是優秀而已。墨郎身邊的紅顏知已就有十數個之多,哪一個不是出類拔萃之人。”


    鳳儀小姐趕緊補上一刀,不屑地說:“金公子,金小姐隻是個化勁境強者而已。雖然在玉子國是風光無限,但是放在華夏國就是一般般了。別的不說,憑金小姐的實力,能在本小姐手下走過一招?”


    金善桓自幼喜歡舞槍弄棒,不喜讀書,人生閱曆卻頗豐。玉仙子和鳳儀姐就是相中了金善賢的才能,想招為墨氏王妃。憑墨公子皇城超絕公子的實力,倒不會委屈了金善賢。不過此事成真,金善桓怎麽向金家交代?


    玉仙子、鳳儀小姐說的是實話,如今的赤仙城如日中天。墨生的四大商城,都有實力強大的女強人坐鎮。有金善賢一個不多,少金善賢一個不少。


    金善桓皺著眉頭,猶豫不決。沉吟道:“小賢兒是金家未來的頂梁柱,家族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消耗了多少資源,小賢兒才拙壯成長,將小賢兒培養成化勁境中期強者。本公子不能擅自作主,將小賢兒拱手送人。本公子不能成為金家罪人!無論如何,這字本公子不能簽!”


    金善賢拿起筆,一揮而就。笑著遞給玉仙子,脆聲說:“玉仙子,如今我們成了好姐妹,兄長的腿傷就拜托你成大力全了。墨公子這道關,不好過啊!”


    金善桓大急,厲聲訓斥道:“小賢兒糊塗啊!墨公子何其強大,如今捏住了把柄,猶如割肉喂鷹,何時是個頭啊!如果玉仙子居心不良,你在華夏國就永遠出頭之日了。”


    金善桓不願意簽字,金善賢卻爽快地簽了字畫了押。淡定地說:“兄長是一葉障目了。本小姐在金家就是一聯姻的犧牲品,是金家結強援的一隻籌碼而已。能與墨公子結成連理,是雙贏之局。兄長不必過慮了,墨公子是人中之龍,不會是一隻貪吃的鷹。本小姐有識人之能,不會自掘墳墓。”


    金善桓歎口氣,木以成舟,不能反悔。金善賢是有謀略之人,脾氣倔強,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轉。如今自己又受了傷,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贏,金善賢不想迴玉子國,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玉仙子看透了金善桓的心思,嚴肅地對兄妹倆說:“看起來像是你們吃了虧,其實是你們占了大便宜。墨郎是誰?是華夏國的逍遙王,拜一品將軍,欽賜當朝九駙馬,就是娶玉子國的公主都不會辱沒了身份。別擔心對兩國的交往,隻有益處,沒有壞處。金公子,還要你在這紙約上簽字才算數。”


    金善桓看著清秀出塵的玉仙子,作起蠟來。簽吧,有點不甘心,心愛的妹妹從此就留在華夏國了。不簽吧,自己的腿傷治不好不說,妹妹也不會跟自己迴玉子國,到時候還是要麵對家族的責難。玉仙子就是給自己下套,怎麽辦呢?


    鳳儀小姐笑嘻嘻地說:“金公子,看來你鑽牛角尖了。如果金小姐跟墨弟弟有緣分,就是你金氏家族的福分。墨弟弟是什麽人,會輕易娶妻納妾?要不是金小姐有這個資質,倒貼給墨弟弟,我們姐妹都不會同意,怎麽會幫著打圓場。實話告訴你,就是金小姐留在華夏國,也是若幹年後突破到渡劫之境,才有資格和墨公子圓房。”


    金善桓呆住了,鳳儀小姐說的話可能是真的,憑自己的肉眼都能看得出來,墨生仙墨大廈這四個女人,都還是處子之身。擊傷自己的小梧、小桐姐妹能越級對敵,就不用說了。鳳儀小姐二十出頭的樣子,跟小賢兒差不多大,居然是化勁境後期初期,具有半步渡動境的實力,同樣能越級對敵。這個化勁境超級強者,一招就能秒殺金善桓,當然不會將金善桓放在眼裏,更不會怕遠在天邊的金氏家族報複了。


    據說墨生已有十三個女人,個個聰慧絕倫,是人中鳳凰。的確是多小賢兒一個多,少小賢兒一個不少。如果金善賢跟自己迴玉子國去,以家族的財力物力,頂多將小賢兒培養成一個化勁境超級強者,渡劫之境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墨生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年少天才,雖然隻是一個先天高手,但是具有渡劫境的實力,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鳳儀小姐說的莫非是真話,隻要有無所不能的墨生在,金善賢遇到墨生這個貴人了,從此一飛衝天,攀上枝頭變鳳凰了。


    金善桓暗自思忖不已:好啊,本公子就賭一把,為了金善賢的未來,犧牲點自己的顏麵,就不值一提了。隻要墨公子將本公子的腿傷治好,就有實力與叔伯們據理力爭。金家會可能會看在本公子的薄麵上,繞過小賢兒吧!


