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來找相夫光子打探紫韻等人消息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善言辭,隻是禮貌的衝著不敢再妄動的相夫洋夫婦點點頭,便扶著光子的肩膀離開了棄憂宮,就像他剛才抱住她的身體遠離屠刀一樣,時刻盈漫著溫和的暖度。


    夜色的縈繞下,雲羅風樹輪廓分明的麵龐顯得分外俊朗,他本就是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英俊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胸膛結實臂膀健碩,光是盯著他的臉甚至都會讓萌動情愫的少女產生心跳加速的反應。


    砌在河岸上的霜雪在月華照耀下發出清淺的藍光,不停波動的水麵像撒滿了碎裂的銀箔,一閃一閃,白的明亮。天河這處在光之結界溫暖的保護下,常年流淌,從不結冰。


    光子凝視住泛著銀色粼光的水麵,靜靜的開口:“你又救了我一次。”


    雲羅風樹無聲的坐在旁邊,距離有四五米的地方,沉默。


    “恐怕,這些債我一時半會是還不清了……”她不喜歡欠人恩情,可恥的是她幾次被雲羅風樹出手相救,都沒有厭惡自己的感覺,甚至……還會安心愜意的接受。


    “不必記在心上,以往的事,我不記得了。”雲羅風樹沉沉的開口,始終平和的像沒有波瀾的水麵,浩瀚壯闊卻又平滑如鏡。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會找機會還給你的。”光子微微偏頭,看住少年沉邃的側臉,發現他始終沒有扭頭看自己一眼。


    許久之後,才得到一聲迴答:“那就先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風信子站在弱水和玉金麵前,在清早第一縷陽光灑下的時候默默抬起了眼。


    那裏弱水兇兇的注視著她倍顯無能的眼眸,警告道:“別以為相夫光子給你拿了錢,這件事就沒有你的責任了!”


    “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的。”


    “以後?還有以後嗎?以後我們誰還敢找你幹活啊?”弱水一句句逼迫著。


    “那你們還想怎麽樣……”風信子又把腦袋低了迴去,她覺得不看弱水的眼睛,心裏還能舒服一些。


    “哼,別說的好像我們欺負你一樣!不想被人議論就自己做到了,然後才有資格抬頭挺胸的做人,要不然啊,你就窩囊一輩子!”弱水雙手抱胸一派傲慢的教訓這個跟她截然不同的少女。


    少女依然平靜的像初到的時候那樣,更多的卻是從靈魂深處溢出的膽怯和軟弱。


    “玉金,弱水,早啊。”動聽的男聲從一側傳來,名海川步履翩翩的走上來,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貴族王子的氣質和風度。


    “早,名海川。”看到笑容滿滿的少年,那裏弱水就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嗯。”名海川微微一掃,目光落在了有些委屈的風信子臉上,好像這個人想解釋什麽卻找不到機會,可憐的幾乎要流出淚來。


    名海川不討厭弱者,相反,他通常都會同情他們,並給予全部的幫助。


    “弱水,你認識這個女孩嗎?”


    弱水知道他指的是風信子,很驚訝的點了點頭。


    “我有事找她幫忙,能把她借給我一下午嗎?”名海川又溫和的笑起,提出了弱水根本就難以拒絕的要求。


    愣愣的點頭,然後親眼目送笑臉少年把那個土裏土氣的風之國少女帶離了視線,然後,她才反應過來,風信子……什麽時候認識的名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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