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種,是一種由血液氣化與魂力雜合的種子,它如同一顆種子一般種植在你的心中,會慢慢的長大發芽,然後逐漸從你心髒那裏剝奪掌控血液流動的能力,假如有一天你的心髒被人捅穿,它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不過嘛,最大的可能還是,它逐漸長大,擠壓你心髒的生存空間,讓你的心髒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慢慢失去跳動,剝奪你的生命。”


    “但是別害怕,隻要你聽從我的命令,我會幫你壓製住它的成長,甚至可以做到,直到你死為止,它都隻是一顆種子的狀態,所以你並不用過多的擔心。”


    張恆低著頭,玩弄著手指端尖長的墨黑色鋒利指甲,平靜的說道。


    但他平靜的語言卻如同一把把鋒利刀刃刺入楚瑜的心髒之中,她捂著心髒,眼神呆滯的望張恆,似乎還未從昏睡中迴過神。


    張恆也不在意,畢竟誰的生命突然就被別人掌握在手中,也不會那麽快接受,他寬宏大量,自然是會給她一點時間接受這個事實。


    過了一揮,楚瑜放下捂著胸口的手臂,撐著地板,微微苦笑道:“算了,反正我的小命也不過是從另一個人的手中被你搶走罷了,也確實沒什麽好害怕的。”


    張恆有些好奇的望著楚瑜,她絕美的臉上,之前的擔憂、害怕全部一掃而空,獨留下一張平靜,或著說是冷淡的表情。


    她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漠然的看著張恆輕唿了一口氣,說道:“主人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張恆抬頭看著她說道:“你這種表情,我不太相信你會說真話呀,我可告訴你,我的血種可是隻有我........”


    “放心吧主人。”


    楚瑜出聲打斷了張恆,冷著臉說道:“我對於自己的生命可是珍惜的很,我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的,你放心吧,你的一切指令我都會遵守,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那就是保證讓我能夠活下去。”


    “隻要讓我能夠活下去,無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完全照做的。”


    張恆望著她沒有絲毫情緒,如同死人一般冰冷的臭臉,他皺著眉頭,抱著手臂,他現在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將她幹掉的決定,思量了一小會之後,他歎了口氣,點了下腦袋,決定相信楚瑜,因為剛才,他發現,在說到活著的時候,楚瑜的眼中有光閃動。


    “坐下吧,將山洞裏的事情先說一下。”


    “我想站著說。”


    “不行。”


    “為什麽?”


    “哪有為什麽,你不知道我抬著頭很累嘛!”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還真沒注意到呢。”


    “你.......”


    張恆攥起拳頭,看著那種美豔的臉蛋,簡單的幾句交談就能勾起他心中的怒火,可真是個有能力的女孩子呢,嗬嗬。


    待楚瑜盤膝坐好之後,張恆看著她,正想著要問什麽的時候。


    楚瑜卻先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主人是來這裏救你的同伴的吧。”


    她看著張恆,麵無表情,但語氣之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


    “你怎麽....嗯,沒錯。”


    張恆點頭看著她,學著麵無表情的樣子說道。


    “主人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是來救你的同伴的嘛?”


    “我確實不想知道你為何知道,我想來救我的同伴的。”


    “那主人想要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如何救我的同伴。”


    “那我還是先迴答主人,我是怎麽知道主人是來救你的同伴的吧。”


    “這....也行。”


    楚瑜望著學她麵無表情的樣子的張恆,嘴角微顫,然後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沒什麽。”


    “那還不快講。”


    “哦。”


    ........


    一分鍾後。


    張恆與她大眼瞪小眼,有些惱怒的上前,掐住楚瑜的脖子,冷笑道:“女人,你在玩火。”


    楚瑜瞪大眼睛看著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隨著張恆用力加大,她漲紅著臉,拍了拍張恆的手臂,聲音微弱的求饒道:“我說,放開我。”


    “哼。”


    張恆冷哼一聲,稍微的放鬆了一些,一雙眼睛盯著楚瑜說道:“我已經沒有時間跟你說廢話了,你要再跟我講一句廢話的話,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


    楚瑜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又不是不說,主人為何生氣。”


    “你又說廢話。”


    “別...別動手,我講我講。”


    在張恆銳利的眼神之下,楚瑜示意他放開手,而等他放開手後,她看著張恆,眼中多了幾分戲謔。


    “你......”


