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音樂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除了光頭的罵聲,沒有人敢說話。


    光頭嘴裏罵著難以入耳的話,手上的動作也不安分起來。


    蘇清然不停躲閃,唿救,有人想要出頭,卻被朋友拉住。


    “你瘋了!”朋友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出頭的人神色糾結之後,退了迴去。


    其他人低頭假裝玩手機,顯然,沒人想要惹事。


    尤其對方不僅僅隻有光頭一個人,他身後還有兩三個同樣吊兒郎當的同夥。


    汙言穢語。


    蘇清然沒想到居然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人敢幫她,不免有些絕望,哆哆嗦嗦哀求好心人幫忙報警。


    酒吧的人不多,連同葉槐在內十個人左右。


    蘇清然的求救說出口,花臂光頭嗤笑一聲。


    “我看誰敢報警,你敢嗎?”花臂光頭並沒有害怕,拿著手機問周圍的人。


    被問到的人低著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生怕惹禍在身。


    “你要報警?”


    “還是你?”


    “或者說,還是你要幫她報警?”


    得到的要麽是搖頭,要麽是沉默,總之沒人敢惹事。


    就在蘇清然尖叫著被幾人拖去包間的時候,安靜的酒吧內突然響起電話撥通的聲音。


    “我要報警,健康路悅色酒吧有人強......”


    話說一半,手機被人摔在地上。


    對方看葉槐居然敢報警,讓人教訓她。


    見狀,葉槐抄起手邊的酒瓶砸向其中一人腦袋,沒有防備,那人被砸懵了。


    現場安靜兩秒。


    像是開了個口子,剛剛還在沉默的眾人,突然爆發。


    “草!勞資拚了!”


    酒吧內頓時打成一團,葉槐趁機將蘇清然從花臂手中救出來。


    花臂光頭四人就算再厲害,也擋不住十幾個人的群毆,混戰中,不知道有誰將大門關上。


    他們被打的想逃都沒地方逃,等到警察到的時候,四人已經躺在地上。


    *


    畫麵一轉,葉槐和蘇清然坐在警察局裏,捧著熱水杯,接受女警的安慰。


    花臂四人是慣犯,這次重傷進醫院,葉槐找了律師團隊。


    沒個五六年是出不來的。


    離開警局後,蘇清然謝過葉槐。


    葉槐看她緊緊抱著吉他,剛剛被人拉走的時候,她也是緊緊地護著手裏的吉他。


    “你家在哪,我送你迴去吧?”


    蘇清然下意識就要拒絕,就聽到葉槐的下一句話,“地鐵已經停了,最後一班公交應該也沒了,打車,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還是我開車送你迴去吧。”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葉槐說的沒錯,這麽晚,的確很危險。


    剛接觸過那種事,跟葉槐這個救命恩人待在一起,比跟陌生人待在一個空間,讓她更有安全感。


    咬了咬唇,小聲開口:“謝謝。”


    上了車,葉槐問了地址,開車送她迴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等到了地方,蘇清然再次道謝,開車門準備下車,被葉槐叫住。


    “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是一名經紀人,也許對你有些幫助。”葉槐看了一眼這裏的環境。


    她記得調查資料顯示,蘇清然和妹妹相依為命,靠著天賦和興趣自學樂器在各個酒吧駐唱掙錢,掙的還算可以,但心中一直有個音樂夢。


    或許她可以幫她。


    蘇清然被麵前遞過來的名片怔住,她沒想到葉槐居然是經紀人,自己這是被星探發掘了?


    心裏激動,手指顫抖著從葉槐手中接過名片。


    “謝,謝謝。”


    *


    沒過幾天,葉槐接到蘇清然的電話,跟她簽下合同。


    蘇清然看也沒看合同內容,直接簽下名字。


    “別急著簽,看看合約內容,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葉槐伸手壓住合同。


    對方卻看著她搖了搖頭,滿眼都是信任,笑著開口:“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能夠在她遭遇危險,其他人都不敢幫忙,隻有葉槐勇敢出手幫她,隻這一點,她就相信葉槐不是會騙她的人。


    蘇清然掰開她的手,繼續簽下名字。


    雖然是看重蘇清然的天賦,葉槐卻不是壓迫藝人的資本家,合同定的條款都很寬鬆,比圈子裏其他公司的條件好上很多。


    簽完人之後,葉槐就將她送進現在大火的音樂選拔節目。


    又接著去接觸下一個目標。


    *


    一間普通的餐館,葉槐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看向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對方身材高挑,樣貌優秀,麵容冷峻。


    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抹布而是簽下幾個億合同的鋼筆。


    葉槐招了招手,喊了聲服務員。


    顧西見狀,以為葉槐要點菜,周圍沒有其他服務員,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是要點單嗎?”拿出紙筆,垂下眸子看也不看葉槐。


    她坐在這裏已經有半個小時,從頭到尾隻要了杯白開水,一個菜都沒點。


    “我不點單。”


    這話一出,顧西一副“早知道又是這樣”的表情,收起紙筆,習以為常地轉身離開。


    就在轉身那刻,被葉槐叫住。


    “顧西,有沒有興趣拍戲?”


