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如果彼岸花是最近形成的,那林先生的身體中不會出現三張鬼臉,也不會被纏這麽多年,難道...難道...”


    在我思維混亂之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頓時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看著電話顯示的號碼,是淋扉。


    “喂!什麽事?!”


    “大師啊!也沒什麽事情,我是想問,您貼的符紙燒起來了,是不是代表我兒子身體中的鬼怪,已經被燒死了?!”


    瞬間,我渾身上下的毛發炸立,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對著電話裏咆哮:“你說什麽!!!”


    淋扉顯然被我這一聲吼聲嚇了一條,支支吾吾道:“符紙燒了,是不是....”


    “吧嗒!”


    電話掉在地上,我的身體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沙發上。


    旁門之中,有三種術法,可以稱之為鬼魅克星。


    第一是斬雞頭之術,第二種便是我給林先生用的血雞黃符。


    第一種術法對於鬼魅而言,殺傷力巨大,隻要被術法攝入雞身,便會被雞血鎖住,隨著刀起落下,鬼魅也隨著雞而死亡,消散在天地之間。


    但這種術法,殺伐之力太大,導致學習這種術法的人,很少有子嗣。


    我所用的這種,主要在於把鬼妹趕出宿主的身體,困入符咒中,以便日後超度,或者斬殺。


    但黃紙燒掉了,足以證明幕後的人用了術法,並且在我之上。


    頓時,我如墜冰庫,渾身發涼,法眼在這一刻,自動消散,腦中有一瞬間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咚!咚!咚!小神棍,開門,是我!”


    老道士的聲音傳來。


    我起身開門,門外有兩人,等老道士進門,我攔住陳歌,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我想和老道士單獨談!”


    陳歌有些不滿,似乎覺得,他把一些秘密的事情都給我說,而我卻不讓進門,心裏有些怨氣。


    但此刻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人情世故了。


    關上門,我立刻把剛才的事情,以及猜測給老道士一一述說。


    起初老道士,還滿不在乎,當聽到我的後麵的話,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憂愁。


    良久之後,老道士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這樣來說,就算是四百萬,這買賣也是虧的?!”


    這都什麽時候了,老道士心中還想著那點錢?


    見我臉色不善,老道士連忙擺手道:“開個玩笑,事情還沒眼中到不可挽迴的地步!”


    說完,老道士摸著他那程亮的光頭,略帶思索的語氣道:“小神棍,你看啊,對方既然出手了,但並沒有繼續下手,隻是抹去了她們三道陰魂,簡單來說,幕後的黑手,並不是針對我們,隻是湊巧被我們發現後,不想我們追查到底,否則,你覺得,比你法力高深的他,會放過林先生。”


    老道士的這一番話,總算有點實際性的東西。


    “那行,我們先迴來看看林先生的狀況!”


    正當我想要轉身的時候,老道士攔住我道:“不是,小神棍,你現在迴去,有辦法消除那一朵妖花?!”


    妖花,也就是在林先生心髒中生長的彼岸花。


    通過前後的分析,我僅僅知道其中一定有彼岸花的材料,其餘的特殊原料卻不知道,但有一點不置可否。


    那就是不管是彼岸花,還是特殊材料,它們都擁有者致幻,或者不可思議的能力。


    在第一次遇見彼岸花的時候,我就留了心眼,記下了一些信息。


    彼岸花本身就是一種輕微毒性植物,服食過多,會產生幻覺,或者中毒而亡。


    “在林先生身體上的彼岸花,已經脫離正常的範疇,她們三人都與林先生沒有血緣關係,唯一的辦法的便是血術一類的旁門左道,但還不知道是哪一種,這得等到林先生醒來後,詢問才知道!”


    我給老道士解釋。


    老道士點點頭,表示讚成,果位老道士,前半生投身於佛門,後專修內家道門,身兼兩門奇術,但多是正道手段,對於妖邪的殺傷力巨大,也能凱凱而談。


    但是對於這旁門左道,卻是了解不多,就算了解,也不如我這旁門左道中巫蠱出生的人。


    見老道士沒有異議,我們推開門,正瞧見陳歌背對著我們,接聽電話,聽語氣,想都不用想,定然是淋扉。


    開門的聲音,警惕的陳歌立刻轉身,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當然不可能是我們的出現而帶來的,陳歌連嗯幾聲,就掛掉電話,也沒說話,恢複第一次見他那種陌生人的氣息,似乎剛才把他攔在門外,使他心中產生了芥蒂。


    上車後,一路上,我們三人沒有絲毫交流,陳歌專心的開車,我和老道士在後安靜的閉目養神。


    這一次,我腦中滿是雜念,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等到下車的時候,還是老道士推了我一把。


    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是淋扉,淋扉開口道:“兩位大師忙活了一天了吧,先入席吃一點吧!”


    酒桌文化,自古以來深得厚愛,很多交易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這次也不列外,唯一讓我驚訝的是,入座不僅有淋扉,還有已經能站起來的林先生,仿佛沒事人一樣,除此之外還有李穎的父母。


    等菜上齊後,林先生先是舉杯道:“感謝兩位大師把我從噩夢中救醒!”


    被偶像敬酒,內心還有一點小激動,連忙起身迴道:“客氣了!”


    說實話,紅酒我喝的挺不習慣的,可能我是一個糙人,習慣啤酒的味道,酒入喉之後,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在坐下的同時,眼眸餘光把眾人的表情一收眼底,李穎父母神態中的哀愁,林先生臉上的喜悅,淋扉眼中的猶豫。


    “嗯,林先生,其實你的病情,還沒有徹底的解決...”


    當我開口的之後,老道士踩了我一腳,我不禁停下,疑惑的轉頭看向他。


    幸好周圍人的目光,隨著我轉頭,凝聚在老道士身上,果位老道士咳嗽一聲道:“嗯,嗯...在李穎住的地方有所發現,這個林先生的病,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而且此人的手段高明,就算我兩加在一起,也是伯仲之間,想要徹底治好,這個...這個...難啊!”


    林先生表情有些僵硬和苦澀,似乎想到又要迴到那種,收人服侍,不能動彈的生活,情緒立刻低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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