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生和水仙子坐在一塊大石上,一邊休息,一邊嘮嗑,兩人都非常開心。水仙子望著天上玉盤似的圓月,突然起身麵向南海方向,雙腿跪地,雙手合十,閉上雙目默默禱告。


    金黃色的月光,瀉在水仙子的頭上身上,像披上了一層金黃的紗衣,顯得輕盈而聖潔。墨生雖然不知道水仙子是在祈求什麽,但是被水仙子的虔誠感染了,陷入了遐思之中。


    良久水仙子迴過身來,對墨生說:“墨哥哥,凝兒認定,你就是本仙子的夫婿。凝兒也對天發誓,此生非墨哥哥不嫁,因此本仙子也禱告了師傅,將天魔解體大法傳授給你。”


    水仙子這一舉動,將墨生嚇了一大跳,古時候門規森嚴,有傳男不傳女之說,更不用說墨生這個外人。水仙子習練的天魔解體大法是女子功法,墨生能不能練暫且不論。水仙子能不能傳給墨生,才是頭等大事,弄不好對兩人都很不利。


    墨生將水仙子扶起來,阻止道:“凝兒妹妹,這天魔解體大法是你師門至寶,實力非同小可。本公子與你不同門,不能偷學。凝兒妹妹好意本公子心領了,這事休要再提。”


    墨生不為水仙子的天魔解體神功所動,嚴詞拒絕。墨生知道水仙子的天魔解體神功很厲害,燃燒精元雷霆一擊,確實有奇效,但是此功太陰毒,是以命搏命之舉。墨生不想用此同歸於盡的招數與火鳳凰兩敗俱傷,這非俠士所為。


    水仙子卻不這樣認為,隻要墨生學會天魔解體神功,就能敗中求勝。水仙子繼續勸說道:“墨哥哥,天魔解體大法雖然厲害,但是對凝兒確實無用。恩師說隻有到了渡劫境的實力,才能施展天魔解體大法,就不會產生後遺症,否則就有性命之危。三個月後,墨哥哥就要與火鳳凰交戰,沒有保命絕招哪成。這是你跟天魔解體大法有緣,你就學了吧!”


    看來水仙子是真心相授,用悅耳的聲意勸說,搖著墨生的胳膊乞求。水仙子膽子也太大了,為了報墨生之恩,居然將師門絕學天魔解體神功,私自授於墨生。難道是學究天人的南海神尼不會追究?除非是南海神尼有意相贈於墨生。


    墨生語重心長地說:“這天魔解體大法,有幹天和是一種魔功,太過兇殘。本公子不想學,是害怕一旦迷失本性,成為殺人狂魔,那就是萬劫不複啊!凝兒妹妹,你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試想水大哥如果沒有被仇人廢掉武功,而走火入魔發起狂來,見神殺神,見佛殺佛,那結果想都不敢想。”


    墨生見識過水仙子使用天魔解體大法後遺症的厲害,如果自己修習之後,產生了後遺症,走火入魔的話。對自己對華夏國都是一場大災難,如此魔功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水仙子聽了,靜靜地看著墨生,良久撲哧一笑:“墨哥哥,你這麽聰明的人,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事。本仙子的大哥是大哥,你是你不能同日而語。墨哥哥,也你相當於渡劫境的實力,又怎麽會輕易走火入魔。即使入魔,你也能從地獄重生。墨哥哥,你就放心學吧,凝兒看好你。”


    墨生看著水仙子花朵一樣的小女孩,經曆這麽多磨難,對生活還是充滿信心。一時也豪氣幹雲,對水仙子說:“凝兒妹妹,謝謝你的良苦用心。好,本公子就不再堅持。這是你師門至寶,沒有你師傅的同意,你能代師傳藝?”


    水仙子莞爾一笑,用蔥花般的玉指,在墨生額頭上一點,嬌聲道:“墨哥哥多慮了。如果沒有恩師的授意,這師門的秘技,怎麽可以傳授他人,就算是父母兄長都不行。師尊說傳婿不傳兄,墨哥哥今後就是凝兒的夫婿當然可以傳。嘻嘻,是月老牽了紅線命中注定的事,是凝兒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水仙子用黃鶯入穀的聲音,先給墨生講解天魔神功的要訣,然後總結說:“墨哥哥,天魔解體大法,總之一句話:聚沙成塔,調集全身真元凝成一束,咬舌解體孤注一擲。威力無窮,實力最高可翻九番。本仙子隻講一遍,給你一刻鍾的時間領悟,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墨生閉目沉思,仔細地思索水仙子的話,這天魔解體大法,跟墨生的凝氣成絲有點類似,不同的是墨生的凝氣成絲是局部是一部分是有保留的,而天魔解體大法,是調動全身真元孤注一擲,毫無保留,是不要命的打法。功法類似,墨生在聽了水仙子的傳授後,不到一刻鍾就領悟過來。


    水仙子笑嘻嘻地說:“墨哥哥真厲害,這麽深奧的功法,這麽快就領悟完了,墨哥哥現在本仙子就教你技法。對了,本仙子還是隻教你一遍,不再教第二遍。不對,本仙子隻比劃一遍,本仙子才不想又得天魔解體大法的後遺症呢?墨哥哥記住隻比劃一遍,這是恩師臨行前,再三叮囑過的喲。”


    水仙子在皎潔的月光下,就像月宮裏的嫦娥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影,幻化成一隻紫色的鸑鷟,突然對丈外巨石雷霆一擊。不到五秒鍾,水仙子比劃就結束了。墨生將水仙子的舞姿刻在腦海裏,盤腿坐在地上,凝目沉思起來……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地過去,墨生依然端坐著,如老僧入定。一刻鍾過去了,墨生表情依然平靜,無喜無悲。又一刻鍾過去,墨生的眉頭皺得更緊,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水仙子坐不住了,師尊臨走前,再三交代,要是墨生學不會天魔解體大法,與火鳳凰之戰根本沒有勝算,翻盤的一絲機會都沒有。水仙子幹著急又幫不上忙,急得淚如泉湧。憑墨生的智慧都無法領悟天魔解體神功的精髓,學會上古保命絕學。唉,這是天意呀,非人力能挽迴!


