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扒開了呂師傅和梁玨的眼皮兒,皺著眉頭心情沉重的說道:“看樣子不太好啊。”梁玨媽媽聽完這句話之後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哭的不像樣子,梁玨爸爸看到自己媳婦兒這樣也就不再跟她置氣了,走到梁玨媽媽身邊抱著她的雙肩試圖給她一個安慰。小白也想要說出幾句安慰的話,但是現在什麽都說不出來,她心裏頭仿佛壓住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哪裏還能說得出來寬慰人的話呢。


    “小白,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陶安安的眼睛紅紅的,可是她現在隻能盡量的保持鎮定,這個時候梁玨的爸爸媽媽已經不能夠承受更大的壓力了,如果自己再哭的控製不住的話,一屋子的人哭成一團小白就更無奈了吧。小白皺著眉頭,翻開他們的眼皮兒給陶安安說道:“你看看,他們的眼仁已經變成了白色的,證明靈魂已經不在這兒了,不知道遊蕩在什麽地方了,不過靈魂應該還在,否則的話他們的肉身會以極快的速度消散掉!”


    陶安安不太明白小白的意思,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問道:“我還是不太明白,就是說他們的靈魂不在他們的身上,但是他們沒有死?”小白沉重的點點頭,對在屋子裏頭的幾個長輩說道:“你們先別著急,我會讓我的朋友們仔細的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蹤跡,隻要找到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的靈魂迴歸他們的肉體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那··如果找不到呢?”梁玨小姨夫麵如土色,問這句話的時候都聲音都顫抖了,他知道自己媳婦兒所做的事情有多麽的兇險,稍微一個不留意就會粉身碎骨,他雖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家庭處於這樣的不確定之中,但是她命裏有帶著這樣的本事,便不能輕易的放棄,說不要就不要的,否則的話會承受更大的痛苦,而這種痛苦並不是代表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


    “找不到?”小白也並非沒有想過這個結果,可以說這幾分鍾之內她腦子裏頭轉過無數個念頭,最壞的結果莫過於找不到他們的靈魂,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話,他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且不會進入輪迴,徹徹底底的消失!


    小白沒有再說接下來的答案,但是這答案說還是不說有什麽區別的麽?


    陶安安勸說了幾句長輩們便拉著小白走出了病房,對她說道:“他們這種情況到底應該怎麽辦?你怕他們承受不了是不是?你告訴我實話到底會不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他們的靈魂到底能不能夠找得到!”小白想要伸手替陶安安擦幹她臉上的淚水,可是陶安安卻躲開了,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沒事兒!你別擔心我!”


    小白將陶安安拉到自己的車裏,詢問她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陶安安皺著眉頭,仔細的迴想著當天發生的事情,生怕漏下什麽,跟小白說道:“事情發生在三天之前!那天梁玨告訴我說他們家裏人要叫我過去吃飯,因為之前也見過家長了我也沒在意,便跟著他去了,本來以為是去家裏麵吃飯,沒想到是去飯店。事情就是發生在那個飯店裏。那個飯店在南京路和上海路交匯的地方,是一個川菜館。我們倆本來以為是家庭聚會,誰想到一進去還有外人,這時候我倆才明白,是外人來請客。我一進門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屋子裏頭的氣氛很壓抑,並非是來自人的那種壓抑,而是來自一種氣氛上頭的壓抑,我跟著你這麽久,也看了多麽妖異的事情,所以便感覺應該是屋子裏頭的陰氣帶給我們的壓抑。小姨是後來的,但是一進門就皺著眉頭,我便知道應該是她的感覺和我一致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才說道:“請客吃飯的人是梁玨爸爸生意場上的朋友,而他請吃飯並非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我聽了半天才明白,應該是找梁玨小姨幫忙的,說自己家裏頭出了事情。梁玨爸爸對於這樣的事情很是不相信,更是不屑的,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有提前給梁玨爸爸打招唿。梁玨爸爸有些惱了,吃了一半就離開了,而請客吃飯的人,對了!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好像叫郭誌學。郭誌學說自己家裏麵最近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先是家裏麵的東西無緣無故的消失,緊接著就是家裏麵的人接連出事,有一個出了車禍的,還有一個晚上睡覺的時候在二樓直接跳了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後來看了監控發現她好像憑空被什麽東西拉過去,然後翻窗戶跳了下去。警察查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發現,最後隻說是夢遊。”


    “夢遊?夢遊是不會跳樓的,遇見什麽東西也會躲開,所以一定不會是夢遊的!”小白忍不住插嘴說道!陶安安也點點頭,讚同小白的觀點,說道:“他們家人也覺得不對,這不就找到了小姨的麽。想讓小姨幫忙看一看!可是他們的請求剛剛說出口便被小姨給拒絕了!我還不知道為什麽會拒絕他們,就聽見梁玨大喊了一聲住手!一個人影就現形了,原來梁玨早就看見了她!她就一直跟在郭誌學的身後,那時候她正拿著一個什麽東西要加在郭誌學的酒杯裏,被梁玨看了個正著,便喊出了聲。當時屋子裏頭的人都驚呆了,而小姨動作也很快,從懷中掏出了一道符扔了過去,那符正中女鬼的身上,頓時她身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燒的很厲害的樣子!我心裏一驚本來以為這個女鬼就要被收拾掉了。可是不成想那個女鬼一下子變成了兩個,同時衝著我們而來,手指甲變得很長,一個衝著梁玨的麵門而去,而另一個衝著小姨的麵門而去了。她剛攻擊完梁玨和小姨,就衝著我而來了,可能我身上有你給我的符咒吧,所以她一碰我,就嚎叫了一聲跑了出去。但是梁玨和小姨就此昏倒了!從到醫院,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說罷陶安安還將小白給她的符咒拿了出來,那個符咒可是舅舅給她的,絕非是凡品,更不是人間的法師能夠畫得出來的,如今那個符咒已經破碎了,上邊還有燃燒過的痕跡!


