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劉仁軌迴來了,咱們要不要動手?”


    高智周望著眼前的大人,迫切問,裴炎也想過這個問題,那個念頭一起來,被他無情扼殺了,不可行,劉仁軌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們沒有必要為了那個位置得罪他,而且,他現在是戰功在手,陛下看重,他可不想去觸那個黴頭。


    “暫時不用,咱們看情況而動,不能衝動,這時候著急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她。”


    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沒必要著急,那個人比他們還要著急,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他們,他們幾個人無謂去做得罪人的事情,什麽都不用做,才是最好的。


    “也是,大人明察,她應該比我們更加著急,我們不用動手,等著她動手,對我們而言,動手不動手,我們都沒有壞處,那個位置我們大人暫時不想坐那個位置。”


    “讓給他們又何妨,我們有的是時間。”


    一邊的薛元超附和道,臉上淡著微微的笑容,顯露出他的臉龐,有點白,憔悴的兩豎眉毛,點綴出他飽含風霜,說起這個薛元超,也是有一番故事的。


    薛元超祖父薛道衡仕隋,官至內史詩郎,父薛收,唐初曾為秦王李世民的記室參軍,頗受崇重,但不幸早逝。那時,薛元超僅三歲,幼年的薛元超生活是孤獨的。薛元超9歲得襲父爵,及年長,好學善於文辭,很得唐太宗的器重,並令他尚唐太宗故弟巢王李元吉女和靜縣主為妻。這時,薛元超也已不斷遷升至太子舍人,參與《晉書》的修撰。


    永徽五年(654年),薛元超因母喪去職。第二年,他被起用為黃門侍郎,兼太子左庶子,任內曾引薦寒士任希、高智周、郭正一、王義方、孟利貞等10餘人,都是一時人選,頗為人們所稱道。之後,他出任為饒州刺史。


    不久,薛元超又拜封為東台(即門下省)侍郎,時右相(即中書令)李義府獲罪流配福州(今四川西昌縣)。這時,薛元超特為李義府請求馬匹,結果事情不成,反而獲罪,被貶為簡州刺史。


    薛元超在簡州任職約1年。又因與上官儀有文字之交,牽連獲罪,流放嶲州。


    到了今年,才召迴來長安做官的,拜正諫大夫,不受重用,其中還是得到了高智周,裴炎的幫助,所以一迴來,三人聚集,形成了一個集團,至於前麵的那個人,就是被他們拋棄的武元慶,沒辦法,遇上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還沒做正事,就被貶了。


    “哈哈,薛大人說得有道理了,咱們就看戲好了。”


    薛元超的話,讓兩人深感讚同,對視一眼,點點頭,這一次總算不是遇上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了。


    …………


    關外。


    一位公公前來宣布聖旨,說完之後,不敢倨傲,一番奉承之後,離開了軍隊,其中不敢拿一兩銀子,匆忙迴去了,開玩笑了,那位大人可是剛剛滅了新羅,封侯拜相的人,他哪敢得罪。


    拿著聖旨,劉仁軌開心地笑了,迴長安,肯定不是小事情,這一次戰役,他做得很漂亮,最起碼這邊暫時沒有了威脅,他前去長安也不會有事,出事了還有婁師德,司馬龍看著。


    隻是一下子要迴去了,心中頗有不舍,留戀看著婁師德,司馬龍二人,抱歉道:“聖命難違啊,這一次本將軍可要迴去任職了,關外這邊可是要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可以保護好關外,不讓那些狼子野心的異族人侵略,來一個殺一個,殺到他們怕為止。”


    說起那些侵略者,異族人,劉仁軌殺氣盡顯,沒有半點隱瞞,即使是在兩人的麵前,臉上堆起來的皺紋,足可以讓那些人死亡了。


    “是。”


    “是。”


    二人直接領命,戰勝了,滅了新羅,將軍肯定會迴去受獎賞的,至於是什麽,心中有了一個大概,他們也受到了很大的好處,身為統帥的劉仁軌,最好也封一個爵位。


    “將軍,此去長安,恐怕很久才能見麵了?”


