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最近心情不錯,聽說是家裏發了筆橫財,我想,沒有什麽巧合是必然的……你認為呢,靈薄?”粉色的唇在茶杯沿輕輕一沾,溫度剛剛好。


    “你說的,是他吧?”


    ……


    “傑斯敏大人!”再次看到傑斯敏是在兩天後,被關以來每時每刻都讓飛霖處於度日如年的煎熬裏,一麵絕望著、一麵又充滿了希望:“你終於來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對吧!對吧?”


    “啊,我已經想清楚了,今天來告訴你結果。”傑斯敏沒有飛霖想象中的那樣目色陰沉、臉容晦暗,而是用一種再平和不過的口氣和神態告訴他一個比美夢還要令人驚喜的答案。


    被釋放了。


    因為真正的犯人找到了。


    兩句話不足二十個音節竟然起到了狂轟濫炸的效果,飛霖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耳鳴,不知道怎麽去應對這突然的告知:“傑、傑斯敏副長!你在說什麽?犯人明明是梅米爾,怎麽還會有其他的犯人呢?”


    “是梅米爾沒錯,不過他背後還有個幕後主使,你不知道吧。”


    於是這個案件的結局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釋放了,然後傑斯敏口中另外一個真正的主使也被律事府拘押——靈薄是這麽說的。


    自己雖然將功補過得以繼續留在這裏,不過飛霖看起來並不高興,與其說是消沉,他此時的狀態更類似於……恐慌。


    無緣無故會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東張西望,片刻之後發現自己失了態,就紅著臉坐迴去趴到桌子上半天不起來;總是用驚懼的眼光偷偷打量上級的表情,然後送文件和作報告的時候還會渾身發抖。


    “你最近很反常啊,飛霖。”少恩坐在辦公桌對麵,用吸管攪著杯子裏的汽水,一邊優哉遊哉的評價飛霖近來的狀態。


    “啊、有、有嗎?啊哈哈哈……”除了傻笑,飛霖不知道用什麽來掩飾自己的恐慌,冷汗卻不受控製的嘩嘩直冒。


    “啊……流了好多汗啊……”少恩吸幹杯底的液體,半睜著眼睛捏起一張和曦留下的表單:“小曦這家夥還真是認真啊,被逮捕之前還做完最後一項工作,正常人都會沒心情的吧。”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烏雲滾滾還時不時投出兩股炸雷,傍晚時候的天色就已經跟半夜差不多了。飛霖從以前開始就有陰天恐懼症,這會兒更是連家都不敢迴了,和同事們說自己晚一點走,等到眾人都散了就從衣櫃裏拿件寬大的外套,蓋住全身縮在辦公室的椅子裏,祈禱著黎明快些到來。


    睡夢中,隱約聽到走廊裏“踏踏”的腳步聲,因為很靜,所以那種聲音分外的明顯和刺耳。


    飛霖瑟縮成一團不停的打著寒顫,連大氣都不敢喘,最讓他感到窒息的是那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到了自己門前就莫名其妙的停住了。


    財務府每天隻留一個守夜的大叔在門前的休息室裏,那麽為什麽會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並且聽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老年人蹣跚笨拙的步伐。


    死死的閉緊眼睛,牙齒咬得嘴唇快要流出血來,飛霖清楚的聽見心跳的聲音,還有那極速劇增的頻率……不行了……快要崩潰了……


    “喂,還是不要進去了,反正事情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不行,副長叫我們來拿飛霖大人的表單,他已經被真正的主使者供出來了,要在他知道以前把所有的相關證據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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