    小白將那符咒拿在手裏,仔細的摸了摸,上邊的灰燼並非是普通的灰燼,而是極重的陰火燒掉的,看來這個鬼要麽就是被燒死的,要麽就是修煉的時候是用陰火修煉的,看她這個功力應該並非是普通的厲鬼的,再殺個三五個人恐怕就要和秀蓮一樣變成惡鬼了。


    陶安安看著皺著眉頭的小白,心裏頭的石頭壓得很沉很沉,好像希望都隻剩下一條縫一樣,小白將這個符咒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赫赫,她是火神的童女,應該知道陰火和明火的等級,隨後對陶安安說道:“明天,你幫我聯係一個郭誌學,我要親自去問他,隻要找到了這個厲鬼的出處,才能夠找到那個厲鬼,這樣的話才能知道梁玨和小姨的靈魂被她弄到了哪兒去了。”


    小白安慰了幾句陶安安之後,讓她早點迴去休息,便迴家了。迴家的路上才想起來沒有聯係顧西臣,便給他打了電話,可是打了兩遍都沒有接,小白沒來由的有些心慌,便給薛洋打去了電話,沒想到是朱妍接的,小白掃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都已經這麽晚了,怎麽他們兩個在一塊,看來自己電話打的有些不是時候啊。便開玩笑一般的說道:“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在一塊!”


    朱妍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直接給小白說道:“你可算是來電話了,顧西臣找了你好幾天了。”小白一聽顧西臣的名字心裏頭沒來由的一陣發慌,問道:“怎麽了?我給他打電話打了好幾天都沒有給我迴。”朱妍歎了口氣說道:“顧西臣被魔君召迴去了,看樣子暫時迴不來,可能是迴去之前想要給你打個招唿的。”


    “召迴去?魔君找他幹什麽?”魔君很少與顧西臣聯係的,因為魔君的所有消息都容易被龍族的公主知道,他不敢跟自己的兒子有過多的聯係,雖然心裏頭十分想要聯絡,但是生怕龍族的公主知道他心裏頭對這個兒子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而顧西臣也從來不主動和自己的父親聯係,因為心裏頭覺得發酸。


    “因為魔君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前幾天更是受了傷,所以便召他迴去了,恐怕他這次迴去會十分的兇險。”兇險?小白踩了一個急刹車,因為她手已經抖得開不了車了。


    “你們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朱妍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問了薛洋的意見之後才給了小白一個地址,小白接到之後便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小白開了二十多分鍾的車才趕到了朱妍所說的地方,剛到樓下便看見了兩個人影在張望著,看見小白的車之後便快步趕了過來。薛洋臉色不太好,對小白說道:“顧西臣迴來了,現在在他們家的公寓裏頭,不如你跟我們一塊過去吧。”小白一聽說顧西臣迴來了,悶在胸口的氣也稍微消散了幾分,問道:“他現在怎麽樣?”


    “聽聲音還可以,不過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到了他們家之後再說。”薛洋沒有給小白更多的時間,便讓朱妍上了小白的車之後,自己開了一輛路虎在前麵開路。一路上朱妍也沒有說什麽,小白自然也沒有心思聊天,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幾個人才到了顧西臣家樓下。薛洋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過去,用自己的指紋開了鎖之後,打開了燈。屋子裏頭傳來很濃重的酒氣,小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到了窩在沙發裏頭的顧西臣,他的神色很頹喪,手中還拿著一根燒了一半的煙蒂,看著小白他們來了之後便掐滅了,對她扯出了一抹笑容說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過來了。”


    薛洋將桌子上的酒瓶子丟在一旁,坐在了上邊,對顧西臣說道:“你小子到底怎麽迴事兒啊?一聲不響的就迴了魔界,然後又一聲不吭的迴來了。你老爹怎麽樣?”顧西臣又拿了一罐啤酒往自己的嘴裏倒了一口說道:“還好,已經救迴來了。”


    薛洋挑了挑眉,說道:“挺厲害啊,不是說狀態不太好麽?怎麽救迴來的?”顧西臣摸了摸臉上的胡茬,閉上了眼睛,十分疲累的樣子,說道:“當然是魔君的夫人救迴來的。”“哎呦?她能救得迴來怎麽還讓你迴去啊?”


    顯然,顧西臣不願意迴答薛洋的問話,就這樣下了逐客令,說道:“你倆先走吧,我有話跟小白說。”薛洋推了顧西臣一下,從他的桌子上的煙盒子裏頭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後說道:“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剛過來沒多久你就下逐客令讓我們走?”顧西臣微微睜開了眼睛,抬眸說了一句:“她願意救我父親,自然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啊?”薛洋就知道,龍族的公主是一個多麽狠厲的人啊,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將顧西臣的父親救迴來的。畢竟他死了,最有可能繼承魔君王位的人便是魔君的小兒子,也就是龍族公主所生的那個孩子!尤其是那個孩子現在還小呢,如果他現在成為了魔君,而龍族公主自然就會垂簾聽政,成為魔界的真正掌權者。


    顧西臣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已經寫下了放棄魔君位置的契約了。”薛洋拉了很長的音說了一句哦了之後,將煙蒂掐滅了,對朱妍招了招手,說道:“行了,看樣子西臣是有話要和小白說,我們先走吧。”說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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