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曼含住弘鼎雙唇,見他並沒有反抗便慢慢閉上眼,輕輕地潤濕著他幹裂的雙唇,然後溫柔而又有些蠻橫地吻著,攬著他脖頸的手將他抱得更緊,胸膛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來自對方的溫度,頓時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天地都在這一刻旋轉。


    弘鼎也不知道是迷戀她的體香,還是理智漸漸被柔情軟香一寸寸地剝奪,他慢慢放下了防備,開始迴應著籮曼的熱烈,將她的身子緊緊抱住,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中一般。


    對著晚霞,對著雲空,對著長雁,兩人忘情地交纏在一起,仿佛天地都隻剩下他們二人。


    正當兩人熱情地纏綿在一起時,卻聽得“咚”的一聲,一股刺骨寒冷從腳到頭蔓了上來,直讓兩人打了個寒噤。


    兩人睜開眼,見身處一碧潭之中,才知因為太過忘情,雲空下正對著的乃一水潭,兩人也沒注意到,才生生地落入水中,將他們的身體浸濕。


    但冰冷的溫度澆熄了弘鼎有些失去理智的浴火,他此刻才終於想起自己到底在做甚麽?頓時暗恨自己修為何以如此不到家,竟被美色所惑,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他連忙將籮曼推開,氣鼓鼓地上了碧潭,本想一走了之,不再送她迴烏楽國的,以免路途中又發生甚麽事,敗壞了他的修行。


    然而他正準備走時,卻見籮曼還未從碧潭中出來,他起初以為她定又是作偽,不願理會,可自己上了碧潭高山後迴首朝碧潭裏看去,卻依然不見籮曼身影,他才有些慌了神,心想難道這刁蠻的女人不識水性麽?也對,北境荒蠻,四處都是沙漠,她又豈會戲水?


    弘鼎心下一急,忙又躍入碧潭,潛入潭底,將已經昏迷的籮曼抱起帶出水麵,然後將她平放在地麵上,唿喊著她卻並不應聲,弘鼎有些心急了,無奈之下隻得捏開她雙唇,俯身欲送一些氣息進去。


    一旁的火麒麟見到主人此番模樣,興奮得嗷嗷直叫,對他這行為頗為讚賞,嘴裏不住吐著火花,仿佛在為弘鼎慶祝一般。


    弘鼎送了許多氣息後,籮曼才終於醒了過來,她睜開眼見到弘鼎,淒冷一笑,“本公主差點三次死在你手中,是麽?”


    弘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道:“方才…我隻是一時意亂情迷,你別多想!”


    籮曼公主卻有些恨恨然,一個翻身,便起身將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弘鼎壓倒在自己身下,然後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弘鼎想推開她,籮曼卻狠狠地道:“你若再敢推本公主,本公主就跳入這碧潭再也不出來了,你信還是不信?”


    弘鼎知道這女人性子剛烈,說出的話必會做到,頓時不敢相逼,隻是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心裏沒你的,並且你是烏楽國人,我乃血瀛國人,你乃公主,我一個窮小子,山高水遠,天差地別,咱們就此別過,互不牽扯,可好?”


    “不好,我籮曼認定的人就決計不會再給別人!”籮曼意誌堅決地道。


    弘鼎想一把將籮曼從他身上推開,卻沒想到剛準備撐著坐起來,身子一軟卻又倒了下去,身體軟綿綿的半點也無著力的力氣,他頓時知道著了道,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隻不過是我們國人用來專門對付不聽話的人迷香罷了!”她輕飄飄地說著,目光灼灼,熱烈地看著弘鼎。


    弘鼎有些害怕了,努力撐著身體想挪動寸許,可卻是身無半分力道,隻得作罷,正不知她對自己下藥是為何故時,卻見籮曼慢慢地一件件地脫下自己濕漉漉地衣衫,露出了一寸寸如玉脂一般亮麗而溫潤的肌膚,還有那如柳枝一般的腰身,整個人如粉雕玉琢般,倒影著碧潭秋色,晚霞的餘輝斜照在她的肌膚之上,攝人心魄!


