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梅子帶著我們來到他的公司,掛名是諮詢類的公司,一間裝修高檔的寫字樓中,在會客廳牆上掛滿周易學院等機構頒發的證書。


    而據我了解這類的學院隻要你教了錢,就會給你這樣的證書,完全是用來撐門麵的,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此類的證書掛在牆上,給人一種莫名高大上的感覺。


    並不像我和胖子這種扔在人群中,豪不起眼的人,當然這說的是胖子,我因為長期在山野中,沒有時間去打理自己,頭上盤著長發,唇上和下巴有著厚厚的黑須,加上今天比較正式。


    梅子特意準備了一套正裝西服,打扮後,看上去三十多歲,頗有高人風範。


    在會議廳中,我和胖子檢驗了昨晚的成績,發現梅子確實天賦異稟,對於我們的提問,都精準的答辯出來。


    時至正午,轉車去了一所會議專用的酒店中,到場的人有很多,都是西裝革履,大多是對方的一些客戶,聽說此時前來圍觀。


    大廳中酒席滿滿,也沒有什麽規矩,來者皆可入座,我和胖子等人坐後,又有三人入座,根據梅子介紹,他們分別是周邊三大家,風水,命理,以及道術。


    一位年約四十歲的人男子,西裝墨鏡,命理上翹楚,鄭司馬,一收八字流年分析,可達80%的準確率,其門徒眾多,不僅僅現實,網絡上也有不少慕名拜師之人。


    另外一位幹瘦老頭,梁文義,實用羅盤理氣派高手,曾著書立作,通講羅盤三環金針,估摸著有六十來歲,摸著下巴上僅有的幾根山羊胡須,眯著小眼睛盯著我和胖子。


    最後一位,卻讓人略微驚訝,此人大約五十來歲,男,坐在輪椅上,身上衣著簡樸,禿頭無法,麵帶祥和,名叫髙望,聽聞曾有遊方道士,見他雙腿殘缺,不忍傳了幾收秒法,從此為人驅邪。


    三人身邊都帶著自己的徒弟,正襟危坐,但眼神瞟向梅子之時,都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大廳雖然人多,但很安靜,周圍人目光不禁都投入到我們這一桌上,鄭司馬首先開口道:“梅老弟,不是我們不讓你開這個店,如果你真的會,不坑蒙拐騙,我們也不會找你,如果你要坑蒙拐騙,去街頭,我們也管不著,既然掛名開公司,那就得有規矩,總不能影響到我們的名聲,你若是黃了,這地的人怎麽看我們,覺得我們也是一樣的騙子公司。


    鄭司馬說的很不客氣,語氣也懶散,似乎對梅子很了解。


    緊接著,他開口道:“我們都比你大,也不欺你,設三關,我們的徒弟分別與你比試,知道你不會驅邪,所以這關,改成理論。”


    當下,鄭司馬就開口說了一些關於命理上的問題,都是關於一些書麵理論,鄭司馬所學為書房格局派。


    批八字中也有很多不同,大體分為三派,第一為書房格局派,這一脈的人十分注重五行的生化,通過五行推算命中的事情。


    第二種,便是我這種八字實用派,也稱之為民間派,多以時間累積,秒門秘傳為主。


    第三中,便是盲派,其中千金決,乃盲派根本,能迅斷人生。


    好在鄭司馬問的問題也不複雜,梅子一一作答,鄭司馬的神態逐漸嚴肅起來,起初他以為梅子招搖撞騙,隨著問題越來越深奧,有時候甚至,身邊的徒弟都皺眉,疑惑看著他。


    而梅子卻能迴答上,最後鄭司馬起身拱手,算是這一關過了。


    在座的人都非常奇怪,尤其是他們身邊的徒弟,不敢置信的看著梅子,我和胖子對視一樣,暗暗偷笑。


    就憑你們幾個,就能難道梅子,那真就是怪了。


    在四川那段日子,和胖子交流之際,我們硬生生把批八字組合成一套公式,隻要把這套公式帶入其中,預算結果基本上高手之上,大師之下。


    接下來就是風水,這上麵胖子出馬,與那六十多歲的梁文義切磋,見梁文義不住點頭,時而詢問,完全忘記這次前來的目的。


    在挑場子完全要變成鬧劇之前,髙望開口道:“不管是風水,還是命理,都因人而異,因地製宜,這風水之法,一時半會難以見效,但這命理之術,卻可窺視過往,不如….”


    他的建議,是把這大廳中的人的八字,寫下,備注男女,放入紙箱中,隨機抽取一張,根據八字算出主人是誰,然後批過去之命。


    其中難度,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很難,但對於他們而言,卻有很大的優勢,這裏大多數人的都是他們的客戶。


    我卻差點笑出豬聲了,強忍著內心的竊喜,為何?