    金善桓想明白了,痛快地在紙約上簽字畫押。金善賢高興極了,抱住兄長在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給立了大功的鳳儀小姐、玉仙子躹了一躬。


    金善賢喜極而泣,要想勸動一根筋的兄長,乖乖簽字畫押。沒有鳳儀小姐、玉仙子,這樣的談判高手,是辦不到的。金善賢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正主兒墨生還沒有點頭呢?幾個女人就將墨生算計上了。


    玉仙子歎口氣說:“金公子、金小姐別高興得太早,事情能否成功,本仙子也拿不準。唉,能否讓智慧超群的墨郎,敞開胸懷,接納金小姐,還要看天意。”


    金善賢笑靨如花,毫不擔心地說:“玉仙子放心,墨公子是本小姐的貴人,才能幫本小姐渡過生死劫。這是本小姐前世修來的福分,不會出什麽幺蛾子的。”


    金善賢興高采烈扶著兄長,向貴賓室走去。小梧、小桐姐妹一邊一個吊著墨生的膀子,喝香茗嘮嗑,聊到高興處,不時傳出輕笑聲。其樂融融,春光一片,顯得愉悅無比。


    玉仙子剛一進門,俏臉凝霜,給墨生貼臉一道符:“喲喂,小梧、小桐兩個臭丫頭,躲在屋裏享受三人世界。嘖嘖嘖,墨公子如今被本仙子逮著了現形,一龍雙鳳這滋味不錯吧。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隻有本仙子和九公主兩人嗎?”


    小梧、小桐姐妹看玉仙子不像開玩笑,趕緊鬆開玉手,正襟危坐,不敢吭聲。墨生正色說:“小仙兒誤會了,小梧、小桐倆就是本公子的親妹妹,我們就是喝香茗,嘮嘮嗑,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小仙兒,請相信本公子人品,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玉仙子雙目要噴出火來,拍著輪椅,訓斥道:“墨大公子,桃運不錯,先招惹金小姐不說,現在又跟小梧、小桐姐妹親親我我。本仙子眼見為實,這個左擁右抱怎麽解釋,自古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三人難道沒有肌膚相親?”


    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墨生成了有苦說不出,玉仙子就是給墨生扣上好色的罪名,才能逼墨生讓步。金善桓的腿傷,才有望得到及時治療,金善賢才會成為墨氏後宮的一員。


    墨生優雅地品一口香茗,慢條斯理地解釋說:“小仙兒別生氣,有話慢慢說。本公子心正不怕,影子邪。古語雲:嫂溺援之以手。小梧、小桐姐妹一時興起,隻是跟本公子開玩笑而已,何來拈花惹草之說?”


    玉仙子指指金善桓兄妹,厲聲喝問:“墨公子,墨大神醫,他們兄妹的事怎麽解決?金公子是玉子國的鼎尖高手,如果在華夏國成為廢人,會影響兩國的友好交往。作為一名醫者,就要有救死扶傷的胸懷?有些人還標榜自己是醫者仁心?一句話是治還是不治?給本仙子一個痛快話?”


    玉仙子進門,就給墨生一個下馬威,趁機將治療金善桓的事提出來,讓墨生不能拒絕。可憐的小梧、小桐姐妹就成了玉仙子的墊腳石,成了要挾墨生的籌碼。


    墨生知道這幾個女人在演戲,但是金善桓是傷在小梧、小桐姐妹手上,在華夏國又隻有自己才能醫治,於情於理都不能不治。剛才是置一時之氣,沒有多加考慮,才甩手不幹。現在有了轉機,有人搭梯子,墨生會不會借梯下樓呢?


    墨生不慌不忙,再輕呷一口香茗,輕輕揭開茶蓋,慢吞吞續上水,反問道:“小仙兒是不是弄錯了,金公子到仙墨城擺擂,是簽了生死契約的,死傷各安天命。金公子技不如人,右腿被廢,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與本公子何幹?至於醫者仁心,本公子說到做到,隻要付得起診金就行。”


    鳳儀小姐笑盈盈地說:“墨弟弟,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出的話,就是板上釘釘,不能反悔。金公子的診金,仙兒妹妹已經替你收下了。至於是多是少,如何貴重,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是賺大發了。隻管將金公子的腿治好了就行了。”


    墨生低頭喝香茗不迴答,顯得很猶豫。小梧、小桐姐妹齊心協力,將墨生的茶杯搶過來。異口同聲地說:“墨哥哥,有銀子不嫌是傻子,玉子國的人送到門上來,我們不掙白不掙。再說玉仙子和鳳儀姐都將診金收了,墨哥哥治一治就行了。玉仙子診金,你不能吃獨食,我們姐妹要分一份。”


    墨生站起身,背著雙手,在屋中踱起步來。墨生不是作偽,就是很為難。是因為金善桓身份特殊,還是猜透了玉仙子和鳳儀小姐的目的?墨生治療金善桓右腿,才這樣難下決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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