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梧姑娘笑眯眯地說:“飛龍門主睜大你的鼠眼看一看,墨公子是皇城葉家的乘龍快婿,你一個葉家旁係,居然敢對墨公子動刀,難道活得不耐煩了,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飛龍門主傻眼了,這時候才知道踢到鐵板上,遇到了惹不起的人。墨生是什麽人?堂堂逍遙王,還拜一品將軍,肩負替皇上選良將之命,就是見官升一級的欽差大臣,豈是飛龍門這種螻蟻能挑戰的。可惜飛龍門主醒悟得太遲了,飛龍門三百餘被劉一飛不費吹灰之力廢了,妻口士城要變天了。


    飛龍門遭報應了,四周有膽子大的民眾,也出來瞧熱鬧。看痛宰飛龍門的好漢,對拔了牙的飛龍門,這隻惡犬如何處置。龍生新港可熱鬧了,三百多名的飛龍門弟子全部被廢了武功,齊刷刷跪在地上哀嚎。飛龍門真是窩囊透了,打又打不過,跑又不敢跑,三百多人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墨生不是自大之人,不想以官勢壓人。今日將飛龍門廢掉,為妻口士城的人們除了一害,吩咐道:“龍老板,你親自去請妻口士城的城主,到這裏來作個見證人,商議對飛龍門的處罰之法,共議妻口士城的重振之策。百尺之蛇,死而不僵,本公子斬草要除根,不能給飛龍門留下反悔的機會東山再起,繼續魚肉鄉裏,讓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飛龍門這顆毒瘤被除,雖然是為廣大妻口士民做了一件大好事,但是妻口士城的勢力格局,將重新洗牌。這事鬧大了,墨生吩咐龍老板,請妻口士城城主來,就是在慎重了結此事。


    飛龍門主撞到南牆了,才知道迴頭,是不是太晚了?痛哭流涕地說:“墨公子饒命,本門主不該放縱犬子禍害鄉親,弄得天怒人怨。本門主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錯了。請墨公子高抬貴手,放本門弟子一條生路吧!如今飛龍門已毀,全都成了普通人,墨公子放過他們吧,小人給公子磕頭了。”


    飛龍門主葉金春膝行到墨生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真心懺悔。墨生仔細觀察飛龍門主,還好不是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之人,還知道識時務,還會為飛龍門三百餘名弟子著想。


    人啊,為什麽要到了走投無路之時,才能醒悟呢?早幹什麽去了。想想飛龍門能延續至今,在妻口士城生活數百年,一定有它的生存之道。飛龍門主老年得到葉星成這個獨子,葉家香火得到傳承,將葉星成視為至寶,捧著手裏怕摔了,含著嘴裏怕化了。葉星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葉門主搭著天梯都要去給他摘。如此嬌生慣養,葉星成就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長大後就成了一隻好事不做,壞事做盡的惡犬。


    墨生不慌不忙,叫人泡上香茗,無喜無悲地說:“看來臭名昭著的飛龍門主,還有一點廉恥之心,落到如此地步,還在為門下弟子擔憂,還沒有壞透。飛龍門主如今你我已勢成水火,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想怎麽了結此事?本公子是將你們趕盡殺絕呢?還是將三百餘人賣身為奴發筆猛財?”


    飛龍門主麵對強勢的墨生無計可施,苦苦哀求道:“公子開恩,小小飛龍門在墨公子眼中就是一隻螞蟻,公子要想踩死還不容易,請墨公子給我們一條生路吧!飛龍門願以墨公子馬首視瞻,聽從墨公子號令,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飛龍門主還是有點小聰明,如今的飛龍門沒有了武功,仇家又多,就如同惡犬拔了牙,要想在妻口士城生存都很難。如果背靠墨生這棵大樹,依附龍門這個濟生仙城第一大門派,在妻口士城還有一席之地,重振飛龍門還有一絲希望。


    墨生不為所動,不屑地說:“如今飛龍門三百多口人,就是一個個普通人,又嗜賭成性。飛龍門主打得好算盤,難道要本公子養活你們?如此虧本的買賣,本公子怎麽能做?”


