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民手下被譽為小屠夫的車候,手下炮隊有40門重火炮,而敵軍隻有3門重火炮。


    為了減少山地作戰的損失,參謀部決定在太原城外轟出一條安全帶來。


    至於這條安全帶裏有多少百姓,實在無法顧及了。


    猛烈炮擊足足持續了1天,近3000發150毫米口徑的炮彈,將太原城外三座山寨一分為二。


    直到夜晚9點多炮擊才停止。參謀部車候等人正在計劃明天是炮轟太原北城牆,還是繼續炮轟太原城外防線。


    “報告!”


    “進來。”


    “三連在巡營時抓到晉軍2個兵油子,據他們自己說是長官的舊識。”


    “哦?帶我去看看。”


    “是!”


    “啊呀,僅僅一年啊,誰能料到當年軍中最機靈的的小猴子,如今卻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啊,這年頭真是…嘖嘖。”


    “噓,輕點,別惱了這位,聽說這小猴子,跟著那個神仙轉世的人可是,打了不少仗,屠了幾百萬契丹雜碎。”


    一旁看護的衛士聽了,別過頭去,幾百萬?整個契丹國都沒有一百萬人。


    原來是他倆啊,沒想到這一年沒見居然還是營統,一點沒往上提提。


    不過這顯然是個誤解,當年這二位和許多非石敬溏嫡係的中低層將領可是被直接一擼到底,經過一年的殘酷淘汰(主要是王達民淘汰的)才重新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挺不容易的。


    “車政委到!”


    車候還兼了華北軍區總政一職,這在所有高級軍官中是絕無僅有的。不過車候不喜歡這個總政的職務,一般情況下將這個職位的工作丟給範誌毅。不過與敵接觸必須有政委在場,於是通報之時稱唿就得變變,否則王鵬絕對抓著小辮子不放。


    帳內二人立刻彈身而起,準備行禮。


    這一年東征北討,車候的形象已經大變,臉上有了一道小疤,右耳上和王達民一樣缺了一塊。身上如何看不到,但從裸露的手掌上一個深深的彈孔,手肘處一道傷疤幾乎占了一半手臂。可以想見當時車候是如何指揮戰鬥的。


    這一切,看在這二位眼裏就不一樣了,王達民隊伍軍隊火器之犀利,無人出其右,如此優勢之下讓人的感覺就是,王達民的人就隻能遠戰,近戰必定完蛋。


    如今看了這位太原之戰最高長官,才知道任何勝利從來沒有僥幸。


    “兩位將軍怎麽有空出來遛達,還被抓住了。”車候開了個玩笑。


    “嗬嗬,車將軍誤會,誤會了,我們是來投誠的,我們和許多弟兄的家小全賴車將軍和王將軍的大義才得以保全。弟兄們派我們倆打個前站,隻要車將軍需要,我們立馬反水。”


    “有多少人?”


    “知情的隻有十六人,不過我們隻要一說,保管有近萬人響應。”


    “是新軍嗎?”


    “呃,不是,我們這近萬人始終是二線部隊,石敬溏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們,我們就是些搬屍體,壘牆頭的。”


    “是啊,麻麻蛋的石窟窿的人,防的我們賊嚴實,我們連弓都不許帶,狗踢的石窟窿還讓我們吃死人,我寧死不吃,現在大夥已經二日沒吃的了。估計再過2日,保不準手下就真的要吃死人了。”


    車候考慮良久,太原城缺糧已經是事實,如果不是王達民堅決要石敬溏和桑維瀚的腦袋,石敬溏估計就投降了。


    現在石敬溏就是打算與城皆亡了,不過這些當兵不這麽想也是肯定的,更何況和這二人的淵源知道的人可不多。


    他倆投誠的真實性應該無疑,隻是這些人沒有武器,多日未進食體力必定大退,想有什麽作為可就難了。


    “車將軍不知王將軍可在?”


    “王將軍?”車候老早想問,這裏沒王將軍呀,以為隻是他們口誤,現在再一次聽到,就問了起來。


    “就是那位天神轉世的王將軍啊?”


    “噢,王相公啊,他現在在石家莊。說起來,趙大順將軍當年可是相公的頂頭上司呢,聽說還是你把他抓了丁的,嘖嘖,好強大!”


    “啊!你怎麽知道?”趙大順就是怕被王達民認出來才隨口問了一下,沒想到這位車將軍還有長舌婦的愛好。


    “甭緊張,我做過一段時間的情報工作,自然了解一些,話說王裏長可是數次誇獎你呢,要不是你抓了丁,這北邊的百姓哪裏有這麽好的日子,對了,他給你的三兩銀子你花掉了沒,哎花掉了啊,太可惜了,要不然那個在建的英雄紀念館肯定要花大代價問你要。”


    “呃…嗬嗬,車將軍是真會開玩笑。”


    “唉唉,麻麻蛋的。我看著車將軍不像說笑,那啥當年我好像記得我給過那小子一巴掌,能……”


    “嗯,唰唰…”一陣掏槍聲,十數把手槍指著趙麻子的腦袋。


    “啊…我記錯了,是他賞了我一巴掌,哦,唿…”趙大麻子未料自己一句戲語差點捅了馬蜂窩,還好他急中生智。


    “報告,相公迴複。”門外通訊兵拿著電報紙進來。


    “終於來了。”車候內心一鬆,原來他早已命人將此事電報給石家莊王達民處。


    現在得到了迴複,不過他也怕王達民像當年對黑魚那樣來一句“自己看著辦”,那自己還真吃不準怎麽辦了。


    幸好不是,看完電報,車候不得不佩服,王相公的才智無人能及。


    “兩位將軍想必是那邊出了意外,否則你們被監視著也很難出來吧。”


    “不錯,昨日炮轟中,有十發炮彈落在左新軍兵營,炸死了三個頭頭,新來的那人你們也認識,就是我們的老相識,那位把1萬騎軍丟下,自個兒跑路的王孟海。”


    “他現在也是三心二意,所以對我們這些人就鬆了。我想他可能想反水,不過這位有點膽小,我們不敢和他接觸。”


    “好,你們把附近的地形畫一下,今晚我給你們一些禮物,順利的話,明天你們就自由了。”


    “真的,不過火器我們可不會使,而且城門口可不止王孟海的人,空身還好說,帶東西肯定不成的。”


    “沒事,我送的禮物,不會有人起疑,放心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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