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筇沉吟片刻,忽然抬起雙眼一臉鄭重的告訴她:“我希望你取消跟組織成員的搏鬥!”


    “為什麽啊?”光子相當不明白了,這件事貌似跟她沒多大關係吧。


    “是因為雲羅。”她的答案再度使人吃驚:“雲羅是個好心的人,他對自己的同伴十分友善,而你又是他帶來的,我想,他不會忍心看到任何一邊受傷,可他又是個懂得隱忍的人,一定沒有告訴你他的真實想法吧。”


    “他什麽都沒說,隻告訴我跟我對抗的可能是琴河六弦,這些人很強。”有那麽一瞬間,光子覺得自己所謂的單純已經近乎愚蠢了,她可以被人輕易看穿,反之為什麽總是猜不透別人的心思呢?


    七筇歎出一口氣,接下來的話更是語重心長:“雖然在許多人眼裏琴河是跟天魔教沒有兩樣的邪惡組織,但是,不管是什麽樣的地方,都會有另類者的存在,好比你們那個以光明著稱的國家,難道就能保證沒有心懷陰暗的人嗎?”


    光子被問的啞口無言,她並不覺得自己效忠的國家是光明百分百,因此無法迴駁這個溫柔女人的定論,於是,隻好默認。


    “我跟你說這些,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你能為雲羅想想,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但至少不是敵人吧?而且他肯帶你來這裏就說明他對你有著十足的信任,對於這樣一個不做防備的人,你真的忍心看他為難嗎?”


    女人的心思就是不一樣,它會細膩如水的澆灌進每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哪怕那個小孔隻有針眼那麽小,但是,得到滋潤的心靈卻能享受滿足與寬慰。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七筇小姐。”所有的戰意被女人的一番話掃的分毫不剩,這卻是她打從心底的認同與欽佩。


    足足等了一夜,當七筇拿著檢查身體用的器械從滄嵐房裏走出以後,光子才小聲的敲響了那扇泛著漆黑光澤的鐵門。滄嵐好像剛剛起床並做完了檢查的樣子,身上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還有兩顆扣子沒扣,敞開的衣領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如果不是年齡擺在這,相夫光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是個過了三十歲的男人。


    “滄嵐大人,我是來向您重新請示決鬥的問題……我希望換一種方式,而非戰鬥!”自從武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向別人請求用非武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通常情況下她跟赤魘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捷方法。


    “你怕了?”滄嵐緩慢的係上領口的扣子,隨手拿起一件深藍色的風衣披到身上。


    “我隻是不想和碧大人的師父產生衝突……”光子隻好用這個理由去掩蓋真實的意圖。


    “哦?果然是碧叫你來的?”滄嵐反而微笑。


    “不,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鳳盞琉璃落入叛月的手裏。”


    “小姑娘,你太小看我的人了,你以為……我會允許叛月那幫家夥這麽輕而易舉的得手嗎?”滄嵐的笑裏逐漸融入一絲陰暗,這種壓迫感非常強烈,幾乎讓相夫光子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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