    墨生當然不會將小小的飛龍門放在眼裏,飛龍門主無非是服軟,向墨生求情,就是想有個翻身之日。墨生現在考慮的是,是否要將飛龍門解散,這樣就一了百了。如果妻口士城由龍門派弟子人來管理,就沒有誰敢禍害老百姓了。


    飛龍門主還是有些小聰明,知道說空話是行不通,不大出血不行了,忍痛割愛道:“墨公子,飛龍門雖然不殷實,但是我們有上千畝的河灘地,憑如今的實力沒有辦法開發。這塊荒地對飛龍門來說是塊雞肋,對於墨公子來說就是一塊風水寶地,決定將這塊河灘地送給墨公子作投名狀如何?”


    墨生是龍門的大東家,急需這一千畝河灘地,要在妻口士城建新港、建新商城。龍雪兒港主找飛龍門主談過幾迴了。飛龍門主一口迴絕,就是想待價而沽,多賺銀子。隻要投墨公子所好,飛龍門才有活下來的機會。


    墨生雲淡風輕,笑著說:“飛龍門主,太自以為是了。一個小小的飛龍門,本公子確實看不上眼。哼哼,一千畝河灘地能值多少銀子?如果本公子想建港口、修商城,就是全部買下妻口士城,就是一句話的事。飛龍門主此事休提,今日的事不能善了,等妻口士城城主到來,我們在定汝門之罪。”


    飛龍門主碰了一鼻子的灰,副門主葉金夏接著求情,後悔不已地說:“久聞墨公子大名,在下相見恨晚,都是不孝侄兒惹的禍,敢冒犯鳳儀小姐天顏,對九公主的姐妹有非分之想,的確罪該萬死。請墨公子高抬貴手,就放過侄兒一條生路吧,都怪我們管教不嚴,侄兒才有今日之禍。希望成兒能謹記今日教訓,痛改前非浪子迴頭,重新做人吧!”


    葉金夏幫飛龍門主求情,希望墨生網開一麵,放飛龍門一條生路。如果墨生始終堅持,將飛龍門送官治罪,得罪了墨生這個逍遙王,一品將軍,飛龍門就完了。飛龍門將妻離子散,傳承數百年的飛龍門,再無翻身之日了。


    飛龍門主隻能見風使舵,就想攀上墨生這根高枝,讓飛龍門有個苟延殘喘的機會。說不定墨公子高興了,讓龍門扶持一把,飛龍門還有恢複元氣的可能。如今飛龍門全是廢人,大事已去,要想重振雄風,單靠自身實力不不可能了。飛龍門如果沒有大背山,撐不過三月就會土崩瓦解。


    鳳儀小姐對飛龍門,也沒有絲毫好感,冷著臉說:“葉星成這樣的禍胎,還能有下次。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強搶民女,奪人財物,跟土匪有什麽區別,這是藐視王法,這是犯罪呀!你們替葉星成禍害後,走投無路的貧苦人想過沒有,是多麽的淒慘無助,葉星成如果不是飛龍門做靠山,敢胡作非為?你們就不能將心比心,不為孱弱的妻口士城貧苦人想想。”


    鳳儀小姐毫不客氣地訓斥了飛龍門主,對養子不教,縱子行兇,還替其出頭,打壓良善的行為感到不恥。飛龍門主一味護短,鳳儀小姐絲毫沒有原諒葉金春的意思。


    飛龍門長老葉金秋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墨公子都怪我等不識好歹。想當初我們葉家三弟兄,人到中年膝下無男丁,幸好大哥老來得子珍愛無比。唉,疼愛過頭了,既害了他人,又害了自己。葉金秋雖然是個粗人識字不多,但是今後我們一定對葉星成嚴加管教,說到做到請墨公子放心。”


