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程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腰間的匕首。


    “是我。”身後的人出聲,是蕭亦宸。


    程言放下心來,迴頭望他,低聲道:“你在這幹嘛?”


    “我還想問你呢,大晚上的你在這幹嘛?還穿成這樣?”蕭亦宸反問她:“難不成你又要出去夜獵?”


    程言不悅道:“我出去幹嘛,跟你有關係嗎?”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的,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嚇死。


    外麵的人走了,程言出去,蕭亦宸跟上。


    來到外麵,程言道:“受傷了就好好休息,跟著出來瞎跑什麽?”


    “婉兒這是在關心本王嗎?”蕭亦宸厚臉皮的一笑,程言直接無語。


    轉身走。


    兩人來到百花樓外,形形色色的人進進出出,門口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招攬路過的客人。


    “妓院,我們來這做什麽?”蕭亦宸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程言輕笑,往前走,幾個姑娘見有人來,連忙圍過來,直往她身上貼:“這位公子,第一次來我們百花樓啊?”


    “洛,看到我身後的這個人沒有?”程言示意她們看向身後的蕭亦宸:“瞧見了吧,這位才是真正的爺,土大款,你們今晚隻要把他伺候好了,自然有大把大把的銀子。”


    姑娘們一聽她這麽說,急忙鬆開她改去糾纏蕭亦宸。


    程言看著,輕笑了一下,抬腳進入百花樓中。


    老鴇見她進來,笑嘻嘻的迎過來問:“喲,這位公子是想要找哪位姑娘啊?”


    一身脂粉味,聞得人直反胃,程言嫌棄的丟給她一錠銀子,讓她走。


    老鴇拿了銀子後樂嗬樂嗬的離開。


    程言上樓,在左邊第三個房間停住了腳步,敲門,裏麵的人說:“進。”


    推門進去,裏麵有兩位姑娘,見到她來,自覺的退了出去。


    那人站在屏風後,神神秘秘的,光看背影她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人是誰。


    不過既然能在尚書府用那樣的方法把她約出來的想來也隻有他了。


    “不知道尚書大人今晚把我約到這來,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程言率先開口。


    齊煥從屏風後走出,看著她滿意的笑道:“大侄女就是聰明,一下就找到了這裏。”


    “哼。”程言冷笑:“食盒底部的三朵白色小花,三個菜,形狀不一,連起來實際不難理解,三更時分,百花樓見,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都對。”齊煥坐下,給她倒了杯酒:“我知道,你爹的死你還在怨我,但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如何理解?你來告訴我,蘇府上下百餘條性命就這麽死了,我難道不該怨嗎?”程言情緒有些激動了,即便她不是蘇婉兒,蘇家跟她也沒什麽關係,但那是上百條人命啊,就這麽平白無故的被他們害死了,他們卻活得如此心安理得,這換做是任何人都是不能忍的吧。


    他們難道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大侄女,你冷靜點,聽我說。”齊煥示意她冷靜,先坐下。


    程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兩步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背叛我爹的,但是你聯合丞相一起來誣陷我爹一事卻是不爭的事實,這點你無從狡辯。”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她的話讓齊煥心裏一慌,隨即想起來,是那封信。


    她定是看到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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