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夜抬步朝著洞口走去,可才走了幾步,又有些遲疑的看了眼身後的男子。終究是抵不過自己內心的那一絲愧疚,走迴了男子的身邊。她以前可沒這麽好心,嗯,純粹就是有些不忍看這個被自己偷了錢袋的男子痛苦。


    “算是我欠你的,先付點利息給你吧。”


    慕容夕夜在心裏唾罵了幾句自己心軟。可還是蹲迴了男子的身邊,手輕輕的用兩個手指夾起了男子的衣袖,將男子的手臂放在溫泉邊緣的石頭上。男子赤紅色的手修長美麗,若不是那滿手的赤紅色,這男子的手大概是很漂亮的一雙手。


    鼓足了勇氣,慕容夕夜深吸一口氣,伸手朝著男子的脈搏探了過去,不過幾秒的時間,慕容夕夜已經被他渾身的熱氣熏的滿臉通紅,就連剛剛探脈的手指,也發燙的很。她猛地收迴手,將手指掛在自己的耳朵之上,還不忘吹了幾下。


    真是燙死了。也不知道這男子是如何熬過這熱度的。


    她突然就有些同情他了。


    “你身上似乎是中了毒,可我也不確定,脈象有些紊亂,有兩股氣息在你的體內衝撞,我如今解不了,也沒辦法,隻能替你減輕點痛苦,算是補償你的錢袋……”


    慕容夕夜取出身上的銀針,輕輕扒開了男子身上的外衣。露出裏麵精壯的胸膛,緊致的肌肉,讓人血脈噴張,這還是紅色的,若是是正常顏色,不知道得多魅惑,好在慕容夕夜的定力還不錯,否則真是會噴血。


    男子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可正在施針的慕容夕夜並沒有發現。


    慕容夕夜將銀針順著幾個穴道紮了下去,不過一會的時間,便汗流浹背。


    “好了,等你醒來,拔出這些銀針就可以了。”


    慕容夕夜不清楚這男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她隻是做了現在她能做的。她對這個世界的一些醫理並不清楚,可身體的結構,脈絡以及穴位這之類的她還是懂的。抹了一把額間的汗,如今她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也很不好,可現在她不得不離開了。


    再次起身,活動了下自己的筋骨,這次真是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那山洞。她有些害怕若是那男子醒來不知道會有多生氣。想想就背後發涼。希望不要再見到才好。


    她如今得趕緊迴去才行,自己失蹤了這麽久,娘親肯定已經著急了。指不定又哭又鬧了。


    出了山洞,慕容夕夜才發現這天已經快亮了,隻是在這深山之中被樹木所遮蔽,看的不明顯。必須得在天亮前迴去才行了。慕容夕夜歎了口氣,快步離開了那又冷又熱的山洞。朝著山洞的反方向繼續跑了起來,頗有些逃走的意思。


    可不就是逃跑麽。


    **


    走了沒多久,那洞窟之中的男子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那是一雙紫色琉璃的眼睛,眼中沒有任何的怒氣,隻是平靜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敞開的胸膛,還有胸膛之上插著的十幾根銀針……而腰間的乾坤袋已經消失無蹤。


    “看來不是本尊做夢,還真是有人膽大包天的敢碰本尊。”


    男子的聲音幽冷又帶著魅惑的磁性。他眼睛閉了下,複又睜開,一絲寒冷閃過。


    “破軍!”


    一聲冷冷的聲音自洞窟之中響起。


    遠在洞窟幾裏之外的黑衣男子感應到了自己主人的命令,腳步生風,宛如幻影一般的來到洞窟麵前,迅速的進入了洞窟。


    此時洞窟之中的男子意識已經恢複清明,膚色如常,隻是身上還冒著熱氣。黑衣男子見狀立刻單膝跪下。


    “參見主子。”


    破軍有些緊張的低著頭,不知為何主子這次會突然來到這寒霜雪洞之中,按照時間推算,主子的症狀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爆發才是,可如今主子似乎又提早的恢複了正常。隻是那敞開的衣襟,有些奇怪……


    饒是如此,破軍也不敢多看一眼。


    “嗯,你起來吧。”


    破軍得了赦令才從地上起身,可一看到自己主子身上插滿了銀針眼神大駭,滿臉的驚恐。


    “主子,你身上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有人闖入?該死的,屬下馬上把這些東西拔下來。”


    破軍說罷,伸手就要去碰男子,可男子卻一手揮開破軍。破軍有些措手不及的跌坐在地上,又馬上單膝跪地。


    “別碰,我自己拔。”


    男子冷言道。


    “屬下該死,不知道主子居然在寒霜雪洞之中,未能及時趕來護駕。求主子責罰。”


    破軍知道自己主子身上的那些銀針定然不是主子自己插的,必定是有人闖入了這寒霜雪洞之中,可這深更半夜的,又有什麽人會在這地方,難道是主子的宿敵?可也不可能啊,這地方如此隱蔽,加之世人又都知曉,這地方是昭和寺的禁地,是不會有人闖進來的。但是主子身上的衣襟,還有那銀針又如何解釋。雖然心中千萬個疑問。但是他也不敢問出口。主子素來不讓別人近身,也不讓別人碰他的東西。但凡別人碰過的東西,主子一定會丟掉,而且那人也一定很慘。如今這般,著實有些詭異。


    “我沒事,事出突然,我也是沒辦法才獨自前來。”


    此次毒發確實是提前了,也是因為與自己受傷有關,倒是沒想到被擺了一道,好在自己及時趕迴了冰霜雪洞,抑製住了這天燒火燎的劇毒。以往這毒發作的時候,破軍幾人必定會守在一邊,畢竟,在毒發的時候,他的意識嚴重的時候就如剛剛那般模糊不清,雖然這樣的情況很少,可若是有心人……他可能就沒命了。


    “可是主子……”


    破軍不敢在繼續追問下去。


    男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從池子中起身,一一拔掉了身上的銀針。想也不想便隨手將銀針丟在了一邊的地上。破軍馬上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新的衣服,將男子濕透了的外衣替換了下來。


    換好了衣服的男子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又皺眉看了眼自己的腰間。


    破軍自然是也看到了自己主子腰間的乾坤袋不見了,可也沒敢多問。好好奇啊啊啊……


    破軍內心狂喊。


    洞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男子細細迴想著模糊之中,少女的身影,還有那些話語。膽兒可真肥,居然敢偷他的東西!可轉眼看到那被他丟棄在角落的銀針,想起那少女為自己紮針的那些話,不知為何卻覺得有趣了,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破軍以為自己眼花,居然看到自己的主子笑了。主子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如今卻破天荒的笑了。有點詭異,破軍有點害怕!然而……


    臥槽!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嗷嗷嗷嗷!主子你怎麽了?


    他到底錯過了什麽!啊啊啊啊……


    “破軍,去把那些銀針給撿起來,好生收好。”


    破軍頓了下,疑惑的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主子隨意丟棄的銀針。


    “是,主子!”


    有意思的丫頭,可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你。


    否則……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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