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茅承德的青年在行了一禮之後,眾人終於明白,此人顯然也是有著不弱的後台的,不然怎麽會對二叔自稱晚輩。


    “別前輩,前輩的,我很老嗎?茅開山讓你一個人來還真放心。那老東西也不通知我一聲,萬一你掛了,你們茅家不絕後了。”


    二叔的嘴真的很損,比王小歡還惡毒,不過也不難聽出對茅承德的關愛。


    “禮不可廢,祖父曾說君前輩是當今世上他唯一看不透的人,為人…額,為人俠肝義膽,隻是有些童心未泯。晚輩此次是為曆練,不能總在前輩羽翼之下,以自身所學,本以為可以有驚無險,誰知道,隻是前輩的一個小小布局就讓晚輩險些喪命,所以也能提前表露身份,以免殺身之禍。”


    茅承德說到二叔為人時,顯然沒有準備好措辭,隻能胡編亂造。


    但其他人聽到小小布局時,卻是欲哭無淚,如果這種還叫小小布局,那他們算什麽?


    “哼,什麽為人俠肝義膽,童心未泯。我看是囂張拔扈,流氓無賴還差不多,行呀!這老東西在後輩麵前如此編排我,等這事完了,他那點兩百年女兒紅是別想保得住了。”


    二叔一副不搞的茅開山傾盡家財誓不罷休的樣子。


    “額…這個,嗬嗬,君前輩能來我茅山,晚輩肯定好好招待,好好招待…”


    茅承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陪笑著,心裏卻暗暗為自己擔憂,想到祖父一直視如己命的幾壇女兒紅就要從此不在了,祖父肯定會剝了自己的皮的。


    “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過來吧,道振風你也過來吧!就當我給你賠不是了,唉,我這個人就是心軟。”


    孔子明的臉皮已經夠厚了,可和二叔比起來那根本就是薄紙一張。


    “我退出。”邪僧一直都很明智,也很冷靜,事不可為,那就走為上策。


    “我…也退出。”孔子明說出這話的時候,牙都要崩掉了。


    現在就剩下兩個團體了,一邊四個,一邊兩個,這差距有些大呀!可是勞倫斯並不這麽看,狄安娜也同樣的淡然。


    千辛萬苦從天坑中爬出來的孔子明和邪僧誰都沒有說話,各自離開了。


    孔子明來到警戒線的時候,把龍行嚇了一跳,眼前這個老人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都快成一條條了,要不是龍行看的仔細,真把他當成乞丐了。


    “孔先生這是…”龍行小心的問道。


    “哼,帶我去找龍霸業,你一個小娃娃知道什麽!”孔子明終於找到一個出氣的了。


    “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孔子明雖不是軍部的人,可他的權勢太大,很多軍區的正副司令都是他的門生。


    “還有,讓魔都所有能動用的建築用車,不管用什麽東西,2個小時之內把人民廣場的天坑填滿,記住,給我填的死死的!”孔子明惡狠狠的說完,走到一輛軍車上,等著龍行。


    “填坑?我去,什麽情況?”


    龍行雖然不明白,但也隻能照做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魔都所有的工程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的車全部都在填坑,最後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成了這個工程量。


    “哈哈哈哈,就孔子明那老不死的活著出來了?還像個乞丐一樣,舒服,真舒服!”


    “照你這麽說,除了湘西的趕屍人,梵蒂岡的教徒,還有十萬大山的獸人,其餘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通天大廈裏的中年人此時很高興,不用自己動手,就斷掉了政敵的一條手臂。還把那些不聽話的勢力也一並鏟除了,雖然還剩下一部分,但也無關緊要了。


    坐在龍霸業麵前的竟然是邪僧,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一向獨來獨往的家夥會是天朝的人,不,應該說是龍家的人。


    “君千知此人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可殲敵百萬,用的不好卻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邪僧沒有關心勢力之爭,而是對二叔心有餘悸,想告訴龍霸業不要太過分,不然很可能會惹怒了二叔。


    “我自然知道,君千知呀,君千知!此人當得經天緯地之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不然何愁大事不成。”


    龍霸業的心很大,很大,別人隻以為他是一世梟雄,可誰又知道他心中真正所想呢?


    邪僧聽後,知道龍霸業還是對二叔不死心,他也沒有辦法,能說的都說到了,最後隻能看龍霸業自己怎麽做了。


    “大帥,孔子明來了。”來人身著藤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於頭頂,口稱大帥,好像古時下屬稟報軍情一般。


    “嗯,帶他進來。”龍霸業的話充滿了王者霸氣,好像接見臣子一樣。


    “古甲衛!”邪僧的眼瞳一縮,不敢相信還有這種人留在世上。


    “在下先告辭了,不然遇到孔子明不好交待。”邪僧覺得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雖然和龍霸業有些合作,但也不想被綁死在一起。


    “那好,邪僧可先去休息,明天我再設宴招待。來人,帶邪僧去客房。”龍霸業的話讓人感覺不容置疑。


    邪僧走後,鬼眸開口道:“族長,這樣強留不好吧?”


