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隆王卻麵對這個眼中看似對一切都淡漠但眼中卻充滿欲望的此人,突然冷冽一笑,道:“想必你就是白光神鹿吧?”


    無名卻撇過頭,連正眼都不願瞧他一下,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讓自己感到惡心,因為麵前這人是龍毓睎的父親,隻要是與她相關的任何人無名都會極度的排斥,所以隻是輕蔑一笑,“是又如何?”


    “你怎會出現在這裏?”貝隆王對白光神鹿的出現有些惶惑,因為他也聽說過白光神鹿已病亡,一個已病亡的人卻偏生出現在北周城,他不知道此人代表著誰!


    “你說呢,我是王城的王君,來到北周城自然是為了刺殺你,你的女兒容不得你在這世上多存活一天,所以才派我來想方設法靠近你,你懂麽?”無名故意將罪名都加在龍毓睎的身上,這樣或許可以幫助到璟堯!


    戎荻聽得此言,更是憤怒,“父王,你聽到了,那個女人簡直是大逆不道,道施逆行,直到現在都還想取父王性命,父王還等什麽,殺了這人,然後殺進王城,取了那忤逆女的項上人頭!”


    貝隆王雖然恨自己這個忤逆女,但是卻覺得如若自己無法登上王位,那就隻有她有些這本事替自己完成畢生所願,所以不到若自己未百分百把握奪得王位,他自然不願先跟她起任何衝突!


    “聽說現在的王已有了子嗣,按照日子,大概還有三月多時間就快出生了是吧!”這是自己唯一血脈的延續,純正的鹿族和王族的血統,哪怕自己再冷血,想到自己也快有外孫心中也是十分歡喜的!


    這無疑又是給了無名一記耳光,他此生最不想提起的三件事一是自己變成了男子之身,一是委屈求全於龍毓睎,最後便是留下了自己與她的血脈,但她此生本隻想留下跟璟堯的血脈的,卻變成這般,他怎能不恨,對方無意的詢問對他來說卻是赤裸裸的住羞辱,他捏緊雙手,渾身氣得微微顫抖,道:“就算是與你何幹,你以為你還可以享天倫之樂麽,可笑!”無名不想再跟此人說下去,他隻想此刻就殺了這貝隆王,這樣自己就輕而易舉地替璟堯解決了此人,因此他靈劍一抖便朝貝隆王刺了過去!


    戎荻見狀,忙大喊道:“父王!”


    但貝隆王見到來劍,卻一點都不緊張,反而越法地沉靜,他手中捏了一枚棋子,朝左前方的牆壁一塊與其他無異樣的牆石彈擲而去,瞬間牆的四周飛來飛梭,朝無名四肢纏了過來,無名想飛入空中避開,貝隆王又是一枚棋子朝右側石牆彈去了頓時石牆的頂部朝下射出無數的箭羽,將本飛入空中的他又壓了下去,無名隻得又落迴原位,用靈劍將飛來的箭羽盡數格擋開,然後將飛擲而來的飛梭通過變化步伐身形躲過,他冷冽而笑,道:“就這樣還想控製住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但話音剛落,便見頭頂一頂猶如金鍾罩般的鐵牢從空而降,這鐵牢放射出純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所照之處,讓人渾身酸軟無力,靈力使不出來,無名想脫身,卻是脫身不了,便這般被罩在了鐵牢之中!


    戎荻沒想到父親居然在此處還布下了如此厲害的機關,驚喜不已,忙道:“父王,這真是秒,這是何物竟這等厲害,連神鹿都奈何不了!”


    “我研究神鹿靈氣幾十年,才掌握控製他們靈氣之物,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貝隆王麵對仇視著他的無名,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無名甚是不爽!


    “讓我殺了他!”戎荻靈劍便欲朝籠中的無名刺去,卻被貝隆王長袖一揮被撩翻在地,怒道:“他對我或許還有用,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這些人詭計多端,多留片刻便是對我們不利!”戎荻十分不解父親做法,可又無可奈何!