    “沒興趣!”


    葉槐知道還不是時候,她隻是提前過來先接觸他,避免他被人搶走。


    “你先別走,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不需要!”對方瞥了一眼桌上的名片,轉身離開。


    葉槐笑了笑離開,並沒有過多糾纏,點了幾個菜,吃完飯便離開。


    直到半個月後,葉槐接到顧西的電話,忍不住笑了一聲,被對麵正在跟葉槐開視頻的沈遇安看到,心中一凝,忍不住好奇問地問:“誰啊?這麽高興?”


    “一棵搖錢樹。”還是一棵大搖錢樹,顧西那張臉,簡直就是女媧炫技之作。


    劇情中,對方一出道,就爆火,演技天賦驚人,演戲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這樣的人卻因為幫朋友擔保,扛下幾百萬的債,走投無路地顧西被逼著簽下十分苛刻的合同,每個月隻拿幾千塊錢的工資,給公司打了十幾年的工。


    最終的結局,居然是高強度工作導致猝死。


    “你又物色了新人?”說的她好像納了新人一樣,酸溜溜的。


    剛說完怕葉槐誤會,趕緊找補解釋,“我不是吃醋,就是怕你管不過來,你手底下連我已經有了三個藝人,再帶人你太忙了,都沒時間陪我了~老婆,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好想你~”


    最近的確有點忙,高鳴第一部戲,葉槐要盯著,蘇清然那邊又跟隊友不合,出了點衝突,天元被上麵查,她和林總合作忙著跟其他公司爭搶市場資源。


    就算再忙,葉槐每天都會跟他視頻通話。


    不過,沈遇安這麽一說,葉槐算了算,兩人的確有一個月沒見麵,她也有點想他。


    “等這周忙完,我就去看你,喬伊跟我說,你最近有些抗拒治療,到底怎麽迴事?”沈遇安頭疼,葉槐懷疑是跟他受傷失憶有關,便讓喬伊幫忙找國外的腦科和神經科的專家檢查。


    檢查下來,沈遇安有恢複記憶的跡象,醫生讓他定期治療,說不定能盡快恢複記憶。


    沈遇安一直很配合,不知道為什麽,喬伊突然打電話告訴她,沈遇安頭痛的頻率越來越高,在片場拍戲有時候不得不停下來,已經影響到工作。


    但沈遇安卻突然抗拒去檢查,喬伊讓她來勸勸他。


    聽了這話,沈遇安麵色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語氣中對喬伊告狀的行為有些不滿。


    “他就知道打擾你,我沒事,你別擔心。”


    “那你乖乖聽話去治療。”


    “……我隻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沈遇安解釋。


    隨後岔開話題,不想繼續聊這事。


    *


    “木安文化”會議室,葉槐跟林總握手。


    微笑開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林總定定看了葉槐一眼,隨後笑起來。


    “林總過獎了。”


    “行了,晚上慶功宴,記得過來。”


    天元被調查,不少高層被抓,林總沒被牽連,因為葉槐提前給她透露了消息。


    在天元出事前賣了股票,資金投進自己的公司。


    又和葉槐趁著天元動蕩,從中挖了不少人。


    當初葉槐接到對方要合作的電話,還不敢相信,天元破產,對作為天元股東的林總可沒好處。


    慶功會碰到高尚曉,不經意地問起,對方笑著解釋:“林總將前夫送進監獄的事,你知道吧?”


    葉槐點頭,但不知道這事跟林總對付天元有什麽關係。


    高尚曉靠在欄杆上,看向遠處身材豐滿,身邊又換了個小明星的林總,抿了抿酒杯。


    “林總前夫姓錢,天元老板也姓錢。”這話就明著告訴她,天元是前夫家的公司。


    葉槐恍然,怪不得。


    “為了報仇?”


    “可不是,其實林總跟錢家具體什麽恩怨,沒人知道,就連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錢家跟林總鬧的很不愉快,林總前夫那人你沒看過,無能的紈絝子弟,林總出身小康,跟他大學自由戀愛,兩人為了在一起,跟家裏對抗,林總優秀,本來自己創業開了家公司,公司效益不錯,錢家那邊才接受她當兒媳婦。”


    高尚曉知道的也不多,她說的基本上都是外頭傳的,“後來林總嫁進錢家,聽說簽了什麽合約,婚後就進了天元,再後來林總前夫出軌,又不知道怎麽迴事,林總將前夫和小三送進監獄,錢家吭都沒吭聲。”


    不吭聲是不可能的,恐怕林總跟錢家達成了某種協議,又或者林總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了錢家。


    總之,從林總跟葉槐合作,樂於搞垮天元的行為,看出林總心裏有恨。


    葉槐不是那種喜歡深挖別人隱私的人,林總手段狠辣,卻能讓高尚曉忠心,說明對方並不是個壞人。


    至少是在她跟對方是友好合作夥伴的時候,對方不至於對她出手。


    這時,林總應酬結束,看向兩人的方向,帶著小明星過來跟兩人打招唿。


    拍了拍小明星的手,“叫人。”