    “好了,我知道了,那麽急幹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樣吧主人,我現在就講,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講一段,你就要迴答我一個問題,或著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你怎麽那麽多事。”


    “答應我嘛,求你了嘛。”


    張恆驚恐的看著突然撲了過來抱住他的楚瑜,感覺自己被這個女的給戲耍了,但是又沒有證據。


    “好好,我答應你,你別這樣,快講,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


    “真的嘛。”


    楚瑜跪直身體,睜大眼睛欣喜的問道。


    “嗯嗯,你快別廢話了,快講吧。”


    “那好吧,那我講咯。”


    “嗯哼,首先我先告訴主人我怎麽知道主人是來救同伴的吧,這個其實很簡單,因為我....他們已經在那個山洞裏待了數十年了,而每年都會有像你們這樣的參賽選手被抓,每年都有十個到十五個不等,而今年有些不一樣,今年一共有五十幾個被他們給抓了,附近的參賽選手基本上都被橫掃一空,除了特別趕過來的,已經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而主人,一看就是蹲在洞外很久了吧,連頭發上都是清晨的露水,還挾持了我,想必主人已經知道那山洞裏麵有人,而且還有危險,所以才在山洞外等著的吧。”


    張恆聽著她講完後,摸著下巴,有些震驚的驚歎道:“每年都有,五十幾個,你們瘋了吧,抓那麽多人幹嘛。”


    他一開始還以為,戴維斯與嚴飛他們是運氣不好,誤被歹人碰巧遇到,但現在一聽,這哪裏是碰巧啊,這分明是有計劃,有組織的啊。


    “你們抓那麽多人幹嘛。”


    張恆好奇的問道。


    “主人。”


    楚瑜叉著腰鼓著臉頰瞪著他,說道:“不是說好的交換嘛。”


    張恆皺著眉頭望著她,歎了口氣說道:“行吧,你說吧。”


    “你說的那個血種能不能完全解除。”


    聽到張恆讓她問話,楚瑜立馬便提問道。


    張恆冷笑的看著她道:“可以解,把心髒挖掉就行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下。”


    “這樣啊。”


    聽完他的迴答,楚瑜露出失落的表情,然後很快恢複,一臉正色的說道:“主人剛才問他們為什麽要抓那麽多參賽選手是吧,因為他們是小孩啊。”


    “小孩!”


    “沒錯,主人聽我說,那山洞裏麵都是一群聖魂....邪魂師,專門用邪惡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他們還自稱是幽冥教的教徒,至於幽冥教是什麽,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抓小孩是為了什麽。”


    “幽冥教,又是幽冥教!”


    聽到這三個字,張恆下意識的拳頭攥緊,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殺父仇人可能就在那個所謂的幽冥教之中。


    “主人知道什麽是幽冥教的嘛,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呀,我也是十年前被他們抓進來的參賽選手,隻因為武魂原因被他們收進幽冥教,可是幽冥教是什麽,他們從來沒告訴我。”


    張恆瞥了眼滿臉求知欲的楚瑜,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你繼續講。”


    “主人,你又忘了嘛,.....”


    “你先講,等之後我在一起迴答你的問題,沒時間這樣慢慢來了。”


    “好吧,那我就說他們為什麽要抓小孩,嗯哼,因為啊,在那裏麵,有一個長老的兒子在那,十九歲便已經有魂王修為,武魂是一個全身沾染著鮮血的嬰兒,他自稱自己武魂為血嬰,而他們抓你們這些剛覺醒魂力不久的小孩,就是為了從喂食他的武魂。”


    “他的武魂可以通過吸食童子血液增強自己的實力,這一點,好像與主人有些...........”


    楚瑜摸著自己的脖子,上麵有著一個結痂的刀口和兩個小洞,她用有些古怪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神看著張恆。


    張恆皺著眉頭,他望著楚瑜,看著她的眼神,確認其沒說謊後,沉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


    同樣通過吸血變強的他,暗自幻想了下自己要是到達魂王,那基本上是魂聖底下無敵手的存在,如果按米婭跟他規劃好的魂環吸收的話。


    他想那個魂王即便是不會像他那麽強,但也不會很弱。


    “所以啊主人,要我說別去救什麽人了吧,我們趕緊跑吧。”


    看到張恆臉上出現難色,楚瑜上前輕聲勸解道。


    “不行,我一定要救人,你把裏麵的情況仔細的告訴我,一點細節都不能落下。”


    “如此,那好吧,主人聽好了。”


    “裏麵除了一個魂王之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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