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民確實兵力很緊張,但是中山的確很重要,不容有事。


    雖然計劃中有不得已時放棄中山的準備,但那是萬不得已情況,如果能守住當然最好的事。


    如果中山能守住,瓦橋關的壓力將減輕許多。而且整個中山以東將會獲得發展的寶貴時間。


    三月二日,趙普曉行夜宿從代州迅速撲向定州中山要塞。


    中山要塞此時的守將是曾經被俘虜的張萬迪再次領軍。這天晚上7時許,趙家潛伏的死士突然發動割斷吊橋。


    趙普親率200敢死隊突入要塞,守軍慌亂中竟然城門四開而逃,絲毫沒有抵抗,張萬迪又一次變節投降。


    趙普的行動很迅速,情報組獲得消息時,王達民的警衛連才到達滹沱河。


    趙普帶的是火槍隊,盡管火槍隻是老式的燧發槍,但是有5個團的人,而自己隻有1個連100多人,懸殊太大。


    在沒有工事的情況下很難打贏,而且成德鎮劉知遠的地盤就在側麵,很可能被他兩肋插一刀。


    王達民迅速分析後決定暫時放棄取得中山,劉知遠看來必須要除掉,否則橫海鎮馬上要麵臨困境。


    隻是計劃是好的,但是王達民沿滹沱河南下鎮州(石家莊)時,劉知遠宣布支持太原的消息便傳來,緊接著中山要塞馬不停蹄的東侵的情報也傳來,趙普竟然敢隻留十人在中山看住5000降軍。


    王達民真是沒有料到,李嗣源的軍隊居然爛到這種地步。中山要塞居然會,這麽輕易的被趙普攻下,甚至都沒有多少像樣的抵抗。


    如今王達民的位置就尷尬了,後麵已經被趙普堵死,前麵劉知遠很有可能已經獲知王達民的行蹤,張開網子在等著他。


    眼下隻有走祈州(保定)這條路了,估計劉知遠在那裏擺了一場大戲等著自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錢大力嘴裏嘟囔了句:這幫子沒用的軟蛋,早知道大爺一個人就去取了中山。


    起步的王達民猛然一驚,旋即大笑一聲:“大力說的好啊!全連都有,向左轉目標中山,全速前進。”


    小九跟在王達民後麵,緊緊相隨,驚訝簡直合不攏嘴。


    “相公,你不會是要憑我們這一個連的人就拿下中山!”


    “不!”王達民堅定的搖頭。


    小九放下懸著的心。王達民見此微微笑道:“這次你一個人拿下中山!”


    “啊!”


    王達民沒有開玩笑,12日晚中山失陷,13日早上王達民得到消息,13日晚王達民和部下已經來到巍峨的中山要塞前。


    “小九,小心點萬一暴露了,就說話狠點,二牛,大力你們老大的命可在你們手上,別掉鏈子。機槍準備!”


    小九豁出去了,輕輕的躍入無人看守的吊橋,正想割斷繩索,突然從一間屋內發出了女人的叫聲。


    小九近前一看,屋內十個契丹人,不知那裏找了幾個女子在享樂。


    顯然這些女人因該是周圍村女,被帶來發泄獸欲,旁邊居然有數十營房,可悲沒人是男兒啊。


    小九甚至都懶得隱藏行跡,直到小九一腳踹開那間屋子,契丹氣急敗壞的嘰裏咕嚕怒罵,小九一槍蹦了這個家夥。


    契丹似乎明白這人不是要塞內的漢豬,這是個敵人。連忙去拿武器,小九連著6個點射,槍槍爆頭。剩下3人褲子都不提跪在地上求饒,小九身形一轉,3顆腦袋就跌落地上。


    營房裏的豬,終於被驚動了。一大幫子麻木的圍了過來,見到契丹人被殺,和屋內情景立刻慌了起來。


    小九不緊不慢的給手槍上著子彈,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這些人沒治了。


    被抓來的女子,驚惶的披上碎衣服,其中一名女子估計年僅十三歲,突然躍起撞向牆壁。


    人群中一人,見到那女孩的麵目,臉色劇變,撲上去去抱起,仔細一看,嚎啕大哭起來:“小……小妹,怎麽是你。啊,哥對不起你啊。”