    大父早年在街頭算命,與周圍的瞎子互相切磋,偶爾聞言偷學,其中便有這瞎子根據八字看相,通過八字看出此人麵相如何,何處有痣,何處不足。


    此法簡單,根據五行去斷,金臉橢圓,火臉下巴尖,土臉方,水臉圓,木臉形如甲…..


    算及未來之事,我不如大父,但算過去,相貌,以及和多少人啪啪,嗬嗬,我想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當然此法,我傳給了梅子,梅子不懂聲色應下,那邊梁文義得知胖子是有道承之人,來自於四川,道觀從多,師門更是源遠流長,小眼睛思索著,估計以為是梅老疼愛兒子,搬來的救兵,對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見我長發盤起,一言不發,詢問道:“未請教這位道友是?”


    “略懂道法,無師承!”我這麽說,他們顯然不信,看我裝束定然是那深山中道觀之人,以為我自視盛高,不願和他們結交,眼神閃過一絲怒意,稍逝即縱。


    很快,鄭司馬和梅子上台抽出紙條預算,我正等著看好戲。


    “嘭!”


    梅子直挺挺的倒下,昏迷過去。


    出了變故,我和胖子相視一眼,紛感到怪異,上前之時打探之時,一旁的髙望開口譏諷道:“這算不出,何必裝作暈倒呢?服個軟去別的地方,也沒人攔著你!”


    走進台上,俯身觀看,梅子閉著雙眼,頭上緩緩滲出殷紅液體,手中還拿著一張白條,我盯著白紙上的八字一看,頓感背脊發涼。


    “嬲!”


    一聲震耳欲聾的貓叫聲響起,噗噗倒下一大片人。


    閉上雙眼,聯係地龍蠱,再次睜開雙眼打探四周,兩股黑色氣體盤旋在大廳中,其中一道便是殘疾人髙望,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幹瘦老頭,皮膚黝黑,如同莊稼漢,看不出是何人。


    而在場的僅有加上我,隻有五人沒有昏迷過去。


    分別是髙望,老頭,梁文義以及胖子。


    最讓人驚訝的是髙望和老頭身上黑氣,如同墨水,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猙獰的人形怪物,怪物手中便是梅子的神魂。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算命中有一類人不可算,其中便有這邪魔外道之人,他們主修邪法,命運自然不可耳語,其中最主要的還是邪靈纏身,若感念到有人預算自己,預算之人,恐收遭害。


    若放在平時也就沒什麽事情,但此時相隔如此之近,感念之間,立刻會有邪靈侵入。


    而就在敢在的陰冷的感覺到襲遍我全身,這邪靈出手,卻無功而返,老頭眼神驚訝的看向我。


    此時我才看清他的樣子,麵容不像我們內地人,眼睛酷似新疆人,鼻子高挺,他對著我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好,果然不虧是殺我師弟之人!道法高深啊!”老頭一開口,我知道這句話他是衝著我來的。


    胖子的出現是個意外,而他們早在之前應該得知我的消息,今天這鴻門宴明顯是給我設的局,不過他顯然也想不到,在我懷中的小貓咪能瞬間驚走這邪靈。


    今天出來,什麽也沒帶,黃大爺以及巫骨杖等,都放在酒店中,唯一帶的便是貓嬲,也好在它在,否則就中了這老頭的詭計,不過有胖子在,我並不須,問道:“你師弟是哪一位?”


    看這老頭的年齡,我確實不知道他師弟是哪一位,而在我手中折掉的邪修,隻有三位,分別是夜郎和尚,鬼道老人,東南亞巫降。


    老頭嘿嘿一笑,身上黑氣猛地扔出梅子神魂,一下子蜷縮進入身體中,瞬間,老頭肌肉膨脹,如同形後綠巨人,不同的是,他皮膚的顏色漆黑如墨。


    兩顆猙獰獠牙躥出嘴,眸中爆射出兇戾紅光道:“你說我是誰的師兄?!”


    夜郎僵屍。


    與之不同的是老頭身體全身白點均勻,仿佛無數光芒組成。


    早在西藏之時,透過我的法眼,能看到僵屍體中白點所在,擊破此點,便可以讓僵屍死亡,而此人渾身白點,不下千數。


    我麵露苦澀,對著胖子說:“此人渾身白點有千萬,不同於夜郎僵屍,不好對付!”


    聽我開口,老頭嗬嗬一笑道:“是啊,不滅夜郎真身,就差一佛門舍利,本來準備把師弟的舍利奪走,沒想到我晚了一步,小子,你若識相,乖乖交出來,老夫讓你死的痛快,否則…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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