    貝隆王卻並不想在此跟無名談交易,他雙掌一拍,地麵便開了一道口子,而無名連同鐵籠由機械運往地下隨後現出一道木梯直通地下暗室,貝隆王命侍衛包括戎荻在外守候,自己獨自一人進入地下密室!


    暗室裏光照幽暗,但是四處卻布滿了被那鐵鏈栓著的兇獸,這些兇獸想必是專門為了看守重要犯人之地,貝隆王走到牢籠前,麵對憤恨異常的無名,笑道:“你不必再偽裝是我那寶貝女兒來取本王性命了,雖然我那寶貝女兒確實也挺想要本王命,但是她還不至於此刻對我親自動手,所以你是被落塵派來的吧!”


    一聽說自己被落塵所派,無名心中的怒火便被燃燒起來,“這女人有何資格命令我,可笑!”


    “如此說來便是那璟堯了?”貝隆王問道!


    無名卻別過臉去不願理會!


    “隻要你答應願為我所用,本王可以滿足你內心的欲望!”貝隆王挑釁道!


    “哼,無非就是想讓我幫助你暗害璟堯,你就別做夢了,就算我死也決計不會傷害他半分!”無名此生的願望就是跟璟堯能在一起,如若暗害了他那自己的願望不就等於空想?所以貝隆王也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本王要的絕對是對方心甘情願的,隻要是對我有利即可,絕不強迫,每個人都有欲望,讓本王看看你的欲望到底是什麽?”貝隆王知道欲望就是一個人的弱點,掌握了這弱點便等於掌控了對方


    “我的欲望,哈哈,就算你知道了我的欲望又如何,你改變得了麽?別笑話人了!”無名心中所想又有誰能幫助他實現,不過都是癡人說夢罷了!


    貝隆王卻從自己虛空中召喚出一個猶如鷹眼一般的東西,“此物名曰欲望之眼,可以透過它的眼睛看到人內心深處潛藏的欲望,看來你還不太了解自己的欲望,說不定看一看才自己自己最想得到什麽?”還未得到無名的允許貝隆王便念動咒語,頓時欲望之眼便開始轉動起來,發出光芒照進無名的身體,一照到無名身體,無名便覺身體沉重然後漸漸昏睡過去,而那光芒透進無名的內心,隨後反射出一道如鏡子一般的畫麵投影在石牆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內心世界!


    隻見那石牆上慢慢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形,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形,穿著長長的白色裙衫緩緩朝一個人走去,當走到那人麵前時,卻見此人是一個男子!


    貝隆王心想看來這無名最深的欲望原來是跟戀人廝守,隻是那畫麵中的女子是誰,是自己的那寶貝女兒麽,還是說另有他人?


    他正惶惑不解時,卻見那畫麵漸漸清晰起來,而這兩個人的麵容也越來越清晰,當最後貝隆王見到那二人的身影時先是瞳孔放大,嘴巴微張,最後卻獰笑起來,覺得這真是太過荒謬卻又覺得正中下懷!


    原來當那畫麵清晰時,所見到的那個身著長裙的女子不是別人而正是無名,而那男子卻正好是聖君璟堯!


    一個男人戀慕著落塵的夫君,而這個男人卻又正好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夫君,這可真是個難解的緣分!


    貝隆王收了欲望之眼,無名緩緩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看到貝隆王滿臉的獰笑時,甚是惱怒,“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本王說了,隻是看了看你的內心欲望罷了,卻沒想到你的內心渴求的卻真是天下奇聞,哈哈,若是被世人知道那落塵的夫君跟一個男人有情意牽扯,不知道天下人會如何言說?”


    仿佛被徹底激怒了,無名憤恨莫名,恨不得此刻就將麵前這人撕成碎片,他咆哮著怒道:“卑劣小人,你想怎樣?”無名最怕這貝隆王告訴璟堯自己的心思,哪怕自己真要說那也必須由自己來說,而絕不是出自此人之口!