    迴想自己學習天魔解體大法,在師尊的嚴格教導下,都用了兩年才學會,要墨生在半過時辰之內就全部掌握,這不是存心刁難人嗎?真不知道師尊是怎麽想的出此難題。


    又一刻鍾過去了,墨生圓睜雙目拔地而起,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像一隻金鳳凰展翅欲飛,齊腰的長發條龍在隨風飄動,墨生將遊龍神功和天魔解體大法融為一體,咬舌解體,突然向三丈開外的一棵千年老鬆一掌轟去,轟隆隆一陣巨響,硬是將老鬆連根拔起,掏出一個三米見方的大坑。


    水仙子驚唿著,跑過去仔細察看,拍著手歡唿:“墨哥哥成了,真的學成功了。墨哥哥是天才,這招天魔解體神功威力無窮,隔空擊物都能將合抱之樹連根拔起。墨哥哥真厲害。這下好了,墨哥哥就不用擔心火鳳凰了,凝兒也放心了。”


    墨生對千年老鬆觀察許久,對古鬆躹一躬,才歎口氣說:“鬆樹爺爺,是本公子一時忘形,害得你搬了窩。鬆樹爺爺,你受了驚嚇,影響了你睡覺。對不起,本公子就給你挪迴去。”


    墨生施展的天魔解體功法,就是跟水仙子單一的天魔解體大法不同,水仙子隻能孤注一擲使用一次,就耗盡了精元。墨生又運起天魔解體大法,將合抱粗的千年鬆樹輕輕鬆鬆挪了迴去,紋絲合縫看不出來有什麽新印跡,仿佛沒有挪動過。水仙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還好白日嚇了一場大雨,石坑中有不少積水,墨生用神識祭出一隻木瓢,將一個石坑中的積水舀起來,澆在千年老鬆的樹窩裏,一次又一次,直到將老鬆的樹窩澆透為止。


    墨生連運用天魔解體大法,消耗了大量精元,體力都已經透支,取水之時,就是像普通人一樣喘著氣,一瓢一瓢來迴跑。水仙子看得很感動,墨生就是一個具有菩薩心腸之人,對一棵千年老鬆都愛護備至,何況是人乎。迴想起墨生無償救治水家全家四口時,水仙子熱淚盈眶,真情流露無遺。


    水仙子拉著墨生的手臂騰空而起,在墨生的臉上親了一口:“墨哥哥,你的心腸真好,千年老鬆有了水的滋潤,不會有什麽損害的。這就是本師傅,對你這個乖徒兒的獎勵。墨哥哥,好像你施展的天魔大法與本仙子的不一樣,還厲害三倍不止。墨哥哥這麽短的時間就學會了,這麽難的上古功法,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教教本仙子好不好?”


    水仙子對墨生的能力佩服得五體頭地,反而要墨生傳授經驗:“墨哥哥太厲害了,天魔解體神功博大精深,隻有福源深厚之人才能學會。墨哥哥智慧過人一學就會,不愧為皇城的超絕公子,是當之無愧的華夏國武林的王者。”


    墨生能學會此功法是因為在鳳凰台吸收了鳳脈靈氣之故。墨生像鳳儀小姐一樣,是龍體鳳脈雙棲之身了,才能學習天魔解體這種女子功法。墨生將天魔解體大法與凝氣成絲一起融入於遊龍功法之中,對天魔解體大法進行了升級,威力當然就是成倍地增長了。隻要墨生控製得當,就不會燃盡全部精元,進行雷霆一擊之後,墨生還有第二次使用的能力。


    墨生當然不會給水仙子說實話,敲了水仙子腦袋一下,責怪道:“凝兒妹妹,就是滿嘴抹蜜盡說好話,本公子能學會天魔解體神功,完全是凝兒妹妹的功勞。這不是本公子學得快學得好,而是你這個師傅教得好,沒有藏私呀!”


    水仙子摸著被墨生輕輕敲過的地方,滿滿的都是幸福,裝著可憐兮兮地說:“墨哥哥,你不能打本仙子的頭,要是打傻了怎麽辦?怎麽給你當娘子,怎麽給你生兒育女?今後還怎麽當你的小師傅,教你上古神功?咯咯咯!”


    墨生學會了天魔解體神功,就有戰勝火鳳凰的希望,水仙子很開心。墨生沒有令水仙子失望,三月後,墨生能從西戎汗國凱旋歸來,就能幫水家打敗南海宵小,重建水門。


    墨生學會了天魔解體大法,對水仙子好感倍增,水仙子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能將師門秘籍傳人給墨生。這是需要很大的胸襟和氣度的,這不是用金銀珠寶就能買到的。


    水仙子挽著墨生的胳膊,將墨生朝一個燭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古老佛院走去:“墨哥哥,這是白塔寺又一著名景點。白塔仙畫最有名,傳說是仙人所畫,觀看此畫的人都有不同的感悟。我們走去瞧瞧,看你能不能悟到些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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