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昆因為剛剛斷了一臂,戰鬥力直線下降,聽完張天生的話,認為自己等人對那群戰爭瘋子實在有心無力,雖然得到了《虛殺》,可那石板隻有一個刻圖,沒有文字說明,也沒有相關功法,隻能自己慢慢參悟,所以他也很是為難。


    “二師弟,我們現在的戰力實在不容樂觀呀。”


    “也不一定,打肯定要打,不過對阿修羅那群為戰而生的家夥來說,這最高三層天打的如此熱火朝天,他們的高層如果不去湊熱鬧那可說不過去,我說的對不對呢,老前輩?”


    張天生又看向了迪斯卡特,可迪斯卡特正一手拿著一個火雞腿猛啃,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鑲滿寶石的黃金酒杯喝著葡萄酒。


    我的天呀!您真的知道現在的情形嗎?還是您老根本就是來旅遊度假的?


    “唔,唔…什麽?哦,你說那些整天滿身是血,張的又醜的要命的家夥呀!對,對,他們是在上麵,也是屠魔的人,不過就是太兇殘了,比創世那邊的人還可怕,總喜歡把對手撕成碎片,還喜歡吃心髒。不過的確很強,和大鵬王都差不多,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深淵地獄裏撒旦級別的惡魔呢。”


    “喂,老頭!你不要告訴我你手裏的杯子是耶穌的聖杯,不然我們現在就直接幹掉你,把你的破口袋搶走。”


    龍小邪再也不能淡定了,這老東西到底弄了多少好東西,有了這麽多寶貝還拚個毛拚,直接搶走算了,到時候就是天真的塌了,用來保命也夠了吧。


    “聖杯?”


    張天生摸著下巴想了一會,這次竟然同意了龍小邪的說法,向著迪斯卡特逼近了一步,韋昆雖然不想當強盜,但兩兄弟都上了,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有句話說得好,小偷是個技術活,強盜是個體力活,技術活碰上體力活,那也隻有乖乖吃憋的份了。


    “你…你們想幹嘛!我可是北歐神使!是中庭神域的大鑒定師,還是…”迪斯卡特將聖杯死死抱在懷裏,警惕的看著眼前如狼似虎的三人。


    “哦?神使大人呀,您還有什麽身份?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張天生的笑容確實不好看,像個僵屍,把迪斯卡特嚇得不輕。


    “反正你們不能亂來,不然我要告你們的!對,就是要告你們,我要把你們告上屠魔聖盟殿,你們這是在殘害盟友!”迪斯卡特叫囂道。


    張天生卻擺弄著手指說道:“嗬嗬,我的神使大人,您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迪斯卡特一邊說著,一邊提防著另外兩人。


    “我們並不是屠魔的人,也許前世或多或少的有些關聯,但現在我們是凡人,我們已經投胎轉世了,也沒有再正式加入屠魔,你怎麽告我們?”張天生有恃無恐的說道。


    “那…那也不行!你們是在犯罪,對,你們這是在打劫!”迪斯卡特連人間法律都搬出來了,是要詞窮了吧。


    “別廢話了,我們也不要你那破口袋,隻要你把聖杯給我們就行,用完了我們會還給你的。”


    張天生的話迪斯卡特才不會信,到手的東西你還會還?


    “既然神使大人不願意配合我們工作,師兄,師弟,那還等什麽?”張天生一個箭步衝到迪斯卡特的麵前,一掌拍出,按住了他腦袋,一手做爪狀,去奪聖杯。


    迪斯卡特身材矮小,手腳自然也短,張天生隻是按著他的腦袋他就沒辦法還手,但個頭矮也有好處,隻見他雙腿一蹲,張天生的手就撲了個空。


    迪斯卡特轉身剛要跑,一根降魔杵便佇立在其眼前,沒有辦法,他又換個方向,可迎麵就飛來一個臉盆大小的水球,“嘭”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臉上。


    “嘿嘿,老頭,看你這麽不衛生,給你洗個澡。”龍小邪故意把水球弄的大點,那可憐的迪斯卡特已經成了落湯雞了。


    三人三才陣,將迪斯卡特團團圍住,這陣法可不隻是切斷人與陣法之間的聯係這麽簡單,進可攻退可守,就是在戰場上也是殺敵保命的好東西。


    “嗚嗚…你們這群土賊!強盜!這麽對待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奧丁在上!你們天朝人不是最講究尊老愛幼嗎!可看看你們!你們在幹什麽!對一個可憐而又老實的老人家下毒手,還要搶他的東西,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迪斯卡特抱著聖杯在地上打滾,又哭又鬧,大罵張天生等人不當人子。


    “神使大人,你好像又搞錯了。第一,我們是尊老愛幼,但那指得是普通的凡人,可你是個半神呀。第二,聖杯不是你的東西,你一個小偷說我們是強盜,不覺得可笑麽?”張天生掏著耳朵,還在打擊著地上的迪斯卡特。


    “這聖杯在我手裏就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迪斯卡特翻身把聖杯壓在肚子下麵,雙手牢牢的扣住地板,說什麽也不鬆手。


    張天生給兩人打了個眼色,龍小邪不停的降低水溫,還是濕漉漉的迪斯卡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成一團,但抱著聖杯的手就是不撒開。韋昆看到這個比葛朗台還要吝嗇的家夥,感歎財富的誘惑還真是大,要錢不要命呀。


    韋昆一把提起地上的迪斯卡特,張天生很輕易的從他手裏拿走了聖杯,而後還言語刺激他說:“你早點給我們多好,受罪不說,弄得我都不想還給你了,唉!”