    黃城主終於趕到,在了解了墨生等人身份後,很慚愧地說:“墨將軍對不起,都怪下官管教不力。唉,下官手無縛雞之力,向飛龍門這些龐然大物,確實無能為力。墨將軍今日懲處飛龍門這些惡人,是為妻口士城做了一件大好事。”


    妻口士城黃城主,對發生在聚仙樓客棧的大拚鬥,早就知道了。隻是飛龍門勢大,黃城主又是一文官怕惹火燒身,隻能睜隻眼閉隻眼,躲在城主府裏,磨磨蹭蹭不敢出來。


    鳳儀小姐開門見山,嚴肅地說:“黃城主,我們請你來作個見證,飛龍門願意將緊鄰龍生新港的一千畝河灘地轉交,作為惡行的補償。不過,墨公子要求公事公辦,這一千畝河灘地,我們該付的銀子一文不少,葉星城砍殺朝庭命官,強搶千裏戰馬,壞了選拔良將的大事,該當何罪,決不輕饒。”


    葉門主三兄弟全都跪在墨生麵前,磕頭求情。葉金元痛快地說:“墨公子手下留情,我們千畝河灘地就算一兩銀子。賣給你們如何?墨公子放心,我們會對葉星城嚴加管教,不會放任不管。如果墨公子不嫌棄,我們願追隨墨公子左右。”


    墨生傳喚黃城主隻是做個商業證人,黃城就鬆了一口氣,隻要墨生不是為飛龍門問責,黃城主就不會受到懲處。墨生的職位太高,要追究黃城主瀆職,隻是一句話的事。


    黃城主笑嘻嘻地說:“墨將軍,下官認為建龍生新港是造福妻口士城貧苦人的大事。既然飛龍門主要將千畝河灘地賣給公子,那我們就簽合約,讓它在墨將軍手中變成聚寶盆。墨將軍至於葉星成今日所犯的罪行,我們再來公事公辦。”


    黃城主很開心,如今飛龍門倒了,向墨生表忠心的機會來了。墨生不是不講理之人,不再刁難飛龍門的人,命龍老板與飛龍門的門主葉金春簽字畫押。墨生隻付了一兩銀子,就得到了上百萬塊銀元的風水寶地。新增了千畝大的地盤,墨生心裏並不舒心,飛龍門這個隱患必須解決,墨生就是賺再多的銀子,也對妻口士城的貧苦人沒有好處。


    墨生不是占飛龍門的便宜,以勢壓人白賺飛龍門上百萬塊銀子的河灘地,而是要將飛龍門巧取豪奪的千畝河灘地,變廢為寶,建成大商城,為妻口士城的老百姓謀福祉。


    兩座高山和新得到的千畝河灘地,就能將龍生新港建成水陸碼頭,還能建一個千畝大商城。新建的一港一城,差不多有二千五百畝,相當於妻口士城半壁江山,龍生新港將會成為妻口士城的第一大商家,是妻口士城崛起的奠基石。


    墨生正色對葉金春三兄弟地說:“葉門主你們也太無法無天了,今日要不是本公子有點功夫,是不是就該人頭落地了?飛龍門傳承數百年都是體恤百姓的好門派。葉門主怎麽傳到你手裏,就成了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邪惡之門?本公子也不想飛龍門就此毀掉,今日毀掉武功,算是手下留情了。”


    墨生不追究飛龍門殺人之罪,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三兄弟大喜過望,齊刷刷給墨生磕頭。葉門主對墨生說:“謝墨公子網開一麵,都怪本門主護子心切,頭腦發熱做過頭了。今後葉星成這個逆子,本門主嚴加管教,叫犬子不離開本門主左右,如果再有作奸犯科的行為,趕出家門絕不姑息”。


    墨生揮揮手,背過身去不再說話。鳳儀小姐對飛龍門主說:“好了,墨公子已經原諒你們,此事就此揭過,隻要你們不再禍害百姓,多做些善事就行。”


    墨生放過了三百餘人一條生路,飛龍門主乖乖獻上一千畝河灘地夾著尾巴,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聚仙樓客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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