    那女孩還未斷氣,費力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後落下兩滴眼淚,抖著身體吐出一句話:“哥……你…怎麽…才來。”


    “啊……”那男子緊抱著屍體痛苦嚎叫。


    一名同村的女婦人,爬起來,走過給女孩披上自己的衣服,順手給了他一巴掌:“畜生,你妹妹被辱,喊你半天,你在外麵給契丹畜生把風是不是!”


    那男子張口欲要分辨,但旋即低下頭顱,他確實聽見了這些女人的慘叫哀求,可他無動於衷,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他站起身,萬念俱灰向小九行了一禮,抽出軍刀就向脖子抹去。


    小九見狀大感意外,奪過軍刀,丟在地上,手指死去的女孩道:“窩囊廢,你妹妹慘遭不信,你不思報仇,居然玩這一套。”


    “陳立,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全家都死了,你卻想一走了之,真個男人!”那婦人又上去給了他一巴掌。


    然後對著人群罵道:“豬三,劉可問,王大青,王十郎你們全家也都死了,你們女人,妹妹,老娘,女兒現在正在契丹人的身下伺候呢。我曹你們十八輩祖宗,一幫沒卵的東西。”


    說罷,毫無征兆的撞向牆壁,腦漿四濺,立時斷氣。


    不是小九來不及救,隻是小九救不了,因為屋內4個女子同時撞牆而去。小九隻來的及拉住身邊一人,但那女子道:“我被畜生侮辱,親人就在這裏,確沒人來救,我男人不是人,我卻要做人,放開!”


    小九不知如何做,隻是拽著放。


    被那婦人點到名的數人撲通跪下,懊惱悔恨交加,胸中複仇之火開始蘇醒。


    王達民等人見城門好久,沒有動靜,又派大力進去割斷吊橋,結果進來一看,上千人怒目圓睜,淚流滿麵。


    王達民歎了口氣,喝道:“圍起來!”


    中山守軍5000人被集中到校場,多的話已經沒有意義。王達民讓他們自己選擇,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馬上走,這裏將成為最危險的地方。


    有近千人選擇離去,都是吃喝的油光滿麵的老兵油子,和一些士官。


    “把張萬迪帶上來!”王達民看見張萬迪想溜,便命人抓了起來,王達民掏出手槍,慢慢走過去。


    張萬迪奮力掙紮,拚命叫喊:“你不能殺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張敬達的侄子,你不能殺我。”


    “呯”王達民不等他說完,然後平靜的扣動扳機離開,就仿佛殺了一隻雞。


    所有人都心裏咚的跳了一下,仿佛什麽東西即將破殼而出。


    留下的我不多說,還有點血性的就幫忙守城,孬種的就藏起來別讓人看到。


    陳立你們幾個,你們是發了誓的,我權且相信你們。要讓我看到有拖後腿,我第一個崩了你們。


    大人,放心今天我要退後半步,自己就從牆頭跳下去。


    “嗯,好,把親人屍首埋了立即歸隊,別埋的太遠,讓他們看看他們的男人,父親,兄弟,兒子還是有骨氣的,讓她們死得瞑目。”


    一排守西邊,二排三排守東邊,特勤排東麵布雷。


    大人我們呢?


    你們把營房拆了,南北城門全部堵死。


    喏!


    王達民見到這些人,燃起的怒火,置之死地的決心,點了點頭。


    趙普從溜走的守軍中知道了,中山又一次易手,而且是王達民親自出馬,激動的無以複加。


    “小雜種,這迴看你往哪裏跑!”趙普獰笑道:“去通知耶律保吉,夾擊中山。”


    趙普想了一下又道:“等等,讓石敬溏命令劉知遠從鎮州(石家莊)出兵從南麵進攻。”


    “喏。”一名漢族傳令兵領命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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