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燈恢複了幾盞的事讓玉靈碧的心稍微舒服了些,可一天看不到大家的迴歸她就一天無法徹底的安心。


    坐在夜晚的天河邊,對著水麵上星星點點的粼光發呆。


    “你拒絕讓翎以保家衛國的名義討伐冰之國!由他親自報仇,隻是讓他背負了屠殺者的罪名!翎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嗎?靜然也是一樣啊,你口口聲聲要人們活得幸福,卻連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如果你早早的發現他們的過去,他們還會有那樣的下場嗎?哈哈哈!你不僅愚蠢,而且自私,自私的隻看到共有的幸福,看不到別人的痛苦和糾結,所以他們的毀滅,他們的無可救藥才是給你最好的懲罰!”


    這個聲音一直在持續,反複從頭腦的深處湧現並時時刺激著她一向隻是粗碩的神經,令她痛苦至極:“是……如果我早就發現他們的異常,如果我去關心他們的過去……也許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遙遙的立在天河遠處的堤岸上,水無痕葉沉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玉靈碧的腳步,跟著她走走停停,從碧玉宮直到天河畔,卻沒有上前,也沒有相勸。


    或許這時候,讓她獨自一人想想也好,盡管那是非常痛苦的煎熬。


    琴河邊有一幢不大的木屋,終日門窗緊閉著,室內的光線昏暗,僅僅夠看清楚一個人模糊的身形。


    “雲羅大人!剛才在搜捕敵人的過程中在樹林裏發現了一個女人!”部下急三火四推門進入,淺淡的陽光一瞬間傾瀉進來。


    屋中的男人緩緩轉頭,還未等光線全部投映在臉上便邁步離開了這裏。


    僻靜的小樹林邊有一條泛著藍色波光的河流,河水很深,雖然清澈卻幾乎看不到底,它從東方一直蜿蜒到西邊,好像連接著太陽日起日落的方向,並且流動的聲音清脆悅耳,好像樂師的演奏一般。


    隱蔽的樹林,蒼翠欲滴的草木之間,一個黑衣女子紋絲不動的窩在那裏,淩亂的紅發遮蓋了麵部,觸目驚心的是那一雙已經無法辨別其形態的血肉模糊的……手?


    男子的臉上掠過一瞬間的驚凝,接著恢複成平時淡靜冷寂的模樣。


    “去找七筇。”雲羅風樹吩咐部下帶這裏最棒的醫師過來給這個女人診治。


    並且令他驚訝的是,她居然是曾經與自己一戰過的凝光城少主?!


    束發的女人背著白色醫藥包趕到這裏,昏暗的屋子點燃了幾盞油燈,起碼能照清他們臉上的樣子:“全身多處肌肉拉傷,不過最嚴重的是雙手,骨骼和筋脈差不多都斷了,估計……很難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雲羅風樹一言不發,臉上維持著略顯嚴肅的神色。


    “你是從哪裏找到她的?她又是什麽人?”女人見他不做聲,更加好奇了。


    “忽然出現在樹林裏,看樣子是經過了一場死鬥……七筇,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不清楚,不過她的手需要盡快診治才行。”說著低下頭替紅發少女洗去手上的汙血:“如果要減少雙手殘廢的幾率,最好還是到規模大型的醫院去做複原治療,否則,就必須要切斷才能保命了。”


    “你說切斷?真的這麽嚴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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