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環境裏,餘知命無法判斷時間。


    他能感覺到水泥板上麵的動靜。


    可由於他無法動彈,連敲石頭都做不到。


    在外麵魔藤帶著人不停的在挖掘。


    基地中那些人在維尼亞的屍體被找出來後,便紛紛投降了。


    維尼亞一死,凱特便是唯一繼承人。


    這些人就算想繼續,他們也沒了效忠的對象。


    穆爾多·卡農帶著人過來支援。


    他與魔藤一起挖著廢墟。


    他必須要帶餘知命迴去交差,就算是屍體也得帶迴去。


    他們挖了很久,久到天已經大亮。


    他們在其中挖到了不少的屍體。


    或被槍殺,或被爆炸波及而死,也有被掉落的建築碎石砸死的。


    活著的人太少了。


    挖出來的幾乎都是屍體。


    隻有少數幾名雇傭兵活著。


    他們喊了這麽久一直沒聽到迴應。


    挖到最後所有人心都涼了半截。


    當最大一塊水泥板被搬開後。


    少年就被壓在下麵。


    驟然照射的陽光直刺餘知命雙眼。


    這令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穆爾多·卡農在看到餘知命的第一時間,居然不是關心他是否還活著。


    而是伸手去摸餘知命下體。


    餘知命感受到一隻手往自己下麵探。


    他急得身體動了動,然而身上沒有絲毫力氣。


    他也不管那刺眼的眼光了。


    而是睜大眼看著穆爾多·卡農那罪惡之手。


    可手在半路突然被魔藤攔住。


    穆爾多·卡農還想往下伸。


    卻被魔藤緊緊拽住,他看著穆爾多·卡農問道“你幹嘛?”


    “我看看老大的後半輩子還在不在?若不行了,我給老大重新介紹男人。”


    魔藤還沒反應過來。


    穆爾多·卡農就抓了下去。


    餘知命懸著的心還是死了。


    魔藤聽到這話也是愣了。


    凱特不是喜歡女人的嗎?現在是流行男女通吃了?


    不太懂這方麵的愛好,但他打算離凱特遠點。


    正在基地中鎮宅的凱特突然打了個冷顫。


    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自己。


    但他又想不到是誰,果然還是禁欲久了,缺女人的緣故啊!


    穆爾多·卡農將手放開,暗指點頭“還行沒壞。”


    “……。”餘知命盯著穆爾多·卡農,直看得他背後發毛。


    “快快,你們愣著幹什麽?快把人扶起來送醫院。”穆爾多·卡農連忙讓開,讓人將餘知命抬起來。


    他想起之前蛐蛐凱特被抓包時,餘知命開的那幾槍。


    心裏覺得完蛋了,計劃著出去躲幾天。


    餘知命被抬出來時,他一眼便看見刨出來的屍體中,被砸得麵目全非的餘春夢。


    餘知命長舒了口氣。


    困了他整個童年的餘家,終於沒了。


    從此以後他不再受到威脅,他終於自由了。


    餘知命深吸了口氣,灰塵撲滿整個鼻腔,嗆得他連連咳嗽。


    可他卻在笑,喉嚨無法發出聲音。


    心情卻異常愉悅。


    他餘知命掌控了自己的命運。


    他不認命,他自己才是命運的主宰。


    在樓層倒塌時,餘知命因為壓著他的那塊水泥板替他擋住了大大小小砸下來的碎石,讓他免於被砸死的命運。


    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距離與凱特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月。


