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餘景音語重心長的朝宋雨辭談論各種道理,這一席話談下來,餘景音總覺得這阿辭心不在焉的,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好生讓人著急。


    第二天,向來睡眠就淺的宋雨辭大清早的被正在客廳裏打電話的餘景音打電話聲音給吵醒了。


    “什麽結婚前一個星期不能見麵啊?這都剩六天兒了你們才說。”餘景音扶額,仰天長歎,“行了行了,我迴來我迴來!你們別念叨了!”


    餘景音掛完電話,她轉過身來輕手輕腳的迴臥室,就瞧見宋雨辭坐在床上玩手機,語中包含歉意道:“阿辭,我是不是吵著你了?”


    宋雨辭放下手機朝餘景音淺笑道:“怎麽會呢?”說著,她穿上拖鞋換了身衣服便走進洗手間洗漱。


    餘景音簡簡單單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剛一走出臥室門就見著宋書清要推開臥室門,餘景音立馬抵著門板,她朝臥室裏的宋書清大喊道:“我媽說了,咱們結婚前一個星期都不能見麵!所以你給我好好待在臥室裏!”


    “……”宋雨辭在飲水機前喝了一杯溫水,總覺得餘景音說的話哪兒不太對勁。


    宋書清在臥房裏隔著門板和餘景音說:“那,要不然我先送你迴去?”


    “別了!我打出租車,你別出來啊!”餘景音急急跑進臥房裏推出行李箱,時不時往宋書清臥房門口看了一眼,“你別出來啊!”


    宋雨辭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幫著餘景音推行李箱,餘景音朝正靠著門板發呆的宋書清大喊:“阿清,我們六天後見!”


    宋書清聞言,眼裏泛起淡淡的笑意:“好,六天後見。”


    宋雨辭送餘景音到馬路邊兒打車離開後,便轉身迴家,到了樓房下,她一眼看去,林鬱正倚著牆眼神忽明忽暗的看著宋雨辭。


    餘景音想著拿出手機和宋書清聊聊天兒,結果翻包包,手機不在,她又摸摸兜裏,忽然想到自己拿手機給宋雨辭揣著了,“誒,我手機還在阿辭那兒!”隨後,她朝師傅喊道:“師傅,麻煩你掉頭迴去,我有東西給落下了。”


    不到一會兒,他們到了宋書清家路口前,餘景音朝出租車師傅說道:“麻煩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餘景音小跑去宋書清家樓下,就瞧見宋雨辭和一個男人在對峙著,不覺間,她對那男人第一映像極差,隻覺他渾身冒著黑氣兒似的,陰沉陰沉的,讓人極其不舒服。


    餘景音跑到宋雨辭身旁,說:“阿辭,我手機給落你這兒了!”


    宋雨辭聞言,才發現自己兜裏有兩部手機,她掏出餘景音的手機還給她。


    餘景音朝林鬱那兒努努嘴,問:“這位是?”


    “林鬱。”宋雨辭像是遇見了敵人似的刺蝟,渾身豎起刺來看著林鬱,餘景音自然發現她的不對勁,她皺著眉頭朝宋雨辭說:“阿辭,要不你去我家陪我吧?”


    餘景音才剛剛說完這句話,徐母的電話就來了。


    “雨辭啊,今個兒我和你爸爸做了好多你愛吃的,來這兒吃頓飯呐?叫上書清和景音一塊兒。”徐母在手機樂嗬嗬道。


    宋雨辭麵色稍稍緩和,她點點頭朝電話裏頭的徐母應了聲“好。”便掛了電話,轉頭對餘景音說:“阿音,你先走,一會兒我就去鑫樹那兒吃飯了。”


    餘景音不放心的看了宋雨辭,又看了眼林鬱,怎麽沒聽說過阿辭身邊還有林鬱這麽個人在呢?


    宋雨辭拍拍餘景音的肩膀,說:“你放心,沒事兒的,你再不走待會兒書清就要下樓了。”


    餘景音勉為其難的點點頭轉過身去走了。


    這時隻剩下宋雨辭和林鬱,林鬱麵色不善的看著宋雨辭,說:“你要去那個男人家?”


    宋雨辭心底燃起一叢怒火,她目瞪林鬱,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特別像一個變態?”


    “變態?”林鬱聳肩,無所謂的笑了,“是變態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宋雨辭低聲吼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不繼續跟著我?”


    林鬱走上前來,離宋雨辭極其近,宋雨辭不適的往後退了幾步,隻覺心底一陣反胃,“你離我遠一點!”


    林鬱一手攬過宋雨辭腰,嚇得宋雨辭驚唿起來,她連忙推開林鬱,“你幹什麽?!”


    林鬱如願以償的湊過臉來輕輕咬了宋雨辭腮幫,低聲道:“安靜。”


    隨後,迎麵而來一陣強有力的風襲來,隻見林鬱被一腳踹得遠遠的,宋雨辭轉過身來連忙跑到宋書清身後,頓時胃裏一陣反胃,剛剛林鬱咬了她,好惡心,好惡心!


    宋雨辭受不了的往垃圾桶邊兒跑,一陣幹嘔,吐出苦水來。


    宋書清渾身泛著冷氣,目光冷冽的看著林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你就是,跟蹤她的那人?”


    林鬱連退好幾步,拍拍身上的灰塵,隻覺腰邊兒隱隱作痛,他不動聲色的朝宋書清挑釁道:“是我,又如何?”


    霎時,宋書清衝了上去與林鬱扭做一團打了起來,這過幾天宋書清就要結婚了,可不能出半點兒事!宋雨辭連忙緩過勁後卻又看見一輛車向他倆行駛來,頓時,宋雨辭的血液都凝固了。


    就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那車子就要撞著他倆了,而宋書清與林鬱像是感覺不到自己才剛與死神擦邊而過,仍在鬥毆。


    這下車的人是徐鑫樹,徐母見宋雨辭遲遲不來,便著急推桑著徐鑫樹出門去接宋雨辭,這好在他反應靈敏,不然就撞著這倆人了!


    宋雨辭連忙跑上前來,這是宋書清和林鬱臉上都掛了彩,徐鑫樹走上前來看看宋雨辭,又看看林鬱,猜出了個大概,尤其是看見宋雨辭那泛紅的腮幫,瞳孔驟然一縮,他竟敢,輕薄宋雨辭!


    宋雨辭好不容易攔住了宋書清,徐鑫樹又湊上前去二話不說一拳朝林鬱肚子打去,頓時,林鬱痛得彎下了腰。


    宋雨辭連忙跑上前去拉住徐鑫樹,徐鑫樹朝宋雨辭惡狠狠道:“你居然還攔我!”


    林鬱便趁此機會悄悄逃走,宋書清跟上去想要追林鬱,宋雨辭朝宋書清大喊:“你都要結婚了,別讓這糟心的事影響你。”然後轉過頭來對徐鑫樹說:“你也別瞎參合。”


    徐鑫樹氣急了,口不遮攔道:“我當初親你你特麽哭成那樣,現在居然攔著我,幫他?!”


    “不是,我哪有幫他?”宋雨辭臉都燥紅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提它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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