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物資後,杜霖就在商場衛生間裏把物資送進布袋那一段的倉庫。進入倉庫聽見巨犼的怒吼,也沒時間理睬對方,放下東西,便返迴“漢苑”酒店。


    聽見敲門聲,慕容影踢踏著拖鞋前來開門。她剛剛洗好澡,穿著寬大的淺色輕薄浴袍,發梢上還掛著水珠。


    杜霖看到散發著女性沐浴後天然清香的慕容影時,微微一怔。在他麵前,是個嬌豔的浴後美人圖,素色浴袍下,將婀娜的身姿勾勒的纖毫畢現,潔白的脖頸,以及脖頸下麵,浴袍領口留出的那一片,閃動著迷人的光澤。一雙修長的小腿,裸露在空氣中,異常的誘人。


    見杜霖目光失神地看著自己,慕容影雙頰微紅,側身將杜霖讓了進去,杜霖心神恍惚,不敢盯著女孩看,將背包放在一旁,拉開浴室的門,準備衝個涼水澡,結果剛進去就退了迴來。


    慕容影俏臉越發地紅,衝進浴室,把自己換下的內衣內褲抱了出來後,杜霖才再次進去。


    杜霖洗好澡走出浴室時,穿上新買的t恤和長褲,告訴在客廳收拾東西的慕容影,關於鹿起防護站的情況。


    聽說北區有飯店。恢複了自若神情的女孩立刻跳躍起來。自從進入這個灰色區域,她就沒吃過一頓可口的飯菜,忽聽飯店二字立刻喜形於色,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


    女孩抬起白玉般的胳膊一邊紮著腦後的長發,一邊向門口走去,說要叫上桂胖子。


    杜霖站在客廳裏,正琢磨要不要帶上武器出門,就看到慕容影低著頭,手忙腳亂地迴來,神色慌張,像極了偷東西被人發現的小偷。杜霖狐疑地走到門口,還沒進入走廊,就聽見隔壁的房間裏傳來女人賣力的呻吟。


    這個死胖子!都熬不到晚上了!


    杜霖暗罵,腦中卻出現桂胖子肥大的身體,像發情的驢子咆哮撞擊著身下一浪高過一浪的白色豐腴,身體突然抽搐一下,身體某個地方忽然支起了一個小帳篷,嚇得他連忙彎腰夾緊大腿,一副腹痛的樣子,匆匆向電梯走去。


    走出酒店,進入陽光下,那種抓撓男人心尖兒的感覺漸漸淡去,杜霖挺直了腰板,一副微服私訪的悠閑神情打量著街上來往人群。


    慕容影俏臉紅暈未消,見到杜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忍不住偷偷抿嘴笑,美眸中閃過一抹玩味。


    二人按照地圖上的標注向北走,此時正好是午飯時間,往北區的行人很多,從那些人的衣著和身上掛著、腰間別的裝備來看,多是到這裏掘金的冒險者。他們或是疾行在碎石鋪就的窄小街道上,或是簇擁在灰泥巷陌的夾縫中,或是匯聚向鱗次櫛比的店鋪前。但是,無論是滯留人群,還是擁堵的眾人,都沉默行走,不像世俗集市般喧嘩吵鬧。


    沿途,杜霖看到路上不時有卡車經過,車箱上多是大小不一的鐵籠子,有的籠子裏還有一些兇猛嘶吼的動物。


    慕容影見杜霖專注看著身邊開過的卡車,便開口詢問,杜霖覺得二人行走,不說點話,反倒將氣氛搞得怪異,便抬了一下下巴,衝著車上的異獸,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叫吳安平……”


    聽到“吳安平”三字,慕容影點頭說道:“我們第一次……”她準備說,“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他妹妹的婚禮上”,卻突然咬住嘴唇。


    “什麽我們第一次?”杜霖被對方莫名其妙的話打斷,心中奇怪。


    慕容影抿嘴低頭,隨後揚起臉,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我是說,我們第一次來這裏,是不是要找個向導?”


    “我們不是來旅遊的,沒必要向導。”杜霖指著卡車,繼續說道:“我那朋友經營一個競技中心,需要異獸。等我和桂胖子完成了培訓班的任務,我打算去抓一些異獸。”


    “培訓班的任務?”慕容影疑惑問道:“你來這裏是做任務?”


    “不是。”想到那個訓練營是將人強行基因手術的魔窟,杜霖心情忽然沉重起來。相比於外麵異獸忽虎視眈眈,人類之間相互殘害更讓杜霖感到憤怒。想到指揮技能提升班的學員會被移植成不人不鬼的樣子,杜霖就覺得胸口堵得慌。相比之下,調查收購異獸之事,反倒顯得無足輕重了。


    感覺杜霖情緒忽然低落,慕容影沒有說話。


    二人隨著人流,尋了一家飯店,飯店門臉不大,裏麵卻很寬敞,窗明幾淨。杜霖二人撿了一處空桌坐下,一位穿著低胸長裙的女孩上前爽朗地招唿。


    杜霖看了看菜單後,遞給慕容影,慕容影仔細看了看,蔥白手指飛快指點著,姑娘一一記下,片刻功夫四五個碟碗端了上來,鋪滿了桌子。


    看著滿滿一碗乳白熱鮮的羊雜湯,漂浮著細細切碎的碧綠蔥末,杜霖等不及品味別的菜,急忙抄起筷子,酣暢淋漓地吃了起來。慕容影卻沒有之前的興奮,隻是夾起菜碟裏薄薄的肉片,淺嚐了幾口後,便放下筷子,看著杜霖風卷殘雲。


    吃了飯,杜霖說要去看看能否買到多功能護甲,慕容影說身體有些困,想迴去休息。杜霖確定對方能自己迴去,便和女孩分手,往商業區趕去。


    剛拐過一個路口,他就看到路邊一處茶館門前遮陽棚下站著一個帶著眼鏡的女孩正冷峻地盯著自己,微怔之後,神色一喜,急走幾步,來到對方麵前。


    “你怎麽在這裏?”經曆了幾番生死,忽見故人,心情自然高興,但是腦海中隨即翻湧出那次惡心痛苦的迴憶,又讓杜霖腸胃一陣難受。


    “我為什麽不能來?”張智齊仰著臉,看著遮陽棚外的天空,“我就是勞累命,你陪著姑娘壓馬路吃飯店,老娘卻要在這大熱天等人販貨。”


    “你哪有自己說的那麽慘,溟呢?”杜霖嘿嘿笑著,望了望對方左右,隨即神色驀然一肅,頭痛地揉著額,“販貨?你來購買異獸?”


    作為地下異獸銷售鏈的負責人之一,杜霖立刻反應過來,張智齊口中販貨的意思。


    “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張智齊一甩簡單清爽的短發,走進身後的茶館,杜霖略微猶豫後,跟了進去。


    看到麵前那張散發著陽光氣息而耀眼的帥臉,張智齊心頭莫名有種遲疑。她有些恍惚,眼前的青年比“他”更加富有青春朝氣,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不過,下一刻她就揮去了那種不堅定的念頭。


    看著服務生斟完眼前的茶水轉身離去後,她頃刻輕咳一聲,說道:“我先和你算個賬,算算這六個月來花費在溟身上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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