    婁師德甚是感慨,一開始他是不願意這個人接手薑恪的部下,包括他們,對死去的薑恪忠心耿耿,直性子一個,後來,劉仁軌用他的實力征服了他,還有司馬龍,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他效力。


    軍隊就是如此,你有實力,我們都聽你的,不會給你絆子使,沒有實力,那不好意思,一邊涼快去。


    “是啊,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會見麵了,恐怕要等到師德你去長安,咱們才能見上一麵了。”


    劉仁軌也是感慨,相處一段時間,他和這兩人建立了一定的友誼,相互被彼此吸引,成為了可以說話的朋友,如今,離別了,心中有點傷感。


    老臉看著他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特別是婁師德,已經四十多歲了,這種年紀還在軍隊中,毅力非人啊,至於司馬龍,他沒有什麽話可說的。


    “將軍,不用擔心,總會有機會見麵的,屬下相信,我們很快會見麵的,隻是到時候,將軍可不要嫌棄,埋汰咱們就行了,你說是不是啊?司馬龍。”


    司馬龍點點頭,笑著調侃道:“是啊,將軍,你這一去可能就是封侯拜相了,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這些相互戰鬥的朋友。”


    相互戰鬥,經曆了生死,關係非同一般,最鐵的幾種關係中,他們就占據了其中之一了。


    一起抗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四種關係中的第一個,便是說他們了,至於其他的,很快會有的,婁師德也非常感慨啊,時間過去很快,這麽快已經要離別了。


    “封侯拜相?我怕到時候不是這麽好了,長安中的那點關係,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隻怕這一次去了之後,本將軍隻會更加難受,還不如在這裏呢,沒有那麽多的齷蹉勾當。”


    劉仁軌感慨說著不一樣的話,感歎的語氣中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安,長安是個是非之地,他去了,隻怕更加不好受,又要陷入了權力的漩渦中。


    熟知其中關係的司馬龍,點點頭讚同道:“是啊,去長安,還不如在這裏舒服自在呢,不用想那麽多,也不用算計別人來別人去的,隻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婁師德注視司馬龍,能夠有這樣的感慨,不是一般人,看來他也是有一段過去,他當時是幹什麽的?婁師德心中又冒出了這個問題,問了幾次司馬龍,他都閉口不說話,至於他的手下,更是不可能說。


    劉仁軌點點頭,看了一眼司馬龍,這個眼神很認真,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他沒有說出去,因為其中的關係,他清楚,說出去了,對司馬龍有不好的影響。


    他隻是微笑,沒有言語,司馬龍知道他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抱歉笑笑道:“將軍,此去不知道要多少年了,不過,我想我們應該還會見麵的,隻是到時候,不知道立場如何了?”


    司馬龍惆悵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立場不同,那就是敵人了,劉仁軌沒有在意他的話,笑著擺手道:“不會的,也不可能,司馬龍你不需要想太多,你很有天賦,這裏適合你,長安那邊,真的不適合你,還是不要去為好。”


    婁師德聽不懂他們的歪歪道,可是他也不是傻子,當了這麽多年的將軍,見識過太多邪門歪道了,不知道,也可以猜出大概,勸阻道:“是啊,司馬龍,將軍說的是,咱們天生適合戰場,何必為了那點權力,去陷入那個漩渦呢?你我打仗可以,那些齷蹉事情,是鬥不過他們的。”


    “與其去長安受罪,還不如在這裏逍遙自在了,想要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玩什麽就玩什麽,隻要沒有戰爭爆發,隨便你遊玩。”


    婁師德很享受這種生活,雖然辛苦了一點,可真的很自由,很開心,司馬龍對他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沒有說話,其中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少爺到時候要做什麽事情,他司馬龍必定鞍前馬後,哪怕讓他去死,在所不惜。


    劉仁軌知道自己等人的話對他沒用,歎息一聲道:“司馬龍啊,長安非善地。”


    這句話是他最後的囑咐,不管他聽沒聽,他說了就可以了,以後也不會為此感到懊悔。


    我說,至於你聽沒聽,是你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將軍,不日你就要迴長安了,咱們沒有多少銀子給你餞別,隻能用一杯酒來送你了,希望將軍你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婁師德看到氣氛有些壓抑,出聲打破壓抑,舉起了一杯酒,大聲說著,司馬龍和劉仁軌也舉起了酒杯,酒杯碰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相互一口悶下去,一口不夠,再喝幾口。


    三人今天注定了不醉不歸了,為了慶祝勝利,大家開心一下,也為了給將軍踐行,喝下一杯酒,前途如何,看各自的運氣。


    這一晚,他們都沒有睡覺,一直喝酒,直到了都癱軟下來,一個晚上過去了,第二天,劉仁軌離開了關外,前往長安,這一去,風雲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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