    他想家了。


    凱特這幾天可是春風得意,天天忙著接手各大基地。


    他已經是唯一的繼承人了。


    這些基地自然不會在生出多餘的反抗。


    其實就算反抗了,凱特也會一一拿迴來。


    不如自己識趣一點,主動歸順。


    沒想到的是韋德利居然在那場直升機爆炸中活了下來。


    隻是因為跳下來時太高,導致渾身骨頭斷裂。


    他仿佛就是在等凱特親手了結他一般。


    隻是凱特問他為什麽背叛自己,他卻一言不發。


    最後凱特問煩了,看著跟自己這麽多年的份上,他快速了結了韋德利,讓他死個痛快。


    而布朗·羅斯特居然也活了下來。


    隻是他看著維尼亞的屍體有些呆滯。


    最後布朗·羅斯特將維尼亞所有的勢力,全部交代了,為他自己換取維尼亞的屍體。


    凱特倒也樂意用一具屍體換得這些情報。


    畢竟他已經是最大的贏家。


    他與維尼亞並沒有到達需要虐屍的地步。


    便幹脆的放布朗·羅斯特離開了。


    這天餘知命出院。


    凱特親自開著車特意來接他。


    還貼心給餘知命帶了一包棒棒糖。


    餘知命含著糖覺得自己總算活了過來。


    他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太難聞了。


    餘知命本以為要迴基地。


    卻不想凱特突然轉了個彎。


    車子一路開到夜店前。


    餘知命看著暗黑的裝修風格,沒看懂到底是賣什麽的。


    就被凱特硬拖了進去。


    “你買什麽東西?”餘知命弄不懂,凱特來這裏買什麽,需要拉著他一起?


    “特意犒勞你的,快點!我都點好了。”


    一進去夜店裏漆黑一片。


    現在隻是下午,還沒到晚上,所以這裏並沒有營業。


    驟然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餘知命有些不適應,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什麽。


    凱特倒是猴急的帶著餘知命往包廂裏走。


    他可是素了好長一段日子了。


    加上這些天一直在忙著接手維尼亞的產業。


    更是連睡覺的時間都被壓榨到了極限。


    生怕晚了出現變故。


    今天硬從自己一眾手下裏,搶過了去接餘知命出院的活。


    自己跑出來從手下產業中挑個最近的過去。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跟在他們後麵。


    瞬間引起了餘知命的注意。


    餘知命迴頭看過去時,那人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惡意。


    似乎隻是這裏的員工而已。


    餘知命便不在去管他。


    任由凱特將他推進包間裏。


    一進入餘知命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濃烈的香水味熏得餘知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又想念起醫院的消毒水味,那味道也不是那麽難聞,在這裏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十幾個女孩將兩人團團圍住。


    那拉得低低的領口將裏麵的春光全暴露了出來。


    凱特倒是豪爽,一進去就左擁右抱的,恨不得每人都親上一口。


    手更是伸向了那柔軟的地方。


    大半年了,他凱特終於又摸到了,凱特差點喜極而泣。


    這些女人嬌嗔著,喊著壞蛋。


    餘知命根本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他轉頭就想走。


    卻被凱特拉住。


    “小酷哥你難道還是個童子雞?”凱特這句話一出。


    周圍的女人頓時眼神都亮了。


    她們仔細打量著餘知命,覺得這男人長得真俊。


    剛剛包間太暗她們都沒怎麽注意到。


    現在一個個如同餓狼似的盯著餘知命,連凱特這個大金主都不香了。


    “雛好啊!姐姐們就喜歡給弟弟開葷。”十幾個都開始往餘知命的方向擠去。


    那胸拚命往他身上蹭。


    餘知命握緊拳頭,極力忍耐著。


    他想離開包間。


    但那些女人一直圍著他,不讓他走。


    現在的他活像一塊招蒼蠅的腐肉。


    “滾!”餘知命一把揮開圍著他的女人。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哎!哎!”凱特還想攔餘知命,勸他享受生活。


    然而卻隻看見餘知命頭也不迴的身影。


    隻留下一句話。


    “你自己玩兒。”


    說完餘知命便離開了。


    隻留下凱特與十幾個女郎麵麵相覷。


    等迴到基地時,已經是傍晚了。


    凱特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女人,即使存了半年的糧,也得都掏空了。


    他眼下淤青,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精氣神。


    迴去都還是餘知命開的車。


    此時基地在集結人手。


    他們兩個人一迴去,所有人都幽幽的看著他們。


    凱特的心腹一直聯係不上凱特,都準備派人去找了。


    結果他們自己迴來了。


    凱特還是一副體虛腿軟的樣子。


    全靠餘知命提著他後衣領,這才能安全下車。


    所有人連忙跑過來扶凱特,以為他受傷了。


    結果摸完全身 沒一點傷口。


    餘知命將凱特交給他們,便自己行離開了。


    哪知道穆爾多·卡農突然喊了句“老大貞操給那小子了?”


