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風揚這行人,其餘的幾位基本每天都會被這丫頭纏著講述這幾個月來發生的故事,她那興頭一起,任何好吃的、好玩的都勾不走她。


    “還是先說說你自個兒給助賢拖了多少後腿吧!”她哥哥很不給麵子的揭老底。


    “我和以悠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沙洲城的哥裏拉沙漠上,是千幻大人救了我們,然後把我們送到五神教那裏,養了一段時間的傷,才趕迴來。”


    途倩兒講的“故事”一點都不好笑,芙菱不滿的鼓起臉頰,又跳到木茉和天雪那邊,八爪魚似地一手挽住一個,笑眯眯央求道:“好姐姐,告訴我吧!”


    “誒?光子怎麽不在呀?”隻有那天才遠遠看到紅發少女的側影,此後再也沒見過,對於她的樣貌木茉依然是一知半解。張開眼睛後,就是這麽急不可待的想把每一個人的樣子牢牢印在心裏,希望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見他們的容貌。


    “光子她……整天把自己關在倚竹館裏,什麽人都不見。”寧日瀟一臉失落的從後麵走來,勸了光子很久,但除了接到她無聲的沉默,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表示。


    而此時此刻,光子卻獨自站在竹林與小溪的岔口,在兩個方向間不住的彷徨。


    “你找我?……”接到探櫻通知的雲羅風樹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這裏,出現在相夫光子的麵前。


    “你知道鳳盞琉璃嗎?”背對著來人,光子用指尖輕輕抹去嘴邊溢出的鮮血。


    “聽說是兩扇臨界之門的樞紐,如果在其中一扇麵前打碎,另一扇就會關閉。”雖然對方非敵非友,但雲羅風樹並不介意講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光子打從心底欽佩他的坦誠,轉過頭來,滿眼的哀傷與懇求:“帶我走!”


    雲羅風樹並不驚訝,也沒有立刻點頭答應,沉默的好像一尊不會說也不會笑的石像。


    “帶我去琴河!”


    “但是你的腳……”


    “我已經想到了自由移動的辦法,不會拖累你的!”少女眼中的執著如同炙熱的烈火,幾乎映紅了雲羅風樹天藍色的眸子:“拜托你了!雲羅風樹!”


    我不想留在這裏,我無法麵對敵視我的雙親以及偏離了我所期望的軌道的同伴……但要我徹底的割舍他們,我還是做不到,所以……請讓我為他們再做一件事——在死去以前。


    血腥味道淹沒咽頭,在她心裏默默念出這些話的時候,幾乎要噴薄而出。扭頭,用絹帕重重擦去唇角被渲染上的痕跡,光子努力的展露笑顏,盡管那是異常蒼白的美麗。


    雲羅風樹終於還是點頭答應,詢問她什麽時間啟程。


    出發這天,天氣異常符合她當時的心境,不陰不晴,平淡的好像沒有浪潮的江水。穿好平日裏慣用的暗紅色衣褲,光子隻帶了少量的國幣以及一把月形輕斬,紅色的頭發在腦後隨意綰出個髻,發梢飄逸的翹起,像極了正在燃燒的火焰。


    沒有告訴任何人,獨獨留了一封信給玉靈碧,為了不使她為難光子還刻意在信中表明如果隊長要為了這事廢黜她的上主之職,她願意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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