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辭和陸瀲聽見這話時,如同晴天霹靂,焦得腦袋都糊了。


    傅岸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說:“人沒事就好。”


    到了晚上,傅岸叫她倆先迴去,自己留在病房裏照顧李雨蔭。


    陸瀲朝宋雨辭說:“我爸媽出差了,我來得急,沒帶鑰匙先去你那歇著。”


    宋雨辭點點頭。


    陸瀲腦海忽然響起了李雨蔭今天在那兒哀求著她別去醫務室的場景,陸瀲停住腳步,又想到了李雨蔭說:玩一個男人是玩,玩倆個男人也是玩。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宋雨辭發現陸瀲沒有跟著她走,轉過身來對陸瀲說:“你幹什麽呢?怎麽還不跟來?”


    陸瀲看著宋雨辭,“宋雨辭,我真的不想相信我想的是真的。”


    ……


    病房內,李雨蔭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像極了她。


    傅岸眼眶泛紅,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雲泠,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過了一會兒,李雨蔭閉上的雙眼微微輕顫,她睜開了眼睛,就看見傅岸在看著她。


    傅岸收起自己那悲傷的神情,鬆開手,臉色冷了下來,“你知道的,是嗎?”


    李雨蔭看向窗外,不說話。


    下一秒,傅岸抬手捏著她的下顎,“你知道你懷孕了,是嗎?”


    李雨蔭吃痛的轉過頭看著傅岸,神情淡然道:“那又怎麽樣?”


    就是這樣的神情,就是這樣語氣,真是像極了她。


    傅岸啞著聲痛苦道:“為我生個孩子就是那麽痛苦嗎?”他輕輕撫摸著李雨蔭的臉頰,“不過沒關係的,我們以後會再有的,雲泠……”他像是陷入了魔怔中走不出來,癡迷地看著李雨蔭。


    李雨蔭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掉下來,扯著全身發痛,又陷入一陣昏迷。


    傅岸著急喚來了醫生。


    醫生為李雨蔭檢查了一下,說:“病人還很虛弱,別讓她受到刺激。”


    第二天,宋雨辭和陸瀲早上六點過就來醫院看李雨蔭了。


    李雨蔭錯愕地看向陸瀲,是陸瀲背她,不是她記錯了。


    宋雨辭拎著粥,是李雨蔭最喜歡的粥,李雨蔭眼眶瞬間紅了,“瀲瀲……”


    宋雨辭解開盒子,一口一口喂著李雨蔭,陸瀲在一旁看著,這時傅岸也不在。


    倆人對李雨蔭流產的事兒閉口不提,李雨蔭隻是一個勁地看陸瀲。


    待宋雨辭忽然來了感覺,想要去洗手間一趟,陸瀲就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看著她。”


    宋雨辭不放心地走了,說不清楚,昨晚陸瀲說:如果是這樣,李雨蔭懷孕了,那麽她和易書算是怎麽一迴事兒?


    宋雨辭自然知道陸瀲那麽在乎易書,一時間為李雨蔭解釋不來,隻見陸瀲的臉色變差了。


    待宋雨辭走後,隻剩下陸瀲和李雨蔭。


    陸瀲站在窗邊,轉過身來。


    她站在那裏,光線從她身後射進病房內,仿佛她身上帶著光芒一樣的。


    陸瀲開口道:“雨蔭,我問你一件事兒,你認真的迴答我。”


    李雨蔭心漸漸沉了下去,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在她身上,使她喘不氣來,“你問。”


    陸瀲的手不自覺地捏成拳頭,抿嘴問道:“你……之前就腳踏兩條船嗎?”


    李雨蔭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鐫刻在自己心裏,她聽見自己開口說:“是。”


    一股火氣從心中生起,陸瀲看向她,不敢相信地說:“你,那你,喜歡誰?雨蔭,你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怎麽迴事?”


    李雨蔭開口說:“我就是這樣的人,瀲瀲,我不是說過了嗎?”


    陸瀲問:“那人是誰?還有,你喜歡易書嗎?或者,喜歡過他嗎?”


    李雨蔭搖頭,“沒有,從來就沒有。”


    陸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在為易書打抱不平,說:“李雨蔭,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易書那麽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他,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你這是在欺騙他的感情!你怎麽可以這麽無……”


    李雨蔭忽然捂住胸口咳嗽,眼淚跟著流了出來,渾身扯痛極了。


    陸瀲先是一愣,再是擔憂,“你怎麽樣了?李雨蔭,雨蔭……!”


    隻見李雨蔭吐出一口血,嚇得陸瀲連忙按床鈴,不到一會兒一群人來了,對李雨蔭進行搶救。


    宋雨辭來了,看見陸瀲傻傻的站在那裏,說:“這是怎麽了?”


    陸瀲捂著臉哭了,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製不住,對不起……”


    宋雨辭聞言,氣急了,指著陸瀲吼道:“陸瀲,我昨天沒有反駁你那是我找不到什麽來迴你的話,可現在我清楚地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她才會這樣的。”


    宋雨辭才剛說完,身後就傳來傅岸陰沉的笑聲,“易書?這是雲泠在學校交的男朋友嗎?”


    宋雨辭和陸瀲被傅岸那神情給嚇到了,噤聲不敢說話。


    然後,宋雨辭就說了,“陸瀲,李雨蔭很在乎你這個朋友,易書追不到她很難過,你看易書難過她就難過,所以就同意了。”然後她頓了頓,說:“陸瀲,她很在乎你,你別這麽對她,她會受不了的。”


    陸瀲蹲在地上,腦海閃過一片片畫麵,都是李雨蔭在看著她笑著,都是她對她的好,她為什麽總把壞的揣測壓在李雨蔭身上,明明她那麽了解李雨蔭,明明李雨蔭那麽在乎她。


    待李雨蔭醒來後,就看見陸瀲趴在她的病床邊睡著了。


    宋雨辭走進來,看見李雨蔭醒了,興奮得準備開口說:“你……”


    李雨蔭輕輕朝她比了“噓”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陸瀲醒了,看見李雨蔭也醒了,就急急問道:“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然後她的眼眶就紅了,很自責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


    李雨蔭輕輕開口道:“瀲瀲,我怎麽會怪你呢?”


    這次,李雨蔭請了一個月的假在家裏修養。


    宋雨辭和陸瀲迴了學校,繼續上課。


    現在,寢室裏隻剩下宋雨辭,林施和盧今。


    夜晚,宋雨辭在看書,盧今在聽歌,林施在做題,極其安靜。


    然後寢室就來了班主任,那她少有的查寢,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最近宿舍樓鬧小偷,你們小心點兒個人重要物品。”


    宋雨辭聞言,將書放下來,問:“啊?誰被偷東西了?”


    班主任說:“就被偷錢了,好幾百塊呢,還有……”說著,她臉上浮上一層怪異的表情,“聽說還有偷貼身衣物的,你們小心點兒。”


    宋雨辭和盧今以及林施同時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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