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在胡說些什麽!”


    “誰撒謊誰不得好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再不阻止如風,這貨的計謀就得逞了!”


    光子看著白辰霞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胃裏一陣翻湧。計劃的成功近在眼前,光子沒時間解釋了,情急之下,她一拳打昏開始對她質疑的夜千雪,然後叫探櫻把念冰念塵喊來。


    白辰霞以為女兒要殺人滅口,嚇得扭頭就跑,她的本意是要錢,沒想到相夫光子這麽的軟硬不吃:“我女兒要殺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光子一路追去,不管前方的唿喊聲有多麽刺耳,她不能停下!一旦放棄了,就等於前功盡棄!


    ……


    從容迴憶著方才遇到的情況,到現在還冷汗直流。剛剛她不過是跟沙諾比了一場“賽跑”,口渴跑去買飲料喝,迴來的路上就看見了一雙冒著怒火的眼睛。接著,這個看上去跟沙諾年紀差不多、麵容卻倍顯兇殘的男孩狠狠吼了一句——


    “就是這個醜女人一直纏著我們老大嗎?!”


    “你……你是誰啊?”出於好奇,從容還是問了一句正常人都會問的話。


    男孩穿著黑色的衣褲,跟沙諾一樣瘦小,黑色短發橙色眼睛,肩膀上還掛著一隻粉紅色帶蝴蝶結的皮包,見從容一直盯著他的肩膀,又嚷了兩聲:“看什麽看!這不是我的!是莉莉卡那個混蛋的!”


    “莉莉卡?……女包品牌?”從容仔細搜索著,怎麽記憶裏沒有這一項啊。


    “你說什麽?……”男孩從最初的憤慨變為由衷的鄙視:“你是白癡嗎?”


    從容見他把手伸向腰部,以為他要殺人泄憤,於是沒敢再搭話,拿著飲料瓶子落荒而逃了,等她逃到那人找不到的地方,才反應過來:“……他是誰?他說的老大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與從容相距兩千米的某一點,相夫光子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剛剛激憤過度,導致眩暈之後失去了意識,等她再度醒來時,白辰霞已經消失了。


    “呆會,從這裏會飛速跑過一個連哭帶笑、氣憤到快要吐血的女人,你們要把那精彩的瞬間抓拍下來,千萬不可錯過了喲。”寒葦裳指揮著五六名攝影師,把照相機架在某條路的岔口,期待著左邊方向現出的紅色影子。


    可是,影子是從右邊出現的,而且不是紅的。寒葦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聲痛哭、怒發衝冠的居然是把她一路提拔到今天的恩人。


    那個人從旗主辦公室離開,路上沒有片刻耽誤,直接奔往相夫光子的質檢府總部。


    “為什麽不告訴夜千雪這個花國土地商是非法經營的?!”


    如風開門見山的質問倒是讓光子意外不小,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又下意識的一臉驚訝:“這跟你有關麽?”


    “少裝了!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我們的計劃了,所以才下了這麽個大套給我們!但是我不明白,一向正義的光子少主為什麽放任一個非法商人在視線裏來去自如?!”


    光子笑笑,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丟,起身,以同樣的高度與硫琅如風平視:“你是在對那個‘不再正義’的相夫光子表示憤慨?還是在曲折的表達你此刻的心情?你與土地商已經簽訂成功了,這一個星期,過的還算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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