    “阿…阿嚏,你們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以後不能高舉!”這迪斯卡特可真夠惡毒的,三人聽後是直冒冷汗,怎麽說你也是個神使,能不能不要這麽下流齷齪。


    “大師兄,放開他吧,師弟,你去砸門。”張天生看著手中的聖杯,想到了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


    “哼!你們等著,最好不要讓我有機會靠近你們,不然我把你們全偷光!連褲衩都不會留給你們的!”迪斯卡特正想掏出什麽寶貝來弄幹自己,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要再讓他們搶了,自己可沒地方去哭。


    三人都沒理睬他的威脅,以前沒有迪斯卡特的時候,基本都是龍小邪倒黴,現在好了,終於有個墊底的了。


    “二師兄,真要砸?第一層的事你忘了?”龍小邪有些害怕,再出那事,保不齊就真迴不來了。


    “沒事,他們和摩睺羅迦不一樣,不能客氣的和他們說話,隻有打,而且要打贏了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張天生很清楚那些狂人的思維邏輯,隻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不然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好吧,聽你的就是了。”龍小邪使出吃奶的勁來,搞出一個直徑兩米的水球,生怕威力不夠,又把水球變成了大冰蛋,“轟”的一聲砸在門上,破碎的冰塊四處飛濺。


    飛舞的破碎冰塊像鋒利的刀片直逼四人,且看這四人都是如何破解。


    韋昆以摩訶般若金剛本意在身前形成一扇金燦燦的大門,碎片打在上麵,不時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後又自己放棄屏障,以功德金身硬扛傷害,身上被打出一個個小紅印,卻無大礙。


    龍小邪以水華光幕為帳,所有飛向他的冰塊一撞入水幕就變的十分緩慢,最後都停在了即將破開水幕的邊緣處,那龍小邪很是得意,控製水中的冰塊在水幕裏上下左右的遊走翻飛,像水中銀魚,空中白鳥,美輪美奐。


    看到師兄,師弟都小露一手,張天生也是一時技癢,腳下生風,步似醉酒,無數身影在祭壇上出現,或走、或停、或坐、或臥、或霸氣無雙、或謙謙君子……


    打在這些虛影身上的冰塊都一穿而過,等所有虛影都被打中消失後,張天生本人又出現在祭壇上,就在原來的位置,好像一動都沒動過。


    那迪斯卡特最是簡單,直接把破口袋置於身前,所有冰塊飛到破口袋一寸之處時,都會奇異的消失掉,誰也不知道它們去哪了。


    無需分心躲避冰塊的迪斯卡特正仔細打量著三人,眼睛突然變的漆黑,連一絲眼白都沒有,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一會,他又把懷裏的小冊子拿了出來,在上麵又圖又畫,再伸頭去對比三人,認為沒有差錯了才把小冊子收了迴去。


    迪斯卡特等外麵安靜下來之後,從破口袋後麵跳出來大聲罵道:“你們這些臭小子,敲個門而已,搞這麽大動靜幹嘛,故意嚇我是嗎!”


    “來了!準備!”張天生眼中血瞳一縮,看到壁畫上已經微微顯露出了血光,血光越來越亮,一股腥臭味鋪麵而來。


    一個四手兩足的阿修羅,手持短戈、長矛、巨劍、金錘,由壁畫中一躍而出,大吼道:“戰!”


    “我先來!”龍小邪自告奮勇,向前跨出一步。


    “小心!”韋昆和張天生都沒有阻止,知道他之前已經憋了一肚子火,就等好好發泄一次,不過還是怕他莽撞,出言提醒道。


    龍小邪微微點頭,又對那阿修羅抱拳道:“人間界,君千知座下弟子,龍小邪。”


    那阿修羅很是歡喜,這通報姓名出處可是要挑戰的意思,他哪有不應的道理。


    “修羅界,阿修羅王座下大阿修羅所屬,第五軍團,第三十六營伍長,阿修羅·力能。”


    “我擦,一個伍長就這麽大的殺氣,那團長,軍團長還不直接把人嚇死。”


    龍小邪心中想著,不過並沒有怯場,這時候可不能做孬種當逃兵,靜下心來,準備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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