    鬼眸當年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中人的性情,哪有願意被束縛住的。


    “既然上了船,就沒有獨自下去的道理。是不是,龍老?”龍霸業盯著鬼眸說道,好像不是在說這件事情。


    “我知道你第一次見那小子的時候把小琳也帶去了,幸好你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不然我真的很難選呀!”


    鬼眸直接跪倒在地上,年邁的身軀顯得更加佝僂,久久沒有言語。


    龍霸業端起茶水,慢慢的品著,許久才開口道:“好了,下不為例,你先退下吧。”


    離開房間的鬼眸,迴頭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寒涼。


    “族長呀,你到底怎麽了!從前雄心壯誌的你,怎麽變得這樣野心勃勃了,再這樣下去,龍家就要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了!”


    幾百公裏以外的句容,茅山是有名的道教聖地,群山雖然不高,但卻有聚氣納福之勢。兩千多年曆史的衝刷打磨,讓茅山並沒有因此而沒落,反倒蒸蒸日上,一派繁榮景象。


    一個孤獨的人影在茅山主峰上站立著,遙望東南星空。


    “君兄,上次一別已是十年之久,真禪為天下萬民而隕身,你一直在凡塵行走,尋那一線生機,我卻隻能苦守此山。”


    “唉,不知道最後我們幾個老夥計還能剩下幾人…熒禍已現,末世之象呀!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盛世,又遭苦難,這世間何時才能真得安樂。”


    人影長籲短歎不已,這時候身後走來一中年道士,開口說道:“父親,承德此行會不會太過兇險?”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明日你也下山吧,若能早日尋得天命之人,世間便早得安寧。”這人影正是茅山當代掌教茅開山是也。


    意大利羅馬,一個大殿內放著十二把巨大的石椅,不過隻有一把石椅上坐著一位鬢角有些發白的人,看樣子年齡已經不小了。


    “眾神歸來,很快了,父神也要蘇醒了。異教徒,你們的末日到了!戰爭,隻有戰爭!”


    馬爾斯身上浮現出一身黃金鎧甲,手中的黃金長槍有些虛幻,不過並不能影響那瘋狂的戰意。


    很多勢力開始紛紛布局,想要在那即將到來的亂世搏得一席之地,也有很多勢力,封閉山門,不再過問外事。


    迴到張傳奇三人消失之後的時間,阿偉慢慢的醒來,一陣花香襲來,讓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晃了晃腦袋的阿偉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所處之地,什麽叫百花齊放,什麽叫萬紫千紅,阿偉終於明白了。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花海,各種各樣的花兒爭相開放,見過的沒見過的,紅的,白的,藍的,紫的…阿偉有些癡了。


    突然一個機靈,想到張傳奇沒說完的話,趕緊小心戒備起來,生怕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


    “小友,別來無恙呀!”


    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在阿偉的麵前,嚇得阿偉趕緊後撤,把降魔杵置於胸前,打量著眼前的老者。


    當看到老者的身體有些虛幻,不像真人之時,阿偉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詢問著眼前的老者。


    “你是人是鬼?什麽別來無恙,我又不認識你。”


    “我是聿明氏,你現在當然不認得,以後就知道了,我隻是一縷魂魄,小友無需戒備。”老者笑嗬嗬的說道,並沒有怪罪阿偉的無理。


    “你說我就信?我二弟,三弟呢?”阿偉沒有見到張傳奇和王小歡很是擔心。


    “那兩人現在很安全,不過一會就不知道了。”老者依然笑嗬嗬的。


    “我擦,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阿偉聽出了老者話裏有話,但又不能不接。


    “他們二人的生死皆在你手,看到這花海了吧。你若能從中找到自己的那朵情花,那二人便無恙,若是找錯了,嗬嗬,那就隻能怪他們福薄了。機會隻有一次,好好把握吧。”老者說完就消失了。


    “我頂你個肺!這麽多花,沒有幾億也有幾千萬,怎麽找!多少給個提示呀!”


    看到老者消失了,阿偉急得連忙追問,還有兩兄弟的命在自己手裏呢,可不是鬧著玩呀!


    “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小友,隨心而行吧…”飄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之後無論阿偉怎麽追問也沒了聲響。


    “隨心?”看著眼前無數的花兒,阿偉是說不出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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