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槐還是被重新放進屋子。


    幸好她眼睛看不見,看不到此時沈遇安狼狽的模樣。


    猩紅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的臉,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邪魅蠱惑人心。


    耳邊是他略顯粗重的唿吸聲,葉槐擔憂地皺起眉頭問:“師兄,是不是剛才我傷到你了?”


    “......沒有。”


    “是腿疼了嗎?我去找齊大夫過來看看。”葉槐擔心她剛剛壓到他的腿,加重傷勢。


    轉身準備出去叫人,被對方有些羞惱的聲音阻止。


    “不用!不疼,沒有大礙,齊大夫應該已經睡下,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沈遇安深唿吸幾次,壓下心中的翻湧的情緒,體內魔氣也是一點點平息。


    開始詢問葉槐這麽晚了過來找他做什麽?


    葉槐拉迴自己亂想的思緒,正色道:“師兄,白天我們已經知道迴修真界的方法,我想著你的腿一直好不了,或許是禁地內造成的特殊傷勢,凡間的藥恐怕治不好,我們要不要盡快趕去上京找國師,迴到宗門,找師叔師伯們給你看看。”


    按照齊大夫的說法,沈遇安的傷常人來看,一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待在這裏已經快三個月的時間,但他的腿卻好像一直沒什麽好轉。


    葉槐自己也摸過,外傷已經痊愈。


    有可能是裏麵的骨頭或者是神經沒有恢複好,不過她沒有靈力,無法用靈識給他探查。


    還是要帶他先迴宗門才行。


    又或者沈遇安的傷,隻有靈藥才可以醫治?


    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們一直待在這裏不是個辦法,還是要迴到修真界。


    沈遇安聽完之後,沉思片刻。


    迴天元宗是可能不能迴的,他一身的魔氣,碰到修真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經成了魔族。


    不過葉槐的眼睛......


    沈遇安看向葉槐一雙空洞明亮的雙眼,眼神幽深,上睫顫了顫,開口:“就按你說的,我們盡快去上京。”


    “好,那這些天我們要準備去上京的盤纏,我也懂一些醫術,明天跟齊大夫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忙坐診,給些工錢。”


    葉槐揚起笑容,看上去對於迴去這件事,感到很高興。


    事情說完,葉槐也有些累了,準備迴去休息,跟沈遇安揮手告別。


    “師兄,拜拜。”


    “拜拜?”


    沈遇安不明所以,聽不懂她說的意思,卻通過她揮手的動作,猜測是晚安的意思?


    目光掃到對方手心裏的灰塵,沈遇安趕緊將人拉住。


    “等等,先別走。”


    “怎麽了?”葉槐疑惑停下腳步,側身詢問。


    片刻後,一陣輪椅移動的聲音,接著便是水聲。


    葉槐被拉著坐在榻上,沈遇安低頭臥起她放在身側的手,微涼的濕意觸碰到葉槐的手心,讓她忍不住要縮迴手。


    卻被他緊緊抓住,讓她不能逃避。


    “別動,手髒了。”


    沈遇安一點一點細細地擦幹淨葉槐手上的灰塵,擦完一隻後,又重新拿起另一隻手,神色認真虔誠,仿佛不是在擦手,像是做一件十分神聖的事。


    酥酥麻麻的觸感從手心傳到全身,葉槐有些不自在,紅了臉。


    就算是看不見,也能察覺到沈遇安的臉與她的手靠的很近,輕柔的唿吸十分清晰地噴灑在手上。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


    葉槐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直到過了許久,對方依舊在擦著手心,葉槐結結巴巴道:“師,師兄,還沒好嗎?”


    沈遇安如夢初醒,頓了一下,趕緊丟開她的手,“好了。”


    “那,那我就先迴去休息了。”


    葉槐迅速起身,像是被鬼在後麵追著趕一般,慌張地離開。


    離開沈遇安的房間,摸著牆迴到自己的臥房後,才鬆了口氣。


    葉槐的手按在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口,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沈遇安,怎麽那麽的欲。


    明明兩人沒有做什麽親密的事,卻連擦個手,都讓她忍不住臉紅。


    她是太好色了嗎?