    貝隆王卻對他的憤怒半點都不在意,隻是悠然道:“倘若本王有法子實現你的願望,你可願為我所用?”


    “實現我願望,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走到窮途末路被人趕出城廷隻好躲到北周城苟且偷生的弱者罷了,卻還妄想著幫我實現?你以為你是造物主麽?”無名對此人窺探自己的內心已是惱怒,如今還想借此來利用他,他絕不會就此上當,哪怕自己確實有那些無法實現的欲望!


    “本王就是造物主,既然可以主宰這天下千萬百姓,自然也可以主宰你小小的性別改變,我可以將你變成女人,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麽?”貝隆王猶如毒蛇一樣纏繞著無名的心,讓他憋悶得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別開玩笑了,神鹿喝完陰陽泉水後性別再用難更改,你以為用這把戲就想騙我效忠於你,你太小看我了!”哪怕無名再想擁有,也算擁有理智,改變性別這種事又如何辦得到!


    貝隆王仿佛看穿了無名心中所想,“造物主造萬物時既然可以選擇性別,自然也可改性別,若不然這世上又怎會有男女之分,公雌之別?”貝隆王見無名瞳孔開始閃爍,顯然他的心已開始動搖,“知道為何神鹿族為何會有陰陽泉水?這泉水不是天地一開始就有,而是從母泉中分離出陰陽,而你隻要喝下一滴母泉水,身體即可進入陰陽難辨的原體狀態,然後再用本王的秘書進行重新對你的身體進行魂骨重造,便可以重塑性別,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女人了!隻是這母泉水異常珍貴,存於神鹿族聖殿,想取得極難,但是你若肯效忠於本王,我自是會為你取得母泉甘露,達成你的心願!”


    “母泉水?”無名曾聽過聖殿中確實供奉著母泉水,卻沒想到此物居然可以改變自己性別,他既激動又期待,可是卻又不敢就此答應,因為效忠於此人就等於背叛璟堯,若此人讓自己去傷害璟堯,那就算自己成為了女人又有何意,所以道:“你無非是想讓我助你除去我大哥,別做夢了,你休想!”


    “璟堯?”貝隆王突然笑了起來,“他不過隻是一頭神鹿罷了,生還是死本王並不在乎,本王要的是那落塵的命,此人血脈正統,隻要她死,才會有本王的時機,並且這人應該是你我二人共同的敵人不是麽,她奪走了本王的權利,也奪走了你最是深愛的人,我們才是利益共同體,不是麽?”


    無名雖然憎恨落塵,但是到目前為止還從未生出過要殺了她的心,因為他隻想將璟堯從她身邊奪迴來,然後就此和璟堯歸隱,而她去做她高高在上的王,此後各自安好,可如今如此誘人的條件擺在麵前,無名動搖了,心想到底要不要答應,若答應了倘若被璟堯知道是他殺害了落塵,那大哥他會不會對我充滿憤恨?


    無名心裏煩亂得很,他畢竟身為神鹿,本性純淨,因為愛欲漸漸失去本性,可卻還未走到完全迷失之地,因此一咬牙,切齒道:“我與我大哥之間的感情又豈是你這等人能揣摩得了的,休想利用我!”


    貝隆王卻並不急,笑了笑,道:“不著急,等你想明白時自會來找我的,畢竟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然你在那璟堯的麵前永遠都隻是個怪物不是麽?”貝隆王哈哈大笑起來,但也佩服自己那寶貝女兒,為了留下王族血脈,明知此人喜歡的是男人卻還是能為了大局著想強迫自己與他留下子嗣,果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最像自己的親生女兒,因為隻有放得下情愛,放得下至親之人才能成為走到最後的人!


    貝隆王出了地牢,留下無名一個人落寞地在牢籠中,身心疲憊,糾結著到底該怎麽選擇,若自己當真變作了女子,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麵前,說一句我喜歡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從未改變過?可是突然變成女子,他會接受麽?會不會覺得自己成了怪物?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無名不知道,煩亂的心讓他幾乎崩潰,可是這一切真的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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