    餘知命頓時左腳拌右腳,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凱特一聽,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頓時又將身板挺起來,伸腳就踹向穆爾多·卡農。


    結果因為凱特太虛了,這一腳有點慢。


    被穆爾多立馬側身躲開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慶幸,他的後衣領便被人揪起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穆爾多直接被掄起來摔在地上。


    餘知命從他小腿上將軍刀抽出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刀紮在穆爾多褲襠下。


    刀鋒直接劃破了他的褲襠,露出裏麵白色的底褲。


    穆爾多驚恐的看著說翻臉就翻臉的餘知命。


    “上次就想這麽幹了。”


    當時若不是餘知命無法動彈,他早將穆爾多給廢了。


    穆爾多顫抖著嘴,不敢說話。


    生怕自己說錯話,自己的小弟就不保了。


    “管好你的嘴,在亂說話,這刀就不會在偏了。”


    說完餘知命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直接離開。


    穆爾多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委屈的看向凱特。


    “該!”凱特腿又顫了顫。


    這些妖精要得太狠了,不行得迴去養養。


    凱特一走,其他人都忍著笑,看著穆爾多紅著臉捂著屁股逃離現場。


    這丟臉丟大發了。


    餘知命馬上要迴去了。


    其實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穆爾多若不是在他的雷區上蹦噠,他倒也懶得理他。


    但偏偏要在雷區上反複橫跳,這就不怪餘知命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第二天餘知命找到凱特,要迴去了。


    凱特還想留餘知命,想好好招待他。


    但餘知命想到凱特招待人方式,那是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離開。


    最後凱特還是沒留住餘知命,隻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對餘知命說那是他的工資卡。


    餘知命很幹脆的收了。


    畢竟他確實給凱特當了近半年的保鏢。


    這錢收的不虧心。


    隻是餘知命走前,找到魔藤,讓他有時間可以去華國的烈士陵園看看。


    那裏有人會想見他的。


    魔藤聽的雲裏霧裏的。


    但也沒說去不去。


    餘知命其實希望魔藤永遠不要想起來。


    又希望他記起魔王他們。


    很矛盾的心理。


    最後隻能將選擇權交給魔藤了。


    他背著包踏上了迴國的路程。


    時隔半年沒見自己隊友了。


    餘知命下巴上有一圈青澀的胡茬,有些紮手。


    他今天早上忘記刮胡子。


    現在已經冒出了個頭。


    他站在飛機洗手間的鏡子前。


    仔細打量著自己的模樣。


    他原本棱角分明的臉越來越硬朗。


    深棕色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陰鬱。


    整個人仿佛活了起來。


    一切似乎都一樣,又好像不一樣了。


    下飛機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


    除了機場外麵皆是靜悄悄的。


    他沒有聯係隊友們,而是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用的是凱特給他的卡。


    至於大隊長給他發的工資卡,他舍不得用,那是他這麽多年一點點攢下的工資。


    大隊長說過,讓他留著以後娶媳婦用。


    隻是不知道這輩子他有沒有媳婦?


    餘知命突然想起夜店裏那些饑渴的女人。


    他瞬間打了個激靈,其實沒有也行。


    第二天一早,餘知命便背著包迴去了。


    他打了輛的士,在半路上便下來了。


    公司的地址不能暴露。


    餘知命付了錢,便步行走迴去。


    而地獄小隊在訓練場上,天天被趙粟帶著魔鬼訓練。


    一個個赤裸著上半身,在吊單杠。


    都被訓得汗流浹背,一人一個單杠,在上麵拉伸著。


    八個人依次排開,那整齊的,跟過年的臘肉似的。


    當餘知命出現在他們視野時。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夜叉與夜煞不認識餘知命,見他突然出現,還向他們走過來。


    以為挑事兒來了。


    “徒弟!”牛頭笑看著走過來的餘知命。


    “師傅我迴來了。”


    “老四!”


    “嗯!”餘知命迴應道。


    霍同歸就要放手朝餘知命奔過去。


    結果趙粟來了句輸得人今天可是要裸奔的。


    頓時霍同歸雙手抓得死緊,這手鬆不了一點。


    接著趙粟笑著喊道“老四。”


    “嗯!”


    “老四!”邪祟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嗯?”剛準備張口的李談笑頓時看向旁邊的邪祟。


    一隻手單吊著,另一隻手放開,一巴掌拍在邪祟後腦勺上。


    “老四也是你叫的?”


    邪祟連忙想反擊,但他沒李談笑那麽大力氣,他沒辦法單手吊單杠,一旦鬆一隻手,他就會掉下去。


    李談笑就欺負邪祟沒辦法騰出手來。


    “班長!”這一聲把所有人都給炸懵了。


    夜叉腦袋飛速旋轉中,有些卡機,這人代號有點多啊!


    夜煞則是在分析現場情況,這關係有點複雜,得好好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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