    這個世界的沈遇安樣貌的確是最優秀的,也怪不得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愛人,她更是控製不住。


    要不是怕嚇到沈遇安,她剛剛都忍不住將人給吃幹抹淨。


    不行,不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葉槐脫下外衣,坐在榻上,自我催眠。


    可想到沈遇安芝蘭玉樹,清俊儒雅的模樣,心髒又忍不住怦怦直跳。


    隔壁房間的沈遇安,在葉槐離開後,將門關上。


    接著,拿著剛剛給葉槐擦手的絹布,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魔氣籠罩在絹布上,下一秒絹布上的水消失,隻是黑灰色的斑點依舊留在上麵。


    沈遇安一點都不嫌棄,摩挲半晌後,揣進懷裏。


    第二天,葉槐跟齊大夫商量,在驗過葉槐的能力後,便給她開了個坐診的位置。


    聽說了這事,不管有病沒病的人,都擠過來找葉槐看病。


    能近距離看美人,還能被美人觸碰,不管男女都擠著過來。


    將齊家醫館的門檻差點踩破了。


    還是齊大夫將一些沒病的人攆出去,才沒耽誤其他病人看病。


    這天,葉槐結束一天的工作,迴到院子裏,碰到許久不見的齊小哥。


    聽說齊小哥在說親,說了好幾家都沒有看中,齊大夫一家正發愁他的親事。


    前段時間,齊小哥接了隔壁城鎮的木工活,上門給人打家具,連著半個月沒迴來。


    應該今天結束迴來。


    葉槐被他叫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詢問:“齊小哥找我有事?”


    齊大夫一家對她和沈遇安有恩情,一家人也很不錯,葉槐對齊小哥的態度自然溫和有禮。


    結果,剛剛鼓起勇氣叫住葉槐的齊小哥,聽到葉槐的問話,突然紅了臉,撓了撓頭,滿臉羞澀。


    在葉槐疑惑地再次出聲詢問,對方才磕磕巴巴道:“葉,葉姑娘,聽我爹說,你過幾天要去上京了,你,你能不能不走?”


    “嗯?”


    葉槐以為齊小哥年紀還小,是舍不得相處了幾個月的朋友,笑著安慰:“以後有機會我們會來看看你們。”


    齊小哥看葉槐沒有答應,咬了咬唇,麵上糾結道:“我,我想你就留下來,在安民鎮生活不好嗎?大家都很喜歡你,爹娘秀兒他們也都很喜歡你,你放心,你待在這裏,我們會照顧好你的,你,你的師兄,我也可以一起照顧,我,我也會照顧好你的!”


    這話讓葉槐聽出不對勁。


    什麽叫他也會照顧好她的?


    齊小哥不會是對她有了什麽心思吧?


    還未問出口,對方以為葉槐不說話是在猶豫,著急開口:“葉姑娘,我心悅你,我想娶你為妻,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你若是點頭同意,我這就讓父親母親向你師兄提親!”


    沉默片刻,葉槐才輕輕開口:“齊小哥,恐怕不行,我已經有了婚約,我與師兄是未婚夫妻,我對你隻是朋友之情,沒有其他的意思,抱歉......”


    “怎麽會這樣......”齊小哥沒想到葉槐和沈遇安是未婚夫妻,還以為兩人隻是普通的師兄妹。


    葉槐輕輕點頭,“抱歉。”


    躲在一旁柱子後的沈遇安緩緩收起魔氣,從柱子後出來,溫聲道:“師妹,能幫我看看腿嗎?剛剛好像能動了。”


    “真的?!”葉槐驚喜地順著聲音走過去。


    齊小哥不甘心還想叫她,卻突然對上沈遇安的視線,對方勾了勾唇朝他笑了笑,便移開視線。


    “師妹,我們迴屋再看吧。”


    “好,你小心點,今天風大,怎麽自己出來了?有沒有披上披風?”


    葉槐跟著沈遇安走了兩步,像是突然想起剛剛的齊小哥,“齊小哥,我送師兄迴屋,先走一步。”


    沒聽到對方的迴話,葉槐也沒在意。


    畢竟剛被拒絕了,恐怕自尊心受到打擊,這段時間也許不會再過來找她了。


    本來還想再找他給沈遇安做一副拐杖的,輪椅在趕路途中不太方便,還是拐杖好一點。


    不過今天這事出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找齊小哥,還是找田穩問問,有沒有合適的木匠。


    兩人進了屋子,葉槐便蹲下身,伸手去擼沈遇安的衣擺,被沈遇安及時止住。


    “應該是我剛剛產生的幻覺,腿還是不能動。”


    “那疼不疼?”葉槐隻好放下衣擺,有些失望。


    “看到師妹,就不疼了......”


    “我是止痛藥嗎?看一眼就不疼了!”葉槐覺得他肯定疼暈了,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雙手熟練地給他按摩,鬆弛肌肉。


    頭頂的人眯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聲音微弱的幾不可聞,“師妹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隨後,眼中幽光一閃,眸色微冷,心中嗤笑一聲。


    區區凡人,也敢覬覦他的師妹!


    如果不是葉槐直接拒絕,承認兩人有婚約,剛剛那人就會立刻斃命。


    沈遇安低頭,凝視著認真地幫他按摩雙腿的人,眼神溫柔,像是浸了蜜水。


    “嗯?”葉槐沒聽清,抬頭。


    下一秒,雙眼被人捂住。


    “師兄,怎麽了?很疼......”話還未說完,便被人親了一口。


    一觸即離,仿佛是她的幻覺。


    “這樣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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