    “葉總好,高姐好。”小明星寬肩窄腰,身材欣長,精致的麵容帶著燦爛的笑容,一雙眼睛幹淨又清澈,陽光又開朗。


    跟上次林總帶在身邊的不是一個人,倒是類型是都是陽光開朗。


    這種事,在娛樂圈很常見,對方是個剛出道的小明星,你情我願,對方想要資源奉獻身體,對於送上門,又合自己口味的男人,林總樂的幫忙。


    慶功宴結束,葉槐踏出酒店門,才發現外麵下雪了。


    洋洋灑灑的雪花,在彩色燈光的照耀下,浪漫又唯美。


    耳邊是熟悉的聖誕音樂聲,紅綠白三色將整個街區染上節日熱鬧的氣息。


    葉槐伸手接過一片雪花,神色有些恍惚。


    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


    今天是聖誕節,但一整天沈遇安的電話都沒有打過來,葉槐打過去,也是沒人接聽。


    小胖和喬伊那邊也是遮遮掩掩,像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這不得不讓葉槐懷疑,沈遇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訂了明天一早的機票,葉槐上車,揉了揉眉心,仰靠在靠背上,閉著眼開口,“小張,去瀚蘭府。”


    司機默不作聲發動汽車,汽車平穩前行,車內溫暖的暖氣,熏的人昏昏欲睡。


    晚上慶功會來的人比較多,天元破產,從中獲利最多的就是葉槐和林總。


    林總不談,大家都知道她跟錢家有矛盾,實力在那裏,人在天元待了不少年,能夠拿到大頭,那是理所應當。


    不少人還懷疑天元這事,說不定就是林總出的手。


    大家沒想到的是,葉槐一個初創公司的老板,居然能夠從一眾大佬手中安全搶走資源。


    實力實在是不可小覷。


    有人調查過葉槐的背景,隻是沈影帝的經紀人,除了有個陳若廷當師父,其他沒什麽特別的。


    要說特別,就是對方起來的速度太快,也太順了。


    娛樂圈商圈都是講究運道風水的地方,這不得不讓人懷疑,葉槐或許有些運道在身。


    而這樣的人,一般最好不要對上。


    對上的話,要麽一下子拍死,要麽乖乖順服。


    對於其他人的胡亂猜測葉槐並不清楚,她晚上喝的酒有點多,這具身體過了這麽久,還是喝一點就不行。


    一路暈乎乎,等到了樓下,小張喊她的時候,葉槐還沒緩過神。


    “葉總,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小張看葉槐好像醉的不輕,下車都踉踉蹌蹌。


    葉槐拿上外套,朝著小張擺手,“不用,你早點迴去休息,明天七點過來接我去機場,別忘了。”


    “唉,好,要不我扶您上樓吧?”小張不放心,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被葉槐阻止,讓他迴去陪老婆孩子去,她沒事。


    反正都到家了,出不了事。


    葉槐堅持不要幫忙,小張隻好點頭,直到葉槐進了電梯,才離開。


    到家後,家中一片漆黑,葉槐在玄關牆上摸索一陣,找到開關。


    “啪!”燈光將整個空間角落塞滿。


    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人,對方外套都沒脫,躺在上麵。


    被燈光吵醒,揉著眼睛起身,看到站在玄關的人,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老婆!你迴來啦!”


    上前蹲下身圈住她的腳踝,幫她將高跟鞋換下。


    葉槐腦子被酒精搞的有些迷糊,緩了一會才意識到沈遇安從m國迴來了。


    “你怎麽迴來了?怎麽沒有提前打電話告訴我,我好去接你。”伸手揉了揉正好在自己腰部位置毛茸茸的腦袋。


    頭發長了點,為了角色形象,沈遇安特意留了長發, 細碎的頭發垂在肩膀上,腦後紮了一個鬆垮的低馬尾,整個人帶了幾分文藝氣息。


    鞋子換好,沈遇安依舊蹲在地上,任由她摸著頭發,等葉槐摸夠了,抬起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親了親。


    隨後站起身,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鼻尖嗅了嗅開口:“喝酒了?”


    “沒喝多少,你還沒迴答我,你怎麽迴來了?導演給你放假了?”


    “聖誕節,劇組不拍戲聚餐,我跟導演請了一天假,陪陪你就走。”沈遇安蹭了蹭她的脖子,喟歎一聲,“我想你了。”


    想的實在是受不了,等不及要過來見她。


    “我明天就過去了,你沒必要迴來。”葉槐拿他沒辦法。


    他一天都等不了。


    或許是距離加深兩人之間的感情,又或許是酒精作祟,葉槐隻知道,沈遇安在她耳邊說了什麽。


    兩人便控製不住親作一團,沙發,臥室,隨後陽台玻璃上升起霧氣,霧氣又被人胡亂擦掉。


    室外冰雪覆蓋,室內溫暖如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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