    弘鼎大口唿吸著,緊張得全身汗毛都寸寸倒立,他不敢再看,閉上了眼,喘著粗氣道:“你們番邦女子就如此不知羞恥麽?”


    籮曼褪下自己裙褥,連最後的褻衣都脫下,光潔的身體反射出柔和的線條,她起身走到弘鼎身畔,然後伏在他身上,開始去脫他的衣衫。


    一旁的火麒麟見到這種情狀,羞得雙眼直冒星星,屁股不住晃動搖擺,仿佛在為他們慶祝一般,隨後更是跳到高涯之上,替他們望風,深怕有人靠近打擾了主人的好事。


    籮曼解下弘鼎的外衫,腰帶,裸露出他寬厚而溫暖的胸膛,她貼著躺在他身上,喃喃道:“在我們國家,若遇到心意的男子,就必須立刻拿下,決不能拖泥帶水,即便你覺得我無恥也罷,不符你們大國禮儀也罷,今朝你就是我籮曼心意的男人,不管將來若何,我隻需你記住今天!”說完後便緊緊抱住弘鼎,溫柔地親吻著他,而藥效的作用導致弘鼎全身沸熱,漸漸也抵擋不住,開始意亂情迷起來,雙手慢慢環抱住籮曼柔嫩的身體,在日光下纏繞交錯。


    籮曼緊緊抱住弘鼎脖頸,感受著對方的溫存,感受著他的懷抱與溫暖,心裏卻也有一絲絲的疼,倘若此刻他的心也跟他的溫情一樣的話,那該多好?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隻想將這男人變成自己的,所謂先下手為強,至於他心中那抹身影,她相信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


    當弘鼎從渾噩中清醒過來時,身上隻搭了一條灰色長袍,一旁放著疊好的衣物,他晃了晃還是有些隱痛的頭,環顧四周,卻見除了火麒麟守在一側外再無旁人,而那火麒麟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仿佛為自己主人得親美人脫去處子之身感到比他都還歡喜一般。


    弘鼎一揭開長袍,赤身裸露,頓時羞慚,才想起方才之事,心中懊惱頓起,忙胡亂穿好長袍,跑到碧潭邊捧了幾捧水澆到臉上,好讓那藥性完全褪去。


    大腦被冷水一灌,頓時清醒了許多,可這一清醒,想到自己不僅玷汙了他人清白,而自己又莫名委身於別的女子,突然心情委頓,提不起神來,他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麵對?蹲在碧潭那發了良久的呆,最後才痛定思痛,想著即便自己是被迫的,但總歸還是自己定力不夠的緣故,作為男人理當承擔一切,她是對他要殺要剮也罷,是定要他娶她為妻也罷,自己也就認了,隻是這樣一來,自己有何顏麵去見師傅,師傅自此之後會不會小覷了他,認為他是個荒唐下作之人?


    想著想著,夜色漸自濃重起來,卻久不見籮曼迴來,弘鼎才著急起來,心想她難不成遇到何危難不成?他起身四處尋找,可尋找了一圈卻都沒見到她身影,不得已才又迴到碧潭旁,借著淡淡月光,才注意到碧潭旁用小石子壘了“我已走,保重”五字。


    弘鼎心下一片清涼,頓時委頓在地,心想自己去尋她還是該怎麽辦呢?可他一想,或許她們烏楽國的女子本就生性豪放,並不將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並且她貴為公主,自己去尋她恐怕也是無用,自己生出的娶她的念頭更是可笑,她堂堂公主豈可委身嫁給他這個一窮二白無權無勢的修道小子?即便她願意嫁可又怎會願意跟他迴天玄門這種清寒之地。


    弘鼎不由得啞然失笑,想到方才一餉貪歡,也不過是夢中曇花一現,便權且當做是夢吧!他悻悻然地上了火麒麟背,便命火麒麟朝南飛行